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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错了什么?教授的死是怎么回事?和我有没有关系?升级资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一直盯着我,我会……死吗?一旦被安全保卫局发现我假冒异能者,我是不是会死?被异能协会会长钟宏发现牧丁是智能光脑,我是不是会被抓去做实验到死?或者落在小丑手里,我会死掉吗?我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可能就死掉了?所有问题又不约而同地堵塞在咽喉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原来他这么贪生怕死。乔木栖往前走了两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胆大包天地与沈得川对视。另外一双眼睛形状偏向细长,镶嵌在深眼窝里。眼尾稍稍上扬,收得干脆利落,故而勾勒出凶而冷漠的眼神。独一无二的特点是上排睫毛长度与下排差不了多少,于是突出了整整齐齐地下睫毛。沈得川的眼睛能镇住恐惧茫然,打退妖魔鬼怪,无比强大。“……门外有人。”乔木栖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沈得川没有表示。“吴主任,是毁灭小丑的人。”乔木栖说:“我看见他了,在电视台那天…”沈得川一动不动看着他,在问:然后呢?你要说什么?“为什么他们……”乔木栖听到从自己口里吐出很陌生的声音,“他们一直缠着我?”“章计教授到底……”声音在发抖,他说不下去了,不能再说下去了。——这算什么呢?乔木栖心里难受地想:难道是告状吗?发泄?其实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凭什么都拿来问沈得川?难道不是应该自己去找答案吗?——我到底……在干什么啊……他分不清五味杂陈的情绪,慢慢捂住了不由分说要开始发功的眼睛。就在这时候,沈得川的胳膊绕到身后来,勾住他的腰拉扯一下。乔木栖离沈得川很近了,隔着布料也能传递来微凉的体温。他还是捂着眼睛,靠在沈得川的一边肩膀上。“我知道。”沈得川散漫地回答:“你想问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已经帮过你两次,那是我愿意。这一次是你主动来找我,还想提问题。你会觉得我是一个爱做好事的好人?”乔木栖感到一只属于沈得川的手按在后脑勺上,使力令他抬起一截下巴。那条搁在腰间的手臂收回来,手掌似捧又似抓住他半张脸,粗粝的大拇指野蛮地按揉过他干燥的嘴唇。沈得川用哑哑地声音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潜台词其实是:你知不知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来换你想要的答案和安全感?当然知道。上一次乔木栖就隐约感受到沈得川本质是一张网。网是邪性的东西,霸道,敌友不分。沈得川的网另带浓烈的腐蚀性,谁也别想在这里全身而退。它不追赶不抢眼,静静摆放着,躲藏在陷进里。当猎物走进去,它看准时机收网困住,否则就耐心地等。因为它就是要猎物主动走到网里来,这与它不择手段去网住敌人是不同的。它要一份心甘情愿,哪怕是别有目的的心甘情愿。乔木栖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吃惊或不可置信。也许早在前天夜里——差点打破界限发生关系的夜里——他已经预知到永远也脱离不开沈得川了。不管是沈得川提供的庇佑或安全感,还是侵入灵魂的亲密感,他逃不掉了。沈得川是不可磨灭的,无法替代的。这是事实。他的两条腿在来寻找沈得川的路上就替他决定好了,他的潜意识也在他赖在浴室门口不走的时候替他决定好了。算了吧,别再反抗了吧,就乖乖地把主动权都交到沈得川收上去。他反正不会害你。它们这么说:谁害你,沈得川都不会害你。你从骨子里就相信这一点,就算整个世界动荡不安,只要有沈得川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如果没有沈得川,风吹草动都犹如惊涛骇浪,你躲不过去。——那么就不必挣扎了吧?是不是就是这个选择了?乔木栖慢慢地、慢慢地在沈得川深邃而抽象的目光下点一点头时,凭空生出视死如归的豪迈感,接着是解脱感。你专心一意去怕一件事情发生,它真正发生了,好似反倒没有等待过程中那么漫长了。你可以从容好多去对待它了。沈得川的眼色更深了一层。“说话。”他不大满意无声点头的样子,得寸进尺地要乔木栖用确切的言语表述出来。他要肯定乔木栖的理解和他的理解没有误差,要确定乔木栖承诺的东西分毫不差是他想要的东西才可以。在不吃任何人的亏方面上,沈得川是天生的专家。乔木栖动了动嘴唇,垂下了眉眼。“……和好吧……”他的声音细若蚊足,接近于一阵气音,“我们……和好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乔木牺以为沈得川还会过分一点,没那么简单松口,呐呐地补上这一句。不过沈得川心满意足了,他气势汹汹地压下来,探入到乔木栖软软的嘴唇里去。可喜可贺,暗黑纪元236年11月1日,他们和好了,距离乔木栖单方面的分手为期两年零四个月零六天。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呀呀呀呀谴责秀恩爱!谴责!准备在小乔视角多停留几章,慢一慢节奏,走一走感情线第35章和好(2)从浴室里出来,沈得川让乔木牺去拉窗帘。客厅所谓的窗户有一整面墙大,落地样式,一年四季被灰黑色的布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没有特别原因,沈得川不会拉开窗帘。他喜欢没有光的密封环境。整个房子里寥寥几个暖光球形灯大多时候作为装饰品挂在天花板而已。乔木牺拉开一截窗帘后才发觉到沈得川的举动是想让他知道什么。他低头看下去,对面是景色优美、占地面积很大的休闲公园。从所在楼层看过去能看到音乐喷泉。应该至少是百年前的建筑,现在的异都不流行建设休闲场所。公园和古府大楼隔一条宽敞的大道,头尾空荡,唯独正对面突兀停着两辆漆黑的车。车窗半拉,露出人的一截脖子与下巴。那人很快自下而上看过来。视线锁定得很快速,不像是随意瞟来一眼。乔木牺隐约看到他嘴唇在动,似乎在说话。“他们是……?”乔木牺心里有大致的猜测。一具强健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手臂绕过乔木牺抓住了窗帘。沈得川懒散地半靠在乔木牺身上,语气轻蔑而冷淡,“协会的人。”沈得川的气息就吐在乔木栖敏感的耳边,他不由自主缩一下脖子,忍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