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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节外生枝。房千岁亲他脑门红痣一下,回复往常洒脱,单脚一撑从老树枝干上站起来,垂眼对他潇洒地一笑:“楚晗,你不用为难,我一定送你们平安回去。你如果遇到牵绊不能回来,我也绝不怨你。我还有两千五百年寿命,自然一生一世惦念你的好处,不辜负相识一场。”楚晗:“……”楚晗侧过脸去掩饰眼眶的酸热,遥望远处的云海,不知还能说什么。……说话间耳畔朔风呼啸而过,楚晗已经由山崖之侧的松树枝上兀自跃下,整个人失重,风中徜徉。他被小千岁裹在怀中,先荡到斜侧一棵树上,再跃向不远处另一株树,顺着山崖峭壁走“之”字形路线,荡到山底。房千岁下到山脚,正待要走,鼻翼一动,猛地回头。两侧山崖峭壁,阴翳成片,并无异动。“怎么了?”楚晗问。房千岁用力闻了闻:“鬼卫的酸臭气。”楚晗:“……指挥使?!”“那人从山谷里爬出来了?”……房千岁携着楚晗迅速汇合军中,随即吩咐手下禺疆等人,围拢兵马队伍,在方圆十里水阵四周布置层层哨卡,提防有不明的敌方捣乱偷袭。今夜过后就要与楚公子一行人分道扬镳,再拔营回去北方。探子来报,凤指挥使已经被赶来接应的部下救上去了,估摸抬回神都疗伤去了。那批人马,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先前火线追击九殿下的青铜部队……如果不是,那么追着九殿下不放的铜人军,又是哪个派系来的?老七老八两位同志站在造饭大锅旁,一左一右搭着九殿下肩膀,逗小孩聊得正开心。平时动不动互相一脸嫌弃样,如今捱到离别时,果然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再看谁谁愣都觉着比以前顺眼了。九殿下不怕烧的,“腾”得一下跳到灶火上干烧着的一口大锅里,盘腿一坐,天真地说:“两个哥哥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嘞。握带你俩往西边去,青海湖里玩几天再走!”“咳,出任务,得回去向我们领导交差!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没上级没领导,整天傻吃傻玩啊太子爷!”八同志咬着烟屁股。八爷随手从旁边铲起一铲子花椒大料,炒羊rou用的,往九殿下身上一洒,挥着大铲子说:“你小子的rou,烧出来味儿也挺香,我铲你了啊!”楚晗听说,今早一群糙爷们酒醒后,老七先就上脚把八爷踹了一顿,上枪托凿人,说“你丫这回喝醒没有?!”老七后来悄悄跟楚晗通气,“别跟小八一般见识,他那人就那样。他心里有歉意,就是嘴巴毒,还不能服软。”楚晗也听老七说,小八是他表弟,所以两人模样身材很像,穿上制服再戴一大蛤蟆镜,跟双胞胎似的。小八从小跟着表哥屁股后面,爱玩儿枪,野小子的熊脾气。但是出门做活儿肯玩命,是个硬汉作风。中午时分,营地放饭。在用膳的时间一定能见到沈大少爷身影。沈承鹤捏着一块鹿rou叉烧,赖了吧唧地蹭过来:“晗,我昨晚胡咧咧来着,帮我跟你老公说两句好话。”楚晗眼一横:“你自己去说。”沈承鹤很无赖的:“我哪敢,怕他真撕了我。我就是嘴贱么,嘿嘿!”“鹤鹤这事你确实理亏。”楚晗怒其不争的:“你以后再嘴贱,我撕你菊花。”楚晗说完自己也乐了。沈承鹤感慨叹道:“咳,这人啊,你我二十年竹马情谊,抵不过你跟他两个月的rou体交情!”沈公子啃完鹿rou叉烧,抹抹嘴巴,就盘腿坐在水沼里一块大蒲团上,双眼发痴似的遥望神都方向。离得太远,城廓影子都看不见,瞪得眼都红了。沈公子眼底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突然说:“晗,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楚晗:“为什么?”沈承鹤嘴一歪:“有人真心盼着你,干嘛回去?干嘛伤人心啊?”楚晗轻声道:“如果是你,你留?”他心里也乱,刚才随手捡一块木头,用小刀在手里削。心有所属,削着削着,就削出个房三爷的人形模样。沈承鹤自嘲道:“楚晗,我真羡慕你,走哪都他妈有人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神都这么个富可敌国的二代,给你下了个沉甸甸的金玉良缘的大offer,卧槽你还拿架子,你还犹豫?”“你能有选择走还是留,老子都没选择。我忒么也惦记着谁给我下个聘,这辈子也让我有机会进宫封个妃啊大贵人什么,享受享受有人疼我的日子……cao他妈的,有人疼爱过我吗?!”楚晗分明从沈公子故作吊儿郎当的口吻里,听出那么五分怅然若失,三分壮志未酬,或许还有两分贼心不死。楚晗揽过好哥们的头,狠狠揉了揉:“我没疼爱过你?”沈承鹤撅嘴:“算了吧你糊弄谁啊,现在有对比了,我才知道你真疼一个人是怎么疼的!疼爱你们家大妖龙去吧!”其实,楚晗与小千岁俩月的rou体交情,都没抵过沈公子与某位凤大人,两天萍水相逢的一桩生意。那两位把能做的都做了,都还没机会拉着手表白一句真心话。沈承鹤抹一把脸,抹掉眼底红潮:“不瞎琢磨了,琢磨了人家也不爱我!”……当晚入夜,就是楚晗他们一行人准备回去的最后一晚,他的同居伙伴没回来侍寝。楚晗还特贤惠的刷了洗澡桶,打好热水,故作轻松地靠在床头等了俩小时,其实内心也辗转煎熬,翻烙饼似的颠来倒去。见不着人心焦,见着人他也会难受。他从背包里掏出那把木头“雀刀”,擦净了在灯下把玩……后来实在按捺不住,楚晗翻身而起,走出去。塞外漫天繁星,空气无比鲜润,一条璀璨的银河在夜空飞渡,划过湛蓝天宇,美得透彻,净化心神。楚晗假装无所事事地来回溜达,找人,碰见解手回来的七大侠。老七同志踩着一块大浮萍慢悠悠回来,边走边拉着裤链,后腰枪不离身。楚晗下意识就伸手指捻了一下:“七哥,嗯……有烟吗,来一根。”老七习惯性的掏兜递烟递火,手到一半顿住:“你不抽烟。”楚晗掩饰地一笑:“烟能解愁么。”老七递了烟,替人点上火,看着楚少爷很不熟练地吞云吐雾迅速就呛着了,皱着眉干呕。老七淡淡地道:“你们俩人也挺逗,说话都一样。”楚晗:“怎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