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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话来。他其实知道,南弥能在骆烬身边留这么多年,一定有过人的地方。但他探究了这么久,都没找出来。现在,他想他大概知道了。是这份冷静到几乎无情的清醒。走廊的灯光照在林骁身上,南弥站在房内的阴影中,无声的望着。“我想让你帮我。”林骁终于开口,无比的诚挚:“也算帮骆烬。”南弥想都没想:“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骆烬。”林骁以为她至少会考虑一下。“别自以为是了。”南弥还是刚才那样的笑:“你嘴里的帮,对别人来说可不一定算。”说完,门被关上,“砰”的一声响。林骁被隔绝在门外,头深深的垂下去。他们对他不约而同的抵触,拒绝有人伸出援手的样子,真是同步到令人无力。室内昏暗,南弥也不想去开灯,直接进了房间,倒头就睡。一觉睡下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回来的时候没开空调,也没觉得多冷,但她还是起床打开空调,顺便又倒了杯水,一饮而空,嗓子还干,转身又去冰箱里翻出冰块,放进水里又灌下一杯。这下又清醒了,打开电视看了半小时的社会新闻,才找回点睡意。可当头沾床之后,翻来覆去又开始睡不着。早上在一阵敲门声里醒过来,按理来说这个新地址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敲了这么久的门,说明来的人肯定不是骆烬。拉开门,是阿辉带着三五个医护人员进来,手上还都带着医用器备。南弥还没醒透的思绪逐渐归位,望向阿辉:“嗯?”阿辉立即解释说:“是骆总的意思,来给弥姐检查检查。”南弥倚在门沿,环臂睨着眼前已经开始行动的人:“检查检查?”没等阿辉再解释,南弥已经想起来了。最后一点困意也消散。见南弥反应过来,阿辉也就没多说:“还麻烦弥姐配合一下了。”南弥松臂,径直到沙发上坐下:“嗯。”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给出的清毒时间是一周,还特意解释说是骆总要求要按最长时限来。一周里,南弥都在和骆烬派来的医护人员待着,配合的很积极。整整一周,南弥似被隔离了一样,日子都快生出蘑菇来。她终于忍不住问了阿辉:“最近忙么?”阿辉一般都会在客厅里守一会儿,见医生把必要的检查都落实了之后,就出去了,很自觉,每次在房子里待过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阿辉正在看医生调试仪器,被南弥这么问了句,有点意外,不过这几天他反反复复做的事情都摆在她眼皮子底下,但又不好意思说闲,正想着笑笑随便答一句就搪塞过去了。一想又不对,南弥哪里是在过问自己忙不忙。“弥姐是问骆总最近忙不忙吧?”阿辉也没等答,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好你。”保护,这个词还挺动听的。但她能肯定这不是骆烬的原话。她是因为骆烬才沾上毒品的,他难辞其咎。他现在做这些,无非是应了他承诺的那句不会有事,跟情没半分关系,南弥心里装着块明镜似的,看得清清楚楚。又听阿辉说:“应该是挺忙的,我昨天给他打电话都没接。”南弥看向他:“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汇报情况啊,弥姐这儿的进度我可是要交差的。”南弥也是无聊透了,才会问了又问:“骆烬说的?”阿辉正要答,电话响了。南弥的电话已经六天没有响起过了,这一响,竟有一种久违的滋味。看了眼来电显示,南弥眼底微微亮起的光暗下去。电话扔回到茶几面,捞过烟点燃,没有要接的意思。等最后一次的检查都完了,那个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打进来,南弥接了。“弥姐,你现在在哪?”阿狸的声音听上去很急,也听得出来是强行挤出来的好声好气。南弥:“家。”阿狸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弥姐,你看你那边方便不方便过来一趟?”南弥蹙眉:“有事儿?”论她们之间的过节,如非必要,阿狸估计巴不得南弥永远都别再出现在迷夜。挂断电话时正好六点,迷夜的场也该开始了。南弥在迷夜有约,说白了,现在没有骆烬,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八点半,南弥准时出现在555包厢。熟悉的包厢,也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视线落在她身上,呵呵的笑着。“哟,好久不见啊,弥姐。”男人从沙发里起身,堆着褶皱的笑走近,伸手就要圈她的肩。南弥退开一步,回以一个职业微笑:“好久不见,许总。”上个月,许凯从香港过来谈生意,听闻迷夜这里的乐子多,顺便来轻松一下,没想到一来就碰了这么大的霉头,事情大的直接让他进了局子,一关就是半个月,如果不是关系到位的话,还要蹲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安怡是不是正常死的,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说他倒霉,当了个冤大头,索性砸砸钱就过去了。但是这口气,还在这里。现在他听说骆烬甩了南弥,说什么也不会落下这个机会。包厢里阿狸也在,见南弥来了,担心她和许凯言语不和,笑着玩笑,实际是在提醒南弥:“弥姐,你可算来了,许总等了好久了,今晚他为了和你喝几杯,不惜花了大手笔哦。”说着,阿狸伸手比划出一个五,在空中晃了晃。南弥走至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翻出烟,正要点,许凯的手就伸了过来,摁着燃起的火苗。南弥垂头,吸了口点燃。“不知道许总今天点了什么酒?”喝酒,南弥在行。所以今天的局,不在话下。许凯除了在刚进来时有过逾越的动作,之后还都安分,只喝酒。“我听说上次迷夜来警察了,不知道查出来什么没有?”许凯聊天似的随意问了句。南弥侧目看向他。如果花五十万,只喝酒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傻子。许凯不是傻子,看来他是来给自己要说法的。许凯见南弥这么盯着自己,不自然的搓了搓膝盖,笑道:“你这样看着我,我可要紧张了呀。”南弥不好奇许凯能这么快就从警局里出来,但他能就这么来迷夜找上她,还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不过现在她离了骆烬人人皆知,许凯现在来,也说得通了。南弥举杯对着包厢内的旋转灯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