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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人勉强算是聊得愉快。就这样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大厅里宁静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脱身的海斯特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一眼看到首座上同样抬头察看情况的南宫银,高大伟岸的身体一颤。“主、主人!”海斯特好像看到了在远古时期叱咤风云,世间无敌的黑暗之主,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南宫银看着心情激荡不已的海斯特,心情有些复杂。那么强大伟岸的男人,此时身体竟然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只因看到他与黑暗之主无比相似的面容,这让他之前拉尔家族背弃信仰的猜测成了一个笑话。但,他很庆幸,这是一个笑话。海斯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看着南宫银的眼神里依然带着狂热。拉尔家族的信仰是黑暗之主,但南宫银是黑暗之主的孩子,他相信他绝不会是池中之物。在知道南宫银是为了试炼之路的任务而来后,海斯特没有多做犹豫就带着南宫银进入拉尔家族的禁地,当然,丁雨夜被挡在外面,要不是看在南宫银的面子,海斯特在感觉到丁雨夜体内纯净的光明血统时早就出手把他抽出拉尔古宅了。丁雨夜接收到海斯特投来的饱含杀气的一眼,无辜地摸摸鼻子。拥有光明血脉什么的,怪我咯?第44章四十三、任务通过两扇石门,海斯特停了下来,对南宫银道:“这是最后一扇门,我只能送您到这里。禁地是当初主人留下我们这一分支时亲自开辟的,除了参与试炼的人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去,族长也不行,所以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还望少主一切小心。进去的话,只要取一滴血滴在门上即可。”“我知道了,多谢。”南宫银向海斯特点头道谢,然后走到石门前,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在南宫银的血触及石门时,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毫无防备的两人都因此不适地侧头避开强光。待得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消失后,南宫银便消失在原地。门外的海斯特不知如何反应,门内的南宫银却有些惊住了,只因这门后,景色竟然如同自成一界般的奇特。这是一条,长得望不见底,仿佛被黑暗吞噬掉终点的道路。路是由粗糙的青石砌成的,路的两边种着一种白色的不知名的花,没有香气,但看久了会让人有眩晕感。头顶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星空,朦胧的星光照亮了脚下的路,而前方那宛如宇宙黑洞般的墨色,正散发着无声的诱惑,吸引他前往。冰冷的感觉从银色的右眼中泛起,属于黑暗的那一半血统逐渐沸腾。南宫银管不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不能回头的终点行去。若是南宫银看得到的话,一定会发现他右边的眼睛里居然随着他的前行慢慢地浮现出了极为玄奥的符文,仿佛有人拿着画笔,在他的眼睛里一笔一划画上,符文闪烁着微光,让他的右眼看起来好像也在发光似的。炙热的触感从手指与朱明戒接触的地方传来,南宫银的手指动了动,灼热感与冰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出现,让他觉得分外怪异,好像身体不是自己了的一样,就连机械性的行走,都像被另一个灵魂cao控似的。但,他却并不觉得这样很糟糕。哒哒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世界里一遍遍地回响,黑色的面纱被一层一层撕开,直到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看到那块静静矗立在虚空中的石碑。恍惚茫然一下子从体内抽离,南宫银脚步踉跄一下,如梦初醒,再回想起方才的感觉,只觉得一股凉气猛地从脚底蹿到头顶,脊背发寒。那种被掌控的,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可为什么他身处其中时却并不恐惧呢?南宫银瞳孔紧缩,许久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吐了口气。路的尽头是一片虚空,没有星辰,没有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块震慑住了漫天黑暗的石碑。石碑高约二十米,上面没有题字,是一块无字碑,但却有一种宇宙初开时的苍茫感扑面而来,站在石碑的前方,就好像面对整个宇宙一样,能够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南宫银突然有些茫然。海斯特并没有告诉他进来之后要怎么做才能拿到任务,或许连他也不知道,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沉吟片刻,南宫银决定赌一把,便割开自己的手指,几滴血弹到了石碑上。南宫银的误打误撞倒是赌对了,那几滴血落到石碑上后便被其吸收掉,而后三个银光闪烁的古篆字在石碑上浮现而出,存在了半分钟又迅速消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那三个古篆字历史太过古老,应该是大战年间使用的魔族古字,若是换一个人来肯定看不懂。南宫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般那么感谢自己做出的决定,当初选择古文字学是他做的最英明的决定,没有之一。隐天弓。南宫银在嘴里用魔族的语言念出了那三个字,虽然是第一次说魔族语言,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晦涩艰难,反而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或许,是因为他继承了最纯净的魔族血脉的原因吧。最后一个“弓”字的发音刚刚落下,南宫银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又回到了禁地的石门外,丁雨夜,海斯特和西雅就站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南宫银扬起嘴角,给了他们一个难得一见的微笑,如春风破冰:“任务已经接到了。”被那个稀少又闪亮的笑容晃了一下,与南宫银相处许久多少有些抵抗力的丁雨夜第一个反应过来,蹿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那就好那就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没有。”南宫银摇头,也不推开紧紧贴着他的丁雨夜,看向海斯特父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当然。”海斯特被南宫银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引着南宫银进了另一处隐蔽的会客厅,只不过看着丁雨夜的眼神依然带着怀疑。可见南宫银没说什么,便也装作看不到他,免得心里纠结。很自然地在首位坐下,南宫银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思索了一会儿才问:“你们可知道,隐天弓是何物?”“这……”海斯特疑惑地皱眉,看了看西雅,见他也是神色茫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