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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沉静,别有洞天。两人缓缓漂下井道,抚摸一片片古朴的砖石,回味当年那段无知无畏的青涩。房千岁在井底摸到新房钥匙,攥在手里,随即也攥住楚晗。他从后面勒住楚晗脖子,留存几分温柔底线,一件、一件脱掉楚晗的衣服,再从自己怀中抽出两条闪光的银须。井下两名执守千年的青铜人面孔都变得亲切润手,微笑注视他们在碧水青山之间放肆地恩爱。一条粗硕巨大的龙尾,闪烁着异动的光彩,以某种节奏在水下来来回回拨动,荡开层层涟漪。房千岁吻楚晗眉心红痣,吻他全身,吻他脚底的小黑痦子。房千岁曾问冯翎将军:我的楚公子,为何托生于楚家?冯将军说:楚家世代忠良,家业厚重,本就是可托付之人。且白泽仙君额上有桃花痕,脚下有一块黑色蹄印,这两样印迹是抹不掉的。仙君是聪慧之人,有什么比托生到那两位父亲身边更为稳妥、更能够在凡间不被人识破真身呢。房千岁心中默念,原来如此啊。夜空幽静,天龙星座在紫气中像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北方的天空。龙身处下起流星雨,点点繁星化作一池细碎珍珠,落在北新桥下这口神秘的锁龙井中。……作者有话要说:楚公子与三殿下的故事,始于锁龙井,完结于锁龙井。后面或许还有两章凤鹤以及老七、七太太的小段子haha。感谢支持正版的读者。第九十六章名模年关临近,帝都大雪,红墙黄瓦一片洁白。长安街一侧,恢弘的太庙广场前,是今年国际时装周的新品发布展台。楚晗几人私下都收到发布会的邀请柬。他一看,时装周的中方策划老板姓邵,可熟可熟的人了,怪不得发请柬给他们。邵老板挨个儿打电话给大侄子们,下命令:“必须来啊,敢不捧我场?”楚晗对这方面还没有他爸在行。对于那些T台上雪中走秀一个个冻得唇红齿白手脚乱抖的嫩模,他并没多大兴趣。去那里是看朋友,与沈公子等几个好兄弟小聚。太庙雪地的观众席里坐满社会名流,妖男艳女。唯独楚晗与身旁的兄弟穿着平庸,在台下看热闹的。他的少年时代小伙伴除了鹤鹤,还有一个叫王小兵的,是王欣欣叔叔的儿子。沈公子嘲笑王小兵:“穿民工装你就来了,看门的让你进?”王小兵说:“谁跟你似的,男人还戴围巾,还搞个驼绒大衣,装逼,好烦!”王小兵长得整个就一小号的王欣欣,剔个很rou的短寸头,特像。相貌平常,名字也普通,又属于扔进人堆里再找不着的那种,特别适合接父母的班、从事某些特种行业。小时候的铁哥们儿,如今都已成家立业。原先的玉泉路大院,院子和旧楼还留着,但孩子们长大都搬走了。只有那些尚未故去的属于上个时代的老人,仍不愿离开住惯的老式红砖楼。旧食堂连带旁边的老厕所,早就拆掉盖成新楼。那个老厕所,据说是当年他两个爸爸定情的地方。楚晗特意问过,楚珣那人一提起这事就一脸暧昧和得意,吹嘘说“当年你老子可情圣了”,“平生最快意之事不是盗回圆明园龙头、不是千里追杀灭了大猴子,而是你老子十岁时候一举拿下了霍小二”。然而一旦细问他们究竟怎么定情的,俩爸爸又不好意思了,不给他讲故事了。沈公子当然带着他相公来的。凤美人一身蓝紫色带丝绣的西装,橘色皮鞋,在观众席第一排那里特显眼,赚了许多大特写镜头。沈公子在下面悄悄拉着相公的手:“这牌子不错?”凤飞鸾眼神挑剔,指着道:“那男人搭配的披肩十分难看,画蛇添足,摘掉才是。”沈公子迅速点头:“宝贝说的极是,挺好一身休闲装,配个花被面儿似的破布,咱不要这家的。”凤飞鸾回身对助理淡淡一点头:“披肩不要,把这身其他的东西订下。”沈公子半张着嘴,喃喃道:“宝贝,你别再往台上看了,还是看我吧……订我、订我、订我……”凤飞鸾冷笑:“你早已是本宫的娈宠,等着翻牌就是,废那么多话?”沈公子给这人摆了个HEARTBROKEN心碎了很受伤的手势。王小兵同学在沈承鹤身后扶额:“演过了,戏太多,俩神经的。”凤美人心情甚好,附耳对承鹤说了几句亲密话,起身往后台换装去了。这天的雪地走秀可不太平,先后有两名嫩模的小腿冻抽筋,一位帅哥男模直接在高台上绊一跟头,趔趄着滚下,几乎摔沈承鹤怀里。最后那一刻,音乐调子突然和缓下来,流露一种浓郁的复古哀伤氛围。所有观众往通道口那里望去,身穿华服的男子拖着曳地的裙摆,在无数条光束交汇处,款款走来。凤美人上身是贴体的华丽绣服,金橘色带暗红丝绣,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臀部挂住裙摆,不用腰带,微露出一段腰身。裙子随走路的步伐摆动,丝绣闪光,一双赤脚的比例都那样完美,无可挑剔。凤眼细长含水,胸口在雪天中半遮半露,偶尔漏一点白皙和绯红,令人无限遐想。观众看呆,名媛们惊艳。楚晗那时都无话可说,毫不犹豫地鼓掌……好看。凤飞鸾眉头微蹙,天生自带孤僻忧伤情调,与现代都市的世俗喧嚣气氛格格不入。然而此时此地,走在冰雪覆盖的大殿之下,又是那样和谐,穿越时空的隔世之感,令人欲罢不能……后来一段时间里,四家顶尖的时尚杂志,封面全部是凤先生在太庙秀场连续六场压轴的照片。业内评价,“突破性别界限”、“明艳不可方物”。凤先生接采访时也很大方坦白,从不避讳他有老公了。夫夫恩爱结秦晋之好为何还怕人知道?文艺圈里旁的那些人为何都隐瞒着?凤先生一向我行我素,不愿隐瞒,在家怎样,在外也是怎样。沈公子自己都由衷承认,老子就是天生好命,祖坟开花,娶凤儿娶得又赚了。他这位相公,虽说年薪没他开公司赚的丰厚,每天把自个儿捯饬得很美再拎个摩登皮包出街,是足够了。沈承鹤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从灵界重返家乡,后来心性、为人也慢慢改观了,竟然改好了许多。再也不出去拈花惹草、撩贱卖乖。再不去泡夜店喝花酒了。去也一定是带着相公一起,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下班了也不去应酬,准点回家。有老婆万事足,生活就是埋头低调挣钱,家底全部上交他家“宫主”。用楚晗王小兵他们几人的话说,一物降一物,咱们那个贱得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