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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安全保障也没有。人权协会肯定试压安全保卫局想办法增加保卫。”也对。乔木栖慢慢梳理信息点:现在城市的保安机器人由安全保卫局统一派发、设立。主要作用是维持基本秩序,针对的也是普通人而并非异能者。谁也不会想到毁灭小丑中会出现异能者,这就成为了最大的空子可钻。EF等级人类,他们的异能觉醒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受精卵时就被综合评定为基因具有缺陷的废弃品。他们之中出现异能者给人们带来的震惊不亚于垃圾堆下挖出一堆千亿宝藏。“你下午去吗?听证会?”乔木栖又说,“在教室里戴墨镜会被教授点名的。”“太困了。”纪不易伸了个懒腰就趴了下去,“怪那几个小宝贝太热情奔放,昨晚玩了大半晚。哥还忙了点事,整个晚上都没睡。睡一觉先。你下午要去哥就陪你去看看,刚好收集点信息,看看安全保卫局什么态度。”纪不易其实是被教授放弃的学生,他不在乎教授,教授一般也懒得搭理他。“嗯。”乔木栖应了一声,心思还飘飘忽忽的。八点二十,老四眼教授林严擎准时走进教室,重重将怀里的书砸到讲台桌上。“你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他面色铁青地怒斥道:“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又不是早读,哪来这么大声?今天要讨论的古文预习过了吗?你们都是大三的学生了,一点礼仪也不动!学校难道是让你们用来交朋友的地方吗?”这话是个冷笑话。人人都知道A区不存在朋友,高等级人类也不需要朋友。“小丑都入侵到城市来了。”有一个人笑:“教授,这个时候还预习什么啊?能杀小丑吗?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入侵学校呢。”“那你就离开这间教室”脾气火爆的老教授动怒了。他猛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批评:“我知道你们这一两百个人里没几个是真心来研究古艺术的!你们有人凭着古艺术大学录取通知获得来到异都的资格,却不珍稀!也有人三天打鱼两天上网,一节课嘻嘻哈哈地蒙混过去,上节课我都看在眼里!”上一节课心不在焉地乔木栖心虚地低下头。纪不易呼呼大睡,纹丝不动。“我也知道,这个时代,更多人想追求的异能,没有异能就想要科技。但你们有没有意识到究竟为什么我们要成立一个古艺术大学?为什么古艺术能够和异能、科技这两项并列成为当代三大研究方向?”林严擎嘴唇发抖地吐字,“一个人的性格根源大多藏在童年经历里。一个国家的根源在哪里!?”“就在我们的历史里!”他停顿一会儿,面前喘过气来。他把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慢慢踱步,似乎在平缓怒气,“2014年世界末日,150年天灾,100年异兽危害。直到第一个异能者宫影出现,人类生存史才迎来希望,所以称之为曙光纪元。为什么是曙光?一千年时间足够我们重新划分九大国,以新规则建立安全区域,也成功让异能者和普通人和谐共处。可是为什么只是曙光?这样还不够光明吗?曙光之后又为什么是黑暗纪元而不应该是光明纪元?”没人知道答案。确切来说,暗黑纪元这个说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明明异能者的能力足够抵抗强悍的异兽,而整体来看,这个国家似乎从根本上划分人类,也避免了绝大部分争斗。这样的和平中却夹杂着莫名的压抑。当代26年,毁灭组织出现。当代28年,抑郁系列风靡全国。当代31年,作者自杀身亡,也标志着压抑与探索为核心思想的作品的疯狂盛行。整整二十年,所有文学作品、影视作品甚至游戏都在探讨同一个主题:我们该何去何从?末日惨痛之后,我们该以怎么样的面貌生存下去?现在的时代究竟是颠覆古文明与社会秩序,还是新时代的必须适应?紧跟着的是历史上第二次异能协会圆桌会议的出现。它作出成立安全保卫局的决策,也是这个国家将贯彻登记制度到底的象征。其他国家也陆陆续续出现类似的管理机构。安全保卫局不单单是负责普通人世界的安全保卫,它还有一层意思是精神上的护卫。一个个没有眼睛的安全卫士扫荡遍每一个区域,逮捕宣传阴郁思想的人类,予以无期徒刑的处罚。从此以后,人们迎来了茫然的暗黑纪元。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现在的人类没有人记得为什么是暗黑纪元。他们只迷迷糊糊清楚,或许这不该是世界原本的模样。也许我们本不该在受精卵时期就被评判等级,商品一般归类到对应区域去。“我们需要进步。我们也需要改变。”林严擎沉重道:“我们探索历史,不仅仅为了挖掘属于我们民族的精神与过去,使我们与其他国家的人区分开来。另外一层内涵是在过去里探索我们的未来。只有汲取过去,才能够规划出更好的未来。”“毁灭小丑不算什么。他们不仅仅是一个恶贯满盈的犯罪组织,也不单单是一群沉浸在狂欢中的老鼠。他们所代表的是一种失落的精神。就算一个毁灭组织被打压灭,一定还会有两个三个四个组织站出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他们追寻不到过去,也展望不到未来,选择在活着的时候以这种方式发泄是正常现象。”“那他们杀了我们也是正常现象么?”有人小声嘀咕。常年耳朵失灵的林严擎却捕捉到这个声音。他循声看去,质问道:“那又怎么样?你在这里抱怨,或者你痛苦,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就能保证小丑不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杀了你?你有什么能力对抗他们?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可以对抗疯子,明白吗?”“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还在这里傻了吧唧读个道德论?搞笑。”“不愿意读道德论的人可以出去。”林严擎转身拿起老旧的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下道德经三个字,一边说:“我就在这里读我的道德林,就算有刀枪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照样讲我的道德论。因为我清楚我们真正需要害怕的是什么。至于那些心思不在这里的同学可以直接离开,我不会记你们的缺勤。”“这已经不是学业完成情况的考核,而是一个人真正的选择。他到底要选择拿遥远的威胁作为借口,还是脚踏实地研究我们的历史文学和精神。”林严擎转过神来将双手撑在讲台桌上,挺直腰板,半盖着松弛的眼皮,“对道德论没有兴趣的,可以走了。”“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