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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空中浮现出来。镜面之上,雾蒙蒙的,竟是照不出任何食物。“此乃,问心阵。”陆恒三言两语,将问心阵的用途告知莫。“你自己也不明了是否心中存疑,那可否愿入阵试炼?”“问心……”莫眉头微皱,“王,我心中最重的是何,这点从未动摇。但为觉醒血脉,能早日为您分忧,我愿入阵。”陆恒心中有些欣慰之意,也不枉费自己养了这孩子那么多年,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莫的肩膀。“从阵中出来之后,无论答案为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说罢,陆恒袖袍一卷,数十个天阶灵石一嵌入阵中。那面古朴黯淡的问心镜,光芒大作,随后镜身化作水波荡开,慢慢消失在空中。莫不是多言之人,他只再看了陆恒一眼,随后便抬脚入阵。莫的身影,消失在凭空出现的团团白雾中。那些白雾,慢慢弥漫开来,最终将整个大阵笼罩起来。陆恒并没有离开,而是自乾坤戒中,取出张软塌放于大阵旁边。如若莫在问心阵中历练而出,激活血脉之时,需要有大妖在旁引导。不然在这个过程,极容易出岔子。莫家中已无血脉至亲的长辈,那这个过程自是有陆恒来代劳。陆恒往软塌上一躺,骨子里的懒意又涌了出来。莫破阵而出,需要一段时间,不妨休息一番。这般想着,他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睡,却是进入梦境之中。这光怪陆离的梦境,古怪又混乱。陆恒只觉得自己在面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选择之时,有一玄奥声音在耳边回响。“顺心而为。”之后,他便顺应自己的心,做出选择。无论是财富权势,还是生死关头,或是无上大道,他都选择了另一边。那是一个人。直至最后,一侧是登仙阶,一侧还是那个人。陆恒也没有犹豫,走向那个人。而那人的面貌,始终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令陆恒熟悉得心悸。那人似乎是听到陆恒步子,回过身来,眼中带出笑意,对陆恒伸出手来。“你来了。”……陆恒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洞府。“这梦?”陆恒一弹手指,不远处的寒潭中,就浮起一个水球。那水球凌空飘来,随后在陆恒头顶破裂开来。被刺骨的寒潭水兜头盖脸一淋,陆恒总算是完全清醒过来。那梦中情景,分明是问心阵。自己睡在软塌之上,距离大阵尚有一丈之遥,怎会突然入阵。陆恒心神急转,莫身上的种种异样,在此时汹涌而来。医术权谋丹青剑道,还有他那不同寻常的天性。还有此刻的共情之感,巴蛇逆鳞!“释……”陆恒话未说完,就见那问心阵有了动静。阵中白雾如同被煮沸一般,汹涌翻滚。他以为阵法出了什么问题,也顾不上太多,起身向前行了几步。不料,才到大阵边缘,就见阵中金光大作。万道金光,刺破白雾而出,将幽暗洞xue照得如同白昼。那些金光,穿透白雾之后,其上慢慢扭曲变形,随后化作一朵金色莲花。莲花花苞紧闭,只是片刻,那莲花花瓣便层层叠叠地打开。陆恒虽是心中有所猜测,那千瓣莲绽放的异景,还是让他愣了一下。眼见着那千瓣莲已然完全绽放,露出里面的花芯来。花芯之上,有金色蛇形图案盘旋其上。“……”莫明明是白泽之子,怎么会变成释空?而且此世他究竟是如何勘破,居然直接回复记忆,成为了梵音寺释空。陆恒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乱。白雾渐渐散去,有人影自其中现身。从阵中走出那人,陌生却又熟悉。陆恒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释空,然而从阵中走出这人,他却知晓,此人便是释空。他五官有着所经历每一世的影子,顾慎之的温润如玉,剑修的凌厉,甚至是魔修空暝的冷漠。矛盾却又和谐的气质,在他身上并存,通身风采,令人见之忘俗。他见傻站在原地的陆恒,温和一笑手搭于陆恒袖上,将其引到一旁软塌坐下。“你定然心中疑惑,我究竟是何人。”释空开口。“是。”“我是释空。这是我本来的样子。”“问心阵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才会恢复成原本的样子?““非也,问心阵,名副其实,解了我不少心中疑惑。”释空答到。“此前……”陆恒有些犹豫,他想起之前在魔修领地,一觉醒来之后,自己仓皇而逃。这事,做得似乎有些不地道。可话到嘴边,陆恒又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当时那情景,太过尴尬。释空却似乎看穿陆恒心中所想:“那时我修为恢复,不得不去轮回,便没能来鹊山寻你,还望你谅解。”你来我也不一定会见你,陆恒这句话在嘴边滚了滚,却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释空的眼睛,太过熟悉。分明就是方才梦中,自己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那人,拥有的双眼。问心阵中,自己选择了释空,这意味这什么,陆恒心中很是清楚。白泽角中的预言,终是要成真。或许是陆恒脸上神色太过纠结,释空微微一顿,便转了话题:“此世我竟是被你捡回鹊山之中,当成白泽之子养大,倒是阴差阳错。”释空的平和态度,倒是让陆恒心中冷静下来,他理智归来后,便知晓释空出现在此,大概又是天道做下手脚。虽说意味不明,但以陆恒对其的了解,其中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你为何会出现在那生之秘境中,血液又为何会被白泽角接受。”“我此世体质特殊,名为吞噬之体。体内有白泽之子的精血,便有了些许妖族的特征。”释空目光沉静,语气温和,无论陆恒问什么皆是一一解答。“至于是如何到那秘境之中,为何体内会有白泽之子的精血。那时我只是没有意识的婴童,并没有记忆。”“如此说来,白泽之子或许尚在秘境之中。“ 陆恒眉头一拧,就站起身来。在此处出现的是释空,那白泽的孩子定然还在秘境之中。虽说那秘境位置隐秘,几乎不会被人发现。但白泽幼兽独自生活在其中,还是不妥,况且陆恒心中始终有些不详之意。“这事不妥,我去接他回来。”他前行几步,又想到身后那人,自己同他之间,尚有许多事情没有理清。陆恒回头:“你可是勘破一苦,要去轮回了?”释空只是摇了摇头:“我在此处等你。”“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