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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方倩倩笑了笑,语气轻快了起来:“当然不够,他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总是惹我生气,但我就认定他了,自然有办法把他改造成我满意的样子。”桃乐丝也笑了起来:“听起来你对这段感情很有自信啊……可惜他现在不知所踪,不然情人节你们俩又要虐狗了吧?”方倩倩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恣意了,她凑近桃乐丝,神秘兮兮地说道:“不,情人节那天……他就会完全属于我了。”桃乐丝神情一动,刚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她连忙接起来,嗯了两声,随即就匆匆离开。“那边剖检有些疑问,我得过去看一下。”她撂下这一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方倩倩不满地嘟起嘴,嘟囔了两声:“真是,就那么喜欢和尸体打交道么,午饭都没吃两口,一听到剖检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一想起尸体,她的脑海中就闪现出那些残忍血腥的场面,顿时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感觉什么都吃不下去了,于是便随手将筷子一扔,转而开始畅想2月13号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安然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了,一个温驯的,听话的,能够包容她一切坏脾气的安然。他们会一起度过一个完美的情人节……*“神父,怎么又叫我来?”张鸣没好气地说:“前天我不是能说的都说了么?您还想问什么?我跟您说我就是一个普通信徒,洗礼都是勉勉强强通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从安然他俩发现张鸣的名字也在当年那列名单中后,便想尽办法想要约他再谈一次,却无奈受困于此,能隐藏自己的身份就不错了,向外传递消息简直难之又难,他们一直等了三天都没有机会,还好集会将至,他们就以此为契机,想办法把张鸣又叫了过来。“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谢弈先是这么问道。“明天是集会啊,选定十字星继承人。”张鸣撇了撇嘴,嘟囔道:“反正也是给季英,跟我们这些人又没有关系……”“你就这么确定会给季英?都没想过别的人选么?”谢弈又问道。张鸣嗤笑一声:“不给她还能给谁?她不是受您承认的么?我可一直等着明天的神迹呢,祝愿她能迎得圣母降临,大出一把风头,不然可真是辜负您的培养了,是吧?”谢弈对此不置可否,而张鸣又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还是她有能耐啊,本身就与殿下的神力契合,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是没救喽——”他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不过就算天生资质好,后天没运气,又有什么用?那卢西朝刚进来的时候还被查出是契合体质呢,结果洗礼之后不也什么神力都没获得,我看啊,要说有什么用,也就抑郁症稍微好了一点儿吧,还没全好。”“抑郁症……”卢西朝曾经得过抑郁症?“您不会还不知道吧?”张鸣惊讶地抬高了一边的眉毛,不过很快语气就又恢复了正常:“这也难怪,当初疗养院里那么多人,您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住呢?更何况他在里面一点儿都不出色,考核成绩甚至还不如我,只是因为特别的体质才被留下来的。”“要说他那阵儿病情真的很严重,要不是您带着那些虔信徒来到疗养院,用殿下的教义教化了他,给了他一次新生的机会,估计到现在他还天天躲在被子里发抖呢。”张鸣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想起他当初那样就觉得好笑!他当时也三十出头了,结果还常常做噩梦,我当时半夜里总是能听到隔壁传来尖叫的声音,就是那小子,我也没听清,但好像是在喊‘芳田’、‘芳田’,哈哈,我当初还以为这是哪个小姑娘的名字,结果最后出去了才知道原来R市有个新建成的别墅区就叫芳田。”芳田别墅区……这又和卢西朝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抑郁么?”帷幕内再一次提问。“……为什么?”张鸣挠了挠头,“这我不太清楚啊,问他他也不说,不过他这病可不是天生的,要知道他之前20几年都在努力打工,什么水电工、泥粉匠、搬运工……苦活、脏活、累活,他都干过。”说到这儿,他又歪歪嘴,压低声音说:“我猜啊,他搞不好是干了什么亏心事,结果最后把自己套进去了,只能天天忏悔,天天祈祷,要不是神父您把他带了回去,他最后真的就颓废败坏了,生存都尚是问题,怎么可能还能有能力抚养妻子儿女。”谢弈还要再问几句,然而门外却传来了敲门之声,温柔而熟悉的女神请示道:“神父,我有事要和您再商量一下,是关于明天集会的……请问现在您现在有时间么?”谢弈看了看帷幕后的人形,刚想回绝,然而张鸣已经站了起来,朝他们鞠了好几躬,甩了甩手,说道:“集会事大,我不该占用神父的时间给您讲其余兄弟的八卦,季英还在外面,要跟您谈明天集会的事,更是不应该的。”他都站起来了,两人也不好再让他坐下,只能暂且把他放了。张鸣悠闲自在地推开了门,正好看见季英就等在门口,两人视线交汇,彼此都礼貌地点了点头。“咔”,门短暂地合上了,季英越过他向里走去,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听见他颤抖的声音:“里面那个人……不是我们的神父。”第87章危险情人(十八)季英眼神微微一动,没有说话,慢慢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对不起,我的父,这么晚了,不知道是否打扰到您休息了……”她行礼过后在对面落座,姿态优雅,神色自然,“我来是想请教一些明天集会上的事,毕竟到时候还有迎接殿下的仪式,而我对这些知之甚少。”明天的集会?迎接殿下的仪式?这都是什么啊?虽然多次听到他们提起,但是安然真的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何,他看向谢弈,见对方也在沉默,便料想他也不太清楚,于是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敷衍过去就好,不要说太多。谢弈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外面的人说:“明天听我安排就是了。”“好吧,我知道了……”季英有些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就像当初卢西朝祭祀红衣圣母的时候么?我是不是像他那么做就行了?”卢西朝祭祀红衣圣母?她这又是在说什么?安然还是不太确定,索性让谢弈随便“嗯”一声就打发她走了。第二天就是2月10号,也是他们唯一一次有机会离开这里的时间。当天谢弈换上了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教袍,外面依旧搭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