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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看着上锁的铁门,“墨默,榔头。”“好。”寂静的黑暗,虫鸣声都闻不见,只有四人微弱的呼吸,以及榔头敲在铁锁上的“?噋”声响彻黑夜,响彻封闭的实验楼。“咔!”“咵噹——”铁锁落在水泥地上,吓得后面三人一个激灵。将榔头还给墨默,郑子凯露出一抹安抚的笑:“锁开了,走吧。”从铁门进入,月亮不知何时逃出云头,落在实验楼的院子里,仿佛冰箱的急冻室突然接通了电源,阵阵寒气窜入身体,冻得四人嘴唇发情。“这里太吓人了,要不我们不要就进去了。”曾少洋搓着胳膊双腿发颤,“这也不用见鬼我们就会被冷死,明明是大夏天冷得跟南北极似的。”“不行,我们都走到这里了。”郑子凯回头脱下出门前加的外衣披在曾少洋的身上,“走吧。”“可是……”还想说什么,但墨默和方棋都跟着郑子凯,现在他也不敢一个人离开,只能硬着头皮前进。实验楼的大门就要随意的多,只是虚掩着。“嘎吱——”郑子凯推开一楼的大门,入目的是满地干涸的血迹!“!!!”四人连忙捂住嘴巴,抵挡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黑色的血迹整个一楼都是,上面布满了灰尘,也不知道七年前这栋实验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学妹自杀闹鬼、氯气泄露这么简单!眼中满是惊恐,四人面面相觑。“我觉得咱们学校可能没有表面那么光鲜亮丽。”墨默拿着电筒的手颤抖着,额头上一层冷汗,嘴唇苍白,“这栋实验楼才是最危险的吧?要不,我还是离开吧,咱们今晚翻墙出去,不回宿舍就是了?”“嗯。”连郑子凯都不再反对。四人立刻冲向门口,只想快点离开实验楼。曾少洋跑在最前面,一只脚刚刚伸到门外——“嘭——”“啊啊啊啊啊!!!”大门突然合上,硬生生的夹断了曾少洋伸出去的那条腿,鲜血四溅。“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啊!!!”曾少洋阵阵哀嚎,疼的地上打滚,郑子凯与方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面无人色愣在原地。墨默短暂的惊吓之后立刻回神,大步上前按住乱滚的曾少洋,用力的将身上的衣袖扯下,用牙齿撕成布条,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喊到:“去找找有没有碱性的化学品,无毒的,氢氧化钠和氢氧化镁最好!”“好!”郑子凯点点头,拉着方棋转身就去实验台翻找。“曾少洋,曾少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墨默按住曾少洋,温和的开口,“曾少洋,看着我,冷静点,我会救你的,不会让你出事。深呼吸,别激动,情绪激动会加速血液循环,你会失血更快,你冷静一点,我们马上就给你止血。深呼吸,别害怕。”“好痛!好痛!我的腿啊!我会不会死!!!”曾少洋近乎绝望的看着男生。“不会的,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你不会有事的,腿也会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深呼吸,深呼吸,别害怕,别激动。”“只找到了一小瓶氢氧化钠。”在墨默安抚曾少洋的空当,郑子凯拿着一个瓶子走来。墨默眼神一亮连忙接过瓶子,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在布条上,将有粉末的位置对着伤口缠上去。“啊啊啊!!!”又是一阵惨叫,郑子凯与方棋不忍,齐齐侧开头。曾少洋只觉得guntang的烙铁贴到了他伤口上。墨默小声解释:“氢氧化钠是强碱,遇水放出大量的热,血液里也有水成分,这点氢氧化钠放出的热量灼烧你的伤口,虽然痛苦了一点,但是可以止血。”曾少洋整个人仿佛在水中滚了一圈,他疼的叫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墨默的大腿上,看着男生好看的侧脸。许久之后轻声的说:“墨默,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可能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折在这里了。”“不客气,我们是室友嘛。”男生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欢快的笑。曾少洋愣了愣,被那笑容晃花了眼睛,“墨默,你笑起来真好看,比我女神还好看。”“谢谢。”“我说的事实。”曾少洋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像墨默这样乖巧的男生他真招架不来,他接触的男生哪个不是大大咧咧的?就算是性格温和的方棋也不会这么乖巧。替曾少洋将伤口包扎完,郑子凯非常自觉的蹲下接下背曾少洋的工作。三个人之中,只有郑子凯最强壮高大。背起曾少洋,郑子凯下意识的朝着墨默问:“现在怎么办?”“现在?”墨默抬手摩挲下巴,思索片刻后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能去楼上,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吸引学校的人注意这边,让他们来救我们。”“好,大家很紧,千万别分开。”郑子凯点点头,背着人走在最前面,方棋走中间,墨默在最后。踩着黑色的血迹,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前方好像万丈深渊,后面是悬崖峭壁,一群人只能蒙头前进,别无选择。哒、哒、哒……奇怪而整齐的脚步声……方棋连忙上前,拉着郑子凯的胳膊,带着哭腔:“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什么声音,我们脚步声啊。”郑子凯眉心一紧,一股不安上心头。“不!不是我们的脚步声!我们三个人!哪里有这么整齐的脚步声!这声音是后面传来的!”方棋绝望瞪着郑子凯,愤怒又恐惧。闻言,三人立马停了下来。哒、哒、哒……那脚步声却没有停下来,从一楼慢慢的靠近,每一声都落在三人的心尖上。可怕而诡异。“是这里的东西还是宿舍的东西?”曾少洋抱紧郑子凯的脖子无力的问。“高跟鞋,那不是我们宿舍的东西,是这里的!大家快上楼求救!”墨默最先反应过来,他已经听到那东西上楼了!连忙推着前面的人!漆黑的楼道里,铁栏锈迹斑斑,四人一层又一层的飞奔。突然方棋停了下来,握着手电筒回头张望:“等等!等等啊!别跑了!墨默不见了!”郑子凯脚下一个踉跄,刹住车,回头:“你说什么?”“我说墨默不见了!刚才墨默跑的最后面!他不见了!”仿佛五雷轰顶,郑子凯身形不稳,小心的将曾少洋放在墙边,上前拉住方棋的手:“你在这里守着少洋,我下去找墨默。”“我和你一起去!”“不行,你留下看着少洋,有什么事也好叫我!”“可是——”“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