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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你就不会再去找死么?”我爱你。沉默寡言的沈得川连我想你,喜欢你,你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这类话都没说话。这时候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没有丝毫浪漫,只有暴躁。乔木栖有迟钝的惊诧,眨着朦胧发酸的眼睛,哑声回答:“我不想这样。就算你说在乎我,我也想知道过去发生什么,我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情,应该是什么心情。”“你还听不懂吗!?”沈得川暴跳如雷,眼神凶狠,“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爱你,不会因为你记得以前的事多爱一点,也不可能因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就少爱你一点!我不在乎你爱我还是恨我,不需要你记得任何事!你别想知道过去的事,别再白费力气!谁敢告诉你,我就是杀了谁,你永远都找不到答案!”脑子糊成一团的乔木栖还是哭着摇头。他分辨不清楚究竟在否决沈得川的结论,还是在否认自己。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因为过去的记忆闹到这一步。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沈得川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知道?乔木栖觉得他快要疯了。也许沈得川也快要疯了。沈得川收紧双手掐住他,表情万分愤怒。“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他咬牙切齿地,“为什么不理你?怕我一不小心就杀了你!咬死你,把每一块rou都干脆地吞到肚子里去,再也不会被骗子耍得团团转。我真想这样干。”可是他的眼睛并非这么强势的。那双眼睛充满疲倦与横冲直撞又不知该去哪里发泄的绝望,宛若行走在广袤荒芜的沙漠中多年,熬过孤独与凛冬,此时此刻忽然意识到他的梦是遥远的,绝不可能实现的。走下去,还是到此为止?遍体鳞伤的兽轰然倒下,对着一望无际的沙张开嘴,恼怒的哀号着。乔木栖察觉到了他的痛苦,茫茫然然地伸出手,本能的想要安抚他。你不要这么难过。你从来不会这么弱势的。把你所有的为难和挣扎告诉我,不可以吗?不要光是把安全和保护给我,求你,把所有的危险和死亡风险也分给我一半。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在你的身旁,而不是躲在身后。嘴唇微微蠕动,挤不出半个字。咽喉被切实挤压着,眼前一片迷蒙,颤抖的手落在沈得川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一丝温度。在乔木栖差不多要失去意识时,沈得川放开了手,又恢复到沉默的、拒绝同情和爱的境界去。他站起身,一眼也不留,扭头就走。“你,咳咳……”乔木栖咳嗽着爬起身来,满心茫然地问:“你去哪里?”沈得川的背影像一块沉闷的巨石。他不理他,好像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再也不会回来。“你别走!”乔木栖慌张地扑上去,抓住一片衣角,“你别走,别走行吗?”沈得川不回头,只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带着股恩断义绝的气势。望着空落落的手心,心里有什么东西也顿时断了。“你别走!求你,别在这个时候走!”他急切地想要追上去,脚腕边传来不容抗拒的拉扯感,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去,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你别走!沈得川你别走!”用力地伸出手,拼命地伸出手,五根手指在空气中不住地扑腾,终究是什么也抓不到。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眼前。沈得川走了。窗口泻进明月银辉,把东西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清冷死寂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沈得川……呜……”受伤的腿很疼,疼得不得了。心脏也很疼,疼得难以承受。“好疼啊……”好疼啊,为什么这么疼?乔木栖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服,手指发白。黯淡无光的眼睛溢满泪水,蜷缩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哭。恍惚看见血rou模糊的小腿涓涓地流血。很疼啊,沈得川。我很疼啊。不要丢下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浓郁的酸涩铺天盖地,埋没了他。嘶哑的啜泣和呢喃源源不断。可是沈得川没有回来。这是沈得川第二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乔木栖记起来,第一次在两年前。作者有话要说: 乔妹:你别走!沈侧头乔妹:我!想上厕所呜呜呜呜呜!沈:你他妈???-------------开个玩笑啦,这两章我们解决一下霸道龙和小娇花感情历史遗留问题——相互低估感情,心里没底真怕你们揍我还不开车哈哈哈但是这个明明也是酸甜!为了酝酿情绪我可是昨晚开始听道姑朋友,今天早上看虐心剪辑哭了一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码字跟演戏似的,非要情绪到位。可能这就是,戏精吧。第57章爱你(2)“沈得川……”乔木栖像弯曲的虾米,双手捂住脸庞,眼泪水从手缝中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这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沈得川离开他。遭遇删改的记忆去而复返,两年前的一幕幕恍若电影重放,陌生而熟悉。“我不要!”双眼酸痛,整张脸火辣辣地干疼,嗓子也沙哑不成样。但他倔强地锁在衣柜里,一边拳打脚踢抗拒着伸来的手,一边嚎啕大哭,反复拒绝着:“不要不要不要,我什么也不要忘记!”被推倒在地的男人摸摸屁股,夸张地龇牙咧嘴,扭头抱怨:“这样不行啊,你家小朋友也太凶了,我根本没法靠近。”纪不易。两年后的乔木栖认得他。但两年前的乔木栖不认识他,不吃不喝地蹲坐在原地,以敌视的目光对准纪不易。心脏浸泡在无尽的酸痛中,每一次眨眼,浮肿的眼眶就落下一行泪,他不停地哭着喊:“我什么也不要忘……”不透光的深沉夜色中,沈得川在他面前蹲下身来,缓缓地伸出两条手臂,似乎要抱抱他。“我不要忘记。”乔木栖直直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得川,哭得打嗝,“我、嗝、不要,不要忘记你。带、我一起出去好不好,带我、嗝、一起走。”“不行。”沈得川用手掌抹去他满脸的咸泪水,语气平静而坚决。“那我、嗝、等你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声音不稳,鼻子脸颊红成一片,乔木栖握住沈得川的手,浑身发抖,“我等你,一直、嗝、等你。”沈得川冷酷地摇了摇头。“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