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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下松开手,当即消失在原地。乔木栖被留下了,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慢慢品味着这两个字,面上的温度开始上升。等你。会一直等着你。闭眼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将腹部的布条扯得紧了很多,而后扛着祝福者一步一步走开。他又冷静下来,循着动静找到小卷毛、托付祝福者和召集人员的任务,带上两个人匆匆踏上寻找钟宏的路。A区不小,钟宏会在哪里?表世界协会办公大楼?安全保卫局?还是研究院?表世界应该有一所研究院。他曾经因为前博士的假好心来过一躺表世界,还参观过研究院。那时凑巧遇到钟宏,成为两人唯一的照面。钟宏应该在那里,第六感莫名确信。乔木栖一刻也不停留地赶往区域边缘的研究院,一路上被鸟兽纠缠。敌方数量实在太多,饶是他万分小心,仍被啄了几口。它们下嘴狠而刁钻,一下衔下一块rou丁,血就肆无忌惮地流淌。身边两个人是普通人,身体素质条件差一些,撑不住这么折腾。乔木栖让他们找地方躲着,自个儿充当靶子吸引走异兽,等到冲进研究院时,差不多浑身是伤、没个人形了。一把甩上特质玻璃门,他一手撑着墙壁,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快精疲力竭了,也不知道钟宏在不在这里。他想。“沐丁。”虚弱的声音在白花花的四壁来回碰撞。果然联系不到。估计他没有多余的能量供沐丁使用了,联系到也没用。乔木栖苦笑着,认命地迈开步伐。早知道用不上沐丁,应该让它和庄雄一起留下。换回花原走到最后,至少比他有用,能助沈得川一臂之力。他呼吸乱想着,尽量扯开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管沉重的疲倦感。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推开,奇怪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实验机器,实验对象的影子都不存在。奇怪。难道钟宏偷偷把老本转移到B区躲风头了?一二三楼情况一样。几个研究院结构如出一辙,还剩下地下室。他打量着敞开的电梯,越发觉得古怪。通往地下室的电梯……应该有密码才对的。钟宏果真在这里等他吗……?乔木栖没多踌躇。再找人来太费时间,他一个人走进电梯,听到清脆的‘叮’声。电梯门往两边缓缓收缩,一张和沈得川一摸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不,不止一个!他险些吓得叫出声!好多个沈得川的复制品,姿态各异地窝在雪白的大厅里,此时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他,不带一丝生气。正中间那个正对着他的男人……西装革履,整齐平整。身躯健硕不被年岁打倒,波点系的标准黑色西装三件套,以及一条紫色领带,他像存活在历史上的老男人,肆意游走在娱乐场所。和纪易那么像。他们的打扮喜好、狐狸般的眼神那么像。他就是……纪易的爷爷。“钟宏。”找到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日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掐指一算日更下去不管怎么样中秋节我差不多就能完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十万的预算我又要写到近五十万了下一本绝对三十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能是疯了……第121章钟宏(1)“你就是乔木栖?”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上下打量的目光像尖针般挑破肌肤,肆无忌惮地滑进血rou骨髓里。他不记得他。“我们曾经见过,就在这里。”“是吗?”象征诧异地抬高眉毛,他倏忽一笑,眼角、鼻头、嘴边的褶皱冒了出来,层层叠叠的。于是乔木栖才留意到他有一头花白的头发,发质良好、根根分明,全部倒梳在脑后,光明磊落地露出整张脸。他原来那么老。“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你说残次品没有存在的必要,还怪博士弄出了一批不可能成功的实验体。”乔木栖说着,悄悄地走近两步。他们摧毁了里空间的研究院,却没有阻挡住Aris计划的重启,周遭满是沈得川的复制品。记得上一次实验中,不少实验体表现出五花八门的能力,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也有异能者在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会有人真的拥有‘吞噬’。异能是无法复制的。谁都没经历过沈得川的过去,所以不会有另一个沈得川。“你是实验品之一。”钟宏肯定也联想到了预言,因此才低语道:“原来是这样。不止沈得川一个。”“因为预言特别戒备沈得川,想要除掉他,又想要掌控他,所以在克隆上打算盘。结果反而一手促成预言成真,你是什么心情?”乔木栖也没想到自己口中能够吐出如此冰冷讥诮的话语。但钟宏好像并没有饱受打击。他单单是抬起眼,苍老的眼皮下,那两颗眼珠是历经沧桑的,特意收敛的威压从底下xiele出来。他看着他,像高高在上的长辈看着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他被他的出言不顺所冒犯了,眼神之中充满沉重的斥责,令人油然而生一种心虚感。一口气顿时堵在了乔木栖的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卡着,有些喘不过气。直到老人慢悠悠地收回目光,整个身体的主导权才像是回归了。他忽然意识到钟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残酷、一意孤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执且暴戾。每个有能力的人都高傲,钟宏也不例外。他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着那些证明他作茧自缚的实验体,相当于面对自己白耗费几十年的时间和精力,云淡风轻。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将战场布置在里空间,等到里空间崩塌后不紧不慢的回到表世界。难道摧毁里世界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乔木栖决定放弃激将法,“旧的规律已经被打破了,新的规律需要异能者维护,也需要普通人的参与。你应该知道的,机械不可能替代异能了。为什么还要做到这种程度?”“你天真得像个小鬼。”钟宏笑了笑,“没有改革不流血的。”他不自觉瞳孔一缩。不流血的改革不够稳固。纪易说过类似的话:没有足够的生命堆积,人们不会真正意识到改革是多么艰难,有一些人为之付出了多少。那么这场革命便仅仅属于小部分人,自然不够根深蒂固,也不够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