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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他们都清楚,宋临川会和他皇叔联手御外,甚至做好了打上一年半载的准备。便是谢丞相都建议立即行动,兵贵神速。谢家满门忠烈,折在北境的就有六人,这也是谢丞相不同意谢梨廷从军的原因。只有苏绾不赞成出兵,还理智的跟他分析,这一仗为什么不能打。他知道她的分析在理,只是当时没法冷静下来,没法要求她同仇敌忾。那晚回宫后,他一个在春语阁上站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出兵,并亲自来了赤虎军大营。抵达大营当晚,安插在东蜀的探子和守着南境的谢梨廷,同时来消息。东蜀方面,宋临川在边境预留了五万精兵,只要他们入境东蜀便会立即停止内战御外。南诏的散兵游勇也在南境聚集,随时会趁着南境兵力不足,杀入南境。看罢消息,他想要出兵的决心便动摇了,冷静反思出兵是否可行。靖安灾情未解,北境的百姓刚安稳半年,南诏散兵随时背后补刀。便是一年半载内踏平了东蜀,北梁也会千疮百孔民不聊生。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此战不值。他与表兄讨论许久,最终只派了一支精锐过去,将舅舅埋骨他乡的骸骨带回来。苏绾说的没错,舅舅守卫北境是希望北梁可以安定,自己一意孤行为他报仇,北梁又会陷入战乱。他好容易压下去的朝臣,也会趁乱结党把持朝政,鱼rou百姓。这不是他这些年隐忍不发,极力登上帝位的初衷。也与自己想要将北梁,变成太平盛世的理想背离。“玄黎。”苏绾艰难仰起脸,抬手抚上他布满胡茬的俊逸脸庞,“瘦了。”国恨家仇,机会就在他手边,他明明可以孤注一掷报仇雪恨,最终却只是把舅舅埋骨异乡的骸骨带回。她错怪他了。苏绾看着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庞,眼里慢慢浮起雾气,“现在走?”他应该是来带她去葬礼的。这一天他定是等了许久。“在等一会。”赵珩松开些力道,却仍圈着她,低下头颤抖亲吻她的额头,“让我再抱抱你。”身为帝王不可感情用事,她比自己更懂得这个道理。他的冲动,险些酿成大错。“大家都在看着。”苏绾回抱他,埋头下去,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让他们看。”赵珩抬起手,扶着她的后脑又亲了亲她的头顶,胸口翻涌着难以名状的酸涩情绪。她阻止不了他,却早早来靖安安排百姓提早防虫,布置春耕。这些本就不是她的分内之事,她却还是做了,还做得比他手下的官员要好。她不是那些喜欢将情情爱爱放在嘴边的女子,她理智冷静,便是情浓意浓时,也不会盲目的支持他。他不来,她可能永远不会主动找他。这两个多月,他日夜难安,既担心找不到舅舅的骸骨,又害怕她再也不理会自己。收到消息,他第一时间赶来靖安。她一点没变,像是他来不来都无需在意,她就在那。赵珩轻轻吁出一口气,像是抱不够一般拥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她怎么可以这么好,自己何德何能能够遇到她。苏绾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微微挣扎了下,闭上眼将脸颊贴到他胸口上,仔细感受他的心跳。良久,赵珩抱够了才不舍地放开苏绾,侧过头看向陆常林,“上马,随我们一道去。”陆常林扬了扬眉,叫来书童吩咐一声,利落上马。苏绾和赵珩共乘,秋霜骑着赵珩给准备的马匹,一行人浩浩荡荡返回靖安。柳云珊带着婢女等在县衙,接了她后,大家再出城往北疾驰。苏绾抓紧马鞍,整个靠在赵珩身上,心底涌起陌生的又甜丝丝的情绪。这便是爱吧?一路快马加鞭,天黑时终于抵达赤虎军大营。整个营地的将士都已披麻戴孝,安静地在等着他们,燃起的火把,将营地照得亮如白昼。赵珩下马,全营的将士都跪下行礼,三呼万岁。“免礼平身。”赵珩的嗓音裹着些许嘶哑,“当年镇北王领兵抗击东蜀大军,誓要守住北梁山河,令黎民苍生安居。当年,朕就在这大营之内,等他凯旋。如今他终于魂归,朕当亲自送他。”将士低头,依稀能听到几声细微的抽泣声。赵珩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伸手去接马上的苏绾。苏绾从马上下去,稍稍活动了下颠麻的双腿,手被赵珩握住一起进入萧云敬的营帐。营帐布置成灵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负责治丧的将士,在往火盆里丢纸钱。苏绾跟着赵珩一起上香,下跪行礼,鼻尖有些发酸。赵珩做出不出兵的决定,必定经历了极为痛苦的煎熬,还要去说服那些将士,不让他们心生怨怼,过程之艰难是她想象不到的。礼毕,萧云敬和柳云珊一起跪下磕头,苏绾和赵珩则去换上孝服。等他们换上孝服出来,陆常林也换了孝服,守在灵前。“明日一早安葬,你们赶了一天的路,先回营休息。”萧云敬走过来,哑声开口,“玄黎,父王回来了,他地下有知,知晓你已登上帝位定然无比欣慰。”“嗯。”赵珩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唇角抿紧。苏绾抬头看萧云敬,发现他的长相比梦中更为坚毅,身上的杀气也很重,禁不住挪开眼看向柳云珊。一刚一柔,两人确实很搭。离开灵堂回安排好的营帐,将士送了饭菜过来。苏绾洗手坐下,赵珩坐到她身边,嗓音还有些低哑,“有没有怪我不来找你?”“没有,你不来我做完事也会去找你。”苏绾侧过头,目光柔柔地看着他,“这些事我没有亲历,无法体会你当时的心情,不该跟你说那样的重话,以后不会再说。”“我也不对,应该跟你说清楚,而不是一走了之。”赵珩倾身过去,温柔亲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