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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他们也没料到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绞尽脑汁想要混入金漆红柱八扇大门的翊阳宫,正愁进不去呢。房千岁面色暮然严峻,盘桓踌躇:“……这么急,饭还没有吃,不忙吧。”“指挥使府上还能少了你俩的饭菜?”紫茄子一乐:“夜晚天寒,月圆掌灯,指挥使大人觉着夜里冷了,让您两位给他老人家暖被窝呐——赶紧的!!”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廖无涯廖无痕兄弟在同僚面前那么大威风,北镇抚使成北鸢都对他们巴结忌惮,这一对武功稀烂、有颜无脑的草包,原来是指挥使跟前的大红人儿。不是靠文治武功混上官职,而是以色侍人求上位,刷脸刷上了正三品。紫茄子就巴巴地站在后堂门外守着,连声催促他们更衣打扮赶紧出门。后堂至前堂石板路上站了一溜校官,迎候着,就差调来八抬大轿抬两位宠妃。两人借口要更衣梳妆,关起房门。老七同志从床底下钻出来:“会不会有诈?可能已经看出你们俩不对,设了个局,去了就是自投罗网,我说不能去!”楚晗说:“承鹤可能就在那个府里,也只有这个机会能进去。”老八原本正憋着开打,这时忍俊不禁:“不会真的让你们俩……我cao忒yin乱了,这是要玩儿三p吗?!”九殿下兴致盎然:“三哥哥,不然也带握一起去,咱们够数凑成两张炕,六p!”房千岁一反常态地严峻,对楚晗道:“咱俩的脸不对,能骗过成北鸢,糊弄过门外那个紫袍子,但是绝对骗不过指挥使。他能认不出真的假的廖家兄弟?”“别说这张脸,身上气息也骗不过。他闻得出来你我,我们进去就露馅。”房千岁扎上腰带,利落地拔上官靴:“楚晗,你不要去。”“我自己一人去。”楚晗说:“指挥使翻的咱两个的牌,你一个人去,怎么解释,怎么玩儿?”“我们两个一起去,就会会这位指挥使大人。”第五十二章双花男妾紫茄子内侍在屋外都等急了,连声催促。楚晗往窗外喊:“我们清汤素面这样丑陋如何侍奉主子?你慢慢等着,待我先上个洛水甄妃妆!”哪怕对方就是做局引他们去,这趟虎xue也一定闯了。房千岁再次蘸了杯中茶水写下符咒,从屋顶房梁上召唤出一个盘发的美貌妇人。这回这位美女,看起来比先前的鳐女稍长几岁,眉目妖娆妆容浓艳,好像还是新马泰东南亚的泼辣画风,一缕弯曲的头发从额角垂下充满异域风情。楚晗一看心想,小千岁这是要把他白山天池水帘洞里搜集的各路俊男美女,像甩扑克牌一样在他面前嘚瑟一遍。这回不知出得哪张牌?美妇人说话都满含风韵,惊喜地问:“这是多少年没见,殿下召唤螣儿出来做什么?鞍前马后乐意效劳啊……”房千岁中指在美人唇上一压,低声道:“外面有人。螣儿,给我们两个易个容,化个妆,换一张脸。”美妇人妩媚一笑,用口型道:“容易的很嘛!有画像模子没有,易容成什么模样?”这技术活儿,千岁爷只能指望楚晗了。只有楚公子有那份精细缜密,看过的脸过目不忘,当初扒人家衣服时候就端详打量过了,果然没有白看。楚晗拿过画笔画纸,一分钟描出廖无涯与廖无痕的两张脸,快得让房三爷惊叹。而且,他把脸部特征标识得非常明显。姓廖的哥俩虽然是兄弟,长得也不全一样。廖无涯线条略硬,高鼻俊目,下巴有棱有角,鼻头带钩。而廖无痕是圆润的瓜子脸,樱桃粉唇,左眼下有一颗黑色泪痣,极其妩媚销魂。图样有了,剩下的功夫就看美妇人的。大美女变戏法似的,手法之快,这一次也让楚晗目瞪口呆。半老徐娘从怀里掏出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两块皮囊,施法术似的捏来捏去,捏出面部五官形状。在楚晗脸上贴一张,三殿下脸上也贴一张,用画笔略一加工,镜子里赫然出现的就是廖无痕廖无涯的两张脸,足以乱真。这个名叫螣儿的风韵美女,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灵兽螣蛇了。传说中螣蛇善变,有一千八百种行迹变化,极善于易容伪装,随便在屋子一角化身成个棒槌、窗帘丝绦、衣服架子,凡人rou眼很难察觉。脸上糊得这面具,是一张精致高端的蛇皮面具,估摸在神狩界里属于高科技的时髦货,专供帮派黑道人士使用,有银子都没处买去。美蛇妇又用水草施法变成假发,给他俩各造出一头黑色长发。女子打量楚晗:“这位公子,长发才更好,气质姿容极美,真是个妙人儿啊!”房千岁略痴地低声附和:“妙人。”美妇一双手肤如凝脂,捏住楚公子的脸就凑上嘴来。楚晗下意识往后一撤,美女竟然是用舔的!柔韧的娇躯缠上他就要舔他,是用蛇涎抿除面具与发际线接壤的一圈痕迹。房千岁突然出手拦住:“……我给他弄。”房大人一把将他拎到面前,摆在膝上坐好,也直接上嘴,就从他额头正中开始,舌尖往复迂回,舔过左侧太阳xue和鬓角,又滑向右边舔右脸鬓角。两人离得太近,鼻息相闻,这姿势就太暧昧了。楚晗觉着小千岁这人也够有意思,就是上位者故作骄傲,时不时端出个咸湿的臭架子,自命潇洒,不屑于走凡人的寻常路。俩人到现在嘴都没亲过,又好像做过太多了,敞身露体在一个被窝里睡过,关系已经非常亲密。就当着螣蛇大美女的面,房千岁低头时一头黑发蓦地垂下,很痒地罩在楚晗身上,嘴唇在他脸上不停描摹,直舔到耳朵根和脖子,跟被窝里办那事儿也没多少区别……楚晗这张脸搞定,发线处天衣无缝。美妇侧身就要坐她家殿下的大腿。楚晗哼了一声:“我来吧。”美蛇妇终于憋不住,噗地嗤笑出声:“公子,这活儿你做不来啊。”楚晗:“不就是用口水把面具糊他脸上么,我给他糊。”美妇一撇嘴:“你的口水不顶用,殿下还是得我来伺候!”房千岁顾忌楚晗的脸色,说:“不用你了,你退下吧。”美妇一双妙目瞪起来了,极酸涩地一撇嘴,尾巴一抡:“怎么啦?……殿下以前每一次易容,不都是那样做?哼,现在嫌螣儿伺候得不周到,舌头功夫不够好了?……我不够好您下次找右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