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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僵。正对着门的庄雄破口大骂:“我草!”“果然啊……”隐约听到身旁的纪不易苦笑着喃喃自语。果然?为什么是果然?疑问掠过心头,乔木栖戒备性转身凝视来人。爱丽丝、黑鬼、cici与五六个小丑喽啰俱在,只少个刚才背地里辱骂爱丽丝的大块头。爱丽丝用手掌掐着嗅觉特殊的瘦小男人,拽个破布娃娃似的拖动他。气氛紧张得犹如待燃□□,哪怕细微火光一闪而过,也足够引发连环爆炸。“你、你看!就是他们!”瞧见他们,男人激动地大叫:“的确有人偷溜进来!我的鼻子是不会出错的!我将功补过,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偷溜出去是老邱的主意,是他强迫我的!真的真的!”相比之下,爱丽丝面无表情,“才不管是谁的主意呢,我可不要放、过、你。”她说着松开手,空气中似乎凝聚起视线无法捕捉的东西重重打中男人腹部,他飞滑出去撞在墙边,额头上多出鸽蛋大小的洞口。鲜血源源不断流淌过眼眶,将眼珠浸泡得红彤彤的。他试图用手脚抵御看不见的敌人,放声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你、你不能杀我啊啊啊啊!”“偏要杀你。”爱丽丝一根手指拉下眼皮,死气沉沉地吐舌头。紧接着,男人的头颅被紧紧捏住,他死命捂头尖叫,仍抵不住外力。砰——!一颗头像苹果一样被捏爆了。无头尸软软滑落。罪魁祸首爱丽丝摊开手心,两颗眼球飘飘悠悠被上供到她稚嫩的手心里,被当做琉璃珠把玩。她精致的脸蛋露出甜蜜的、灿烂的笑容,随即转头凝视乔木栖,甜甜说道:“爱丽丝说过的吧?早晚会——杀——了——你——!”拔高的声音犹如长钉扎破耳膜。“小心!”乔木栖紧锁眉头,就见一把长长的银色镰刀猛然甩来,他下意识偏头,弯刀部分擦脸而过,直直卡入墙壁中。几根发丝应声而断。□□点燃了。“为什么不乖乖等死呢?!!”一招不中的爱丽丝勃然大怒,显露出暴躁的另一面,瞪圆眼睛一字一字尖叫:“杀了他们!一!个!也!不!准!留!!谁没杀人,就等死!!”蠢蠢欲动的小丑终于一拥而上!乔木栖双腿沉力,手掌心悬浮出盈盈发亮的光球,预备拼死一搏——!“等等!”纪不易一手揽住乔木栖,转头大喝:“闭上眼睛,所有人闭上眼睛。”闭上眼睛?难道准备转移?乔木栖不明所以,“可是——”“听我的!”纪不易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漂亮的桃花眼沉稳有力,不容置疑。——可是空间转移不是会受到异能波动影响吗?乔木栖带着问题愣愣闭上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睁眼处于茂盛森林之中,左手边停一辆武装车,毫无疑问正是他们带来的车。乔木栖左右张望,心下一沉。庄雄队伍一人不缺,偏偏纪不易不在。“快他妈走!”“不易还没来!”庄雄拉扯乔木栖,气得脸红脖子粗,“那小子可能去别的地方了!他能把我们弄出来,自己肯定也能出来!”真的吗?!可是纪不易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乔木栖半信半疑,遥望高耸入云的中转休息大楼,急得团团转。为什么偏偏纪不易不在这里?引开注意力?没必要!能力有限?差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他在哪里?不!不不不!他到底,走了没有?!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绕,乔木栖想也不想地甩开庄雄的手,“你们先走!”“你他妈——”“你们走!”乔木栖撒腿就跑。浑浊、刺骨的风像巴掌打在脸庞上,电光一闪而过,长久存在的是黑暗。他用尽浑身力气在狭窄的路上跑,耳边又闪过纪不易自嘲的‘果然’二字。什么叫果然?为什么是果然?不对劲,今天的纪不易太不对劲了!纪不易是什么人?爱看热闹但不爱惹祸上身,热衷美食美酒美人美景,无论如何都排斥战斗到底。他才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他拥有的是商人般狡猾天性,执着讲究付出与回报的关系,真正在意的只有风险。怎么可能会主动提议救几个普通人?明明上一次满城堡的罪恶,他也无动于衷,为什么这次反应截然不同?!所有反常的细枝末节至此汇聚一堂。为什么之前纪不易会提出由他一个人吸引开小丑的注意力?看似一时兴起的异想天开分分钟被集体否决,纪不易像是猜中答案的表情,无辜地摊手,解释开个玩笑而已。那时候他们都没有当做一回事。但现在仔细想想,没有攻击性异能的纪不易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真的是开玩笑?一个人吸引注意力也好,一个人留下也好,究竟为什么,不易要和他们隔离开?纪不易,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体内火烧火燎,手脚冰凉。寒意四处逃窜,酸痛的两条腿机械化地弯曲蹬地,使用异能眨眼间跨越的距离换做普通人类必须全力以赴地奔跑。害怕,乔木栖害怕稍微停下来休息片刻,那个永远吊儿郎当的家伙就会永远消失。所以他跑,没命地跑。前方,剧烈的异能波动显示正在交战,也从侧面暗示纪不易并没有离开。乔木栖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电梯中,跪趴在地呼哧呼哧直喘气。叮咚——二十七层,电梯门缓缓拉开。一门之隔,纪不易被血浇透,直直站立,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火焰在垂下的指尖燃烧,他不动;碎石如雨水劈头盖面地砸下,他不动;无形力量将他的胳膊扭曲至诡异的弧度,他仍然不动;“纪!不!易!!!”你究竟在干什么?!乔木栖大喊着推开门,却撞在透明的东西上,连连后退数步。“别试了,进不去的!”虹面色复杂,岚欲言又止。可是乔木栖不信邪,他爬起来,一次、两次、三次爬起来,用肩膀撞、用头、用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又无数次被拒之门外。仿佛里面那个世界在由衷的拒绝他、不允许他入内。“到底怎么回事?!”跌坐在地的乔木栖无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