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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梅九行故意接近我,明显是有所图谋,我看他隐忍了这么久,今天是时候露出马脚了。”“宿主,你要当心哦!”巴拿拿适时体贴的提醒,“你要是嗝屁了,我可就跟着完蛋了。”班葵心里升腾起来的一点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梅九行看到班葵脸色沉下来,还以为是她不愿同行,虽失望,还是道:“若是帝姬还有别的事要忙,不去也是可以的。”班葵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啊,我没有什么好忙的。”梅九行连忙收了琴,跟在她身后。“我听说雁湖风光正好,不如我们去那里,帝姬看如何?”梅九行提议。天天闷在帝姬府里,班葵也有些烦了,反正是出去走走,不限于去哪里。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乘车出行。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这几日晴光潋滟,雁湖游人如织。一路上班葵不说话,梅九行抱着琴坐在她对面,也不曾言语,到了雁湖,自有仆人去租赁游舫,两人就在车上候着。“帝姬。”梅九行突然开口。班葵将脸转过去。“帝姬可曾听过,十六年前林家一案?”“来了。”“来了。”巴拿拿和班葵同时道。班葵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林家一案,我竟是不曾听说过。”梅九行看了班葵一眼,才道:“十六年前,林铮林大将军叛国投敌,被判斩九族。”“哦!我曾经有过耳闻。”班葵要是说自己不知道,就有点奇怪了,林大将军一案牵连甚广,当年先皇震怒,血流成河。梅九行一定不是闲聊聊起,班葵支着下巴,问道:“怎么,梅先生和这林大将军有渊源?”梅九行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才带了一丝丝微笑道:“当年林大将军精忠卫国,可惜最后却惨遭jian人陷害叛国。试问,当年林大将军一家老小都留在京都,他孤家寡人,怎么可能为了钱财叛国通敌?”“可是当年确实三十万将士留在关外,再也无法回到家乡。”班葵没错过他眼里的一丝痛色。心道果然,这梅九行和林大将军有牵连,那么他和秦商也是认识的吗?难不成这梅九行也是改名换姓,其实是林家当年逃出去的子弟?于是,她半笑着道:“怎么,难不成你是当年林家逃出去的子弟?”梅九行否认得很快,“非也。我只是觉得当年的事情着实蹊跷。我曾经查过,林大将军当年有个副将…”他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争吵声。“这游舫是我们姑娘看上的,当然要让给我们!”‘可是姑娘,这游舫人家已经给了定金了,不如你换一艘吧,我给你个优惠,少收二钱银子,您看这样可以吗?’“呵,你看我们姑娘像是缺钱的人吗?我告诉你,这游舫你租也得租,不租也得租!”“你这丫头好没道理,这游舫我已经下了定金,你何苦来抢?”这声音班葵认出来,是她刚派去租游舫的下人。那一道声音十分刁蛮。“你给了定金,我双倍给你也就是了,快快离去,免得惹了贵人不高兴,当心你一家老小的小命!”这人十分不讲理,帝姬府的下人也不是软包子。“哟,您好大的口气。你说你们姑娘不像缺钱的人,嘿!巧了!我们主子也不是缺钱的人,这游舫是我们先定下的,万不可能让给你!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他本来也想放几句狠话,但是话冲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可不能给帝姬招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即使他已经这般克制了,那边还是咄咄逼人不肯退步。“天下竟有你这样的狗奴才!”那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冷不丁地上前就给了帝姬府下人一个耳光,“今儿,jiejie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贵人的规矩!”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连车中的班葵都听到了,可见那丫鬟用力之重。那出租游舫的店家见那丫鬟竟然敢出手打人,又看她衣着不俗,顿时不敢吭声,逃往一旁缩着了。贵人打架,可别殃及他们这种平头百姓。那丫头打完人,洋洋得意,“这一巴掌只是轻的,还不快滚!”那帝姬府的下人还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这样的亏,一时之间愣住了。正这时,一个着鹅黄绣月季长裙的女子从一旁的马车上下来,呵斥道:“怎么还没将游舫租下来?要我等多久?”那丫鬟遭了训斥,指着帝姬府的下人道:“都是他,最好的游舫被他选走了,奴婢方才就让他让出来,但是他偏偏不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该死!”那女子扫了帝姬府下人一眼,这种人都没资格和她对话,她冷冷地朝婢女道:“还不快点,太阳都要落山了!”那侍女见帝姬府下人不说话了,还以为是他被震慑住了,冷哼一声,“早点识相,也免得吃苦,刚才还有定金赔偿,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班葵从那女子出言的时候,就从声音分辨出她的身份来了。她起身下马车。那帝姬府的下人正打算来回禀帝姬,就见帝姬下了马车,一溜烟地跑过来,“主子,奴才替您看好了一艘游舫,连定金都已经下了,但是这两人横空出来,非要将游舫夺走!”他也有点小心机,故意将被打的半边脸露给班葵看。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从班葵下马车那刻,对方就愣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班葵,还打了她的下人。看到班葵脸色不好看,秦淑宁一时间有些慌神。顿了顿,她还是盈盈下拜,“原来是帝姬,参见帝姬。”那打人的婢女也是认识班葵的,毕竟班葵在秦家生活了一月有余。她万没想到她打的竟然是帝姬府的下人,一时间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连求饶都不敢。秦淑宁见自己的婢女这样没出息,顿时皱起了眉头。班葵不说话,她蹲了一会儿站起起来,正要说话,没想到班葵冷冷开口,“我叫你起来了吗?”秦淑宁一怔,随即不服气道:“帝姬想仗势欺人吗?”班葵仿佛听到了笑话,“你不是在仗势欺人吗?怎么,你行,我就不可以?我再说一遍,我叫你起来了吗?”她声音里的冷意仿佛要刺穿骨髓,冷得人心一颤。秦淑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拜了下去。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屈于安阳帝姬的权势,气恼得脸都红了,可偏生不敢直起身子来。班葵转而对她府上的下人道:“刚才你被打了?”那下人忙不迭地点头,还将脸微微偏了偏,好让帝姬看清楚。“谁打了你,你就上去打回去。”那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