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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离开他。”陈知予知道,刘琳琳曾经被骗进过会所,或者说得难听一点,是高级窑子。那个男人带着她逃跑了,所以她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对他唯命是从百依百顺。所以在听完刘琳琳的回答后,陈知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而且这姑娘是个死脑筋,就从她当初铁了心的要留在南桥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她有多死心眼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对她说了句:“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如果连自己都不会爱自己,那么谁会去爱你?”刘琳琳听完她的话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所以我双十一给自己买了一套护肤品,可贵了,两百多呢……但是我觉得应该给自己买!”陈知予:“……”没话说,一点都没法说。就在陈知予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厨房里面再次传来了刘琳琳的声音,这次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无奈与生气:“什么?又是你请客?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请客?”她男朋友不知道在电话里回了什么,刘琳琳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们需要养家糊口,你不需要么?我们不结婚了么?”陈知予在心里长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不进去了,不然刘琳琳一定会难堪。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后厨里面再也没传来刘琳琳的说话声,仅剩下了她的低声啜泣。陈知予也不知道她到底给没给那个男人转钱,但是她猜测,八成是转了。许久之后,后厨里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陈知予知道是刘琳琳出来了,于是装作刚来的样子推开了后厨的大门,看到刘琳琳之后她还诧异地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刘琳琳的眼眶还有点微微泛红,立即底下了头,小声回道:“我来拿东西。”“哦,我也来拿东西。”陈知予朝着冰柜走了过去,漫不经心地对刘琳琳说了句,“对了,今天发奖金,晚上我给你转账。”刘琳琳惊讶又惊喜:“我也有奖金?”陈知予给她结工资的方式向来是日结,所以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临时工。没想到,临时工还有奖金。陈知予点了点头:“嗯,尽量不要和其他人沟通这件事,因为奖金数额不同。”刘琳琳重重点头:“好!谢谢老板娘!”说完,她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后厨。陈知予从冰柜里拿出来了冰块,用力地关上了柜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痛恨自己这该死的同情心。晚上回家后,她躺在被窝里给刘琳琳转了一千块钱,然后定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放下手机后却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开始想小黑,继而就会想到许多过去的人和事。想爸爸,想哥哥,想师父,想师弟师妹。脑海中纷乱复杂,如同过江之鲫,她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傅云潭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她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但是天亮之后,她却不得不去见他。因为他知道小黑在哪里。紧接着她又开始想,十年过去了,小黑过得怎么样?被卖给谁了?有没有被善待?越想脑子里面越乱,心里面就越烦。虽然她是闭着眼睛,但眉头却紧紧地蹙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她才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但脑子里面的纷乱画面却依旧没有停息,她开始做有关过去的梦,梦境也是无比纷乱。她睡着了,却又像是醒着。闹钟响起的那一刻,她就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困倦又疲惫,像是一晚上没有睡。关掉闹钟后,她去卫生间起床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眼眶乌青一片。季疏白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坐在餐桌旁等她。陈知予来到餐厅后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不由一惊:“都快八点半了,你怎么还不出门?”季疏白抬眸看着她,不慌不慢地说道:“不着急,今天可以晚点去。”陈知予一边拉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能不迟到尽量不要迟到。”季疏白眸色平静,语气淡然:“jiejie可以去送我么?”“今天不行,我要打扫卫生。”陈知予坐到了椅子上,一直垂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季疏白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她的脸上,语气依旧是淡然自若:“昨天不是已经打扫过了么?”陈知予面不改色,语气笃定:“昨天没收拾厨房和卫生间,今天要好好收拾一下。”季疏白叹了口气:“那好吧,吃完饭我就走。”陈知予在心里舒了口气,温声催促道:“嗯,赶快吃。”早餐结束后,季疏白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出门上班去了,那时时间才刚过九点。陈知予先把碗洗了一下,然后随便换了身衣服,连妆都没化就出门了。一走出小区大门,她就看到了傅云潭。傅云潭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外面披了件黑色呢子风衣,正靠在车门上等她。此时阳光正好,毫不吝啬的打在了他白皙俊朗的眉宇上。时光荏苒,他眉宇间的桀骜与青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成熟。他的身形也比十年前更高大挺拔了几分。十年,他们都变了许多。根本回不去了。陈知予叹了口气,朝着傅云潭走了过去。傅云潭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知予,等她走到面前后,他仔细端详了她一眼:“昨晚没睡好?”陈知予:“跟你有什么关系?”傅云潭无奈:“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陈知予也挺无奈:“那你也得配啊,你配么?”傅云潭不想跟她吵,转身拉了宾利副驾驶的车门:“上车。”陈知予就没搭理他,伸手拉开了后车门,迅速上了车,又“砰”地一下,用力地关上了车门。傅云潭咬了咬牙,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绕到了驾驶室的位置,开门上车。陈知予抱着胳膊坐在后排,还翘着二郎腿,在傅云潭系安全带的时候,她不耐烦地问了句:“去哪?”傅云潭咬牙切齿:“去把你卖了!”这女人现在,特别的混蛋!陈知予冷笑一下:“呦喂,我才能卖多少钱啊,傅公子最近怎么了?手头拮据么?竟然还看得上这点小钱了?十年前您可不是这样的。”傅云潭听出来了她话中的讥讽,心头传来了一阵刺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了句:“去赛马场。”陈知予一僵,颤声询问:“去、去哪个赛马场?”傅云潭一边开车一边回:“还能有哪个赛马场?”宾利车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