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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我不!”纤莲却突然从咽喉中发出一声尖叫,她红着眼,极近偏执地盯着越行之,“哥哥,你变了!”越行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摸摸她的头,对她说是哥哥错了。他沉默地转过身,对周围的弟子吩咐:“散了吧。明日,所有人到盟主房前集合。要将今日的事,查个水落石出。”纤莲呆呆望着越行之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离自己竟这般遥远。她想,她的哥哥真的变了,因为燕萋萋。纤莲看了看新房的大门。她得让哥哥变回来才行。整理: 大家别急(x)今天双更,下章撒糖☆、绯色纤莲没有回房。她趁着夜深人静,潜进了燕萋萋在的屋子。燕萋萋正安静躺在塌上,纤莲盯着她苍白的脸,猛然扬起了手中短剑。那刀刃闪着寒光直直往下刺去,眼看着离燕萋萋的面门不过几寸的距离。床上的燕萋萋却突然睁眼,往旁一闪,躲了过去。“果真如此。”纤莲毫不意外。“你装得很好。只是,骗过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燕萋萋神态自若,“那看来我也还差点火候。”纤莲不想和她废话,“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燕萋萋看她一眼,“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之间,他更看重谁。如今,我的目的达到了。”就为了这种小事?纤莲气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她嚷道,“全师门都要为了你这点屁事背黑锅。你就不羞愧么!”燕萋萋一哂:“羞愧又如何不羞愧又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燕萋萋,你不要欺人太甚!”纤莲怒喝一声,被这话刺得再次高举起刀刃。她出来得急,没有带刀,但平时防身用的匕首也够了。纤莲原本觉得,燕萋萋就算为人差劲,但只要她哥喜欢,她可以忍。可燕萋萋不止是为人差劲,今日她就可以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自己下毒,那以后呢?她哥哥是将来的九界盟盟主,权势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而燕萋萋对于越行之来说,显然是块绊脚石。在还未酿成大祸前,她要让燕萋萋再没有能力作妖。纤莲这次与方才那招不同。方才那招不过是试探,是为了逼燕萋萋。而现在这招,却是带着杀意,卷着煞气——她要燕萋萋的命!燕萋萋显然没料到纤莲说变脸就变脸,她身子往下一伏,那刀刃贴着她的头发丝划过。“你疯了!”燕萋萋终于变了神色。纤莲一招未中,手里不停,继续朝她奔去。招招致命。“疯的是你!”她吼道。燕萋萋见纤莲已杀红眼,只得拽起一旁的棉枕才堪堪挡住了纤莲的一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住手!”这声音自她背后响起,纤莲怒瞪着燕萋萋的神色瞬时一僵。越行之皱着眉,跨进房中,沉声道:“我叫你住手,没听见?”纤莲怎么也没想到越行之会返回来,她手一颤,短剑哐当一声砸落在地上。“纤莲,你在做什么?”越行之盯着她,“告诉哥哥,你在做什么?”他往前一步,纤莲就往后一步,她被逼得退到墙角。“哥……”她颤动着唇瓣,“燕萋萋骗了你。”越行之像没听见似的,仍旧低低问她:“你方才想做什么?”“我,我是为了……”为了你。这话,纤莲却说不出口。她心里很清楚,她想杀燕萋萋,其实是为了她自己。所以她哑然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往上涌。可越行之却没像往常那样上来抚摸她的头,轻轻为她拭去泪。他漠然地盯着她。那眼神让纤莲觉得陌生,和害怕。“行之……”燕萋萋在那头低低唤了他一声。纤莲就眼睁睁望着越行之霎时转身,朝她走去。他握住燕萋萋被纤莲划伤的手,动作轻柔,眼里带着关切。那是纤莲以为,越行之只会这样看她的眼神。可她错了。或许燕萋萋说得对。她不如燕萋萋重要,远远不如。那夜他摸着她的头,对她说的“永不弃你”,对她说过的“我会护着你”。七年的日夜陪伴,原来终究比不上一个燕萋萋。她曾说过自己拼命习武,是为了做配得上九界盟的女儿。可她没告诉越行之的是,她这样努力更是为了能配得上做哥哥的meimei。可她已经永远说不出口了。纤莲望着越行之的背影,分明只相隔数尺,可对自己来说却无比遥远。她缓缓道:“哥……”越行之没有回头看她。“哥……”她哽着嗓子,哑声问:“你是不是再也不愿信我了?”“莲儿。”越行之背对着她,嗓音沉沉:“你快些回屋罢。”纤莲闻言,整个人怔在原地。她盯着方才滚落在地上的匕首,那刀刃泛着银光,晃痛了纤莲的眼。她缓缓地,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变了,哥哥。”那话音刚落下,越行之只觉得耳边有阴风卷着杀气擦过,他条件反射地挥臂将那迎面朝自己面门刺来的刀刃挡下。匕首唰一下穿过血rou,抵上了手骨,刺得极深,越行之不禁痛得闷哼一声。他咬着牙,看着已红了眼的纤莲,依旧轻声地劝:“纤莲,回去歇息罢。睡一觉,咱们再说,好么?”“我不!”纤莲爆出一声嘶吼,手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可她却仍旧紧紧握住了刀柄。她低狠道:“越行之,你弃了我。”她忍着泪咬牙切齿。“从此以后,我再不是你的meimei了!”不等越行之开口,她已倏然将匕首拔出,大片大片的血自越行之碗中飞溅而出,污了纤莲的面颊,视野变得一片绯红。可她却神色漠然,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幽鬼。“别了。”她身形一闪,消失了踪影。再没有回来。——“那之后,我找了她很多年。”越行之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没想到她去了十八伏尸谷,改名千阴娘,入了不归途。”月媚娘和小地瓜听完,默默互看一眼,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等渊源。“那你方才说燕姑娘已经……”“她死了。”越行之打断他的话,“死在我娶她的那一年。”“她从小就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