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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没到,就赶到了医院。病床前,南弥闭着眼睛给了骆烬一巴掌,又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打他的那只手一直在抖,怎么也停不下来。话是气话。她的身体,她的表情,都瞒不过骆烬。可他刚才为了她搅得半个芒市腥风血雨,等她终于醒来,等来的却是这么几个字。他图这?他骆烬什么时候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明明这段关系里,他才是掌有绝对主权的那个。他抬手,死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把她贴在自己怀里,彼此的温度毫无间隙的融合。他那颗心,才一点点回去。他才觉得自己活了,活像个人。可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件现实。“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得开我。”骆烬声线紧绷,粗砺低沉的告诉她。冰凉的薄唇轻落在她的眼皮上,话却字字guntang:“我的女人,阎王爷也不敢收。”现实就是,他骆烬终于还是有了软肋。有了非要护住不可的人。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脑后,嗓音柔下来:“你的命是我的,别人拿不走。”话说的很慢。“别怕。”*南弥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的状态,睁眼是白色格调的病房,消毒水和药水交杂在一起,身上的痛感一点点爬上来,她才慢慢回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身边有护士守着,见她醒了立即摁铃叫医生。南弥的嗓子里都带着股血腥味,艰难的发出声音:“骆烬呢?”护士愣了下:“不知道啊。”医生进来之后才告诉她,骆烬在她手术结束后走的。手术结束后走的。手术结束后就走了。呵。南弥笑了声,撕扯到干涩的嗓子,更疼。麻醉药效过去了,那些封闭起来的痛感钻进每一寸肌肤。连同那些没有发完的情绪全都回来了。医生问她什么她都没做回答,只说:“我要见骆烬。”在南弥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医院就已经把电话打到了阿辉手机上,阿辉又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骆烬。骆烬没过多久就到了。南弥看到他之后,就越觉得不是滋味。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愤怒涌上来。于是在骆烬靠近的那一刻,她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她用上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但还是很弱,响声都不脆。如果骆烬要因为这个巴掌弄死她,那她就亏了。可她等来的不是骆烬的怒,而是一幢温暖结实的胸膛。骆烬的声音在头顶低沉缓慢的响起,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那只手有力而宽厚,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带着一股很强大却安抚的力量。他说别怕。南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瓦解,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沾湿了骆烬胸前一大块衬衫。南弥从来没有在骆烬面前哭过,这是第一次。她闷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让我不怕我就不怕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凭什么?你让我滚就滚,让我回就回。”“我是人啊,又不是狗。”“我把钱还给你,不卖了行不行?”越说,南弥情绪越崩溃。言言骆烬的动作僵了一瞬,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么脆弱又易碎的她。骆烬避开她的伤,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吻住她的唇。那些不惜把自己踩低的丧气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南弥脸颊上挂着泪,流进嘴角,卷到骆烬的舌上,尝到味道是苦的。骆烬在她的舌腔中席卷了一圈,将那股苦味都带走,松开她,垂眸看着她,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告诉她:“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遍,我向你保证。”南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骆烬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骆烬什么时候给过人除了关乎自身利益的保证?没有。“先休息。”骆烬把南弥放躺下,又扫了眼她悬挂着的腿,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南弥不想说话,就盯着骆烬,摇头。骆烬又看了眼她的额头:“头呢?”南弥摇头,视线跟在骆烬身上,他倒了杯水,综合了水温,端起来喝了口,而后俯身送进到她嘴里。南弥没做准备,但这样的吻没少接过,她反应很快,把骆烬渡给她的水都咽了下去。一切,似乎又都那么顺其自然。他的无情,她的反抗,她的叫嚣,她的委屈,就这么被他简单的温柔给无声的摁回原处。她多好哄啊。好像骆烬说两句动听话,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南弥觉得再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骆烬腻了她,不再惯着她了,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察觉到她的视线,骆烬问她:“想什么?”南弥视线没移,还是摇头。骆烬似是叹了口气,捞过椅子,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手背那块齿印上。昨天晚上,如果他伸手拉住了她,她就不会跑,也不会发生意外。可是他没有。他无情惯了,连血都是冷的。南弥当时那么耍性子,如果不是阿辉在,他很有可能真的就在那里扔下她。可也就是只那么一下,他只需要伸个手,或者把刚才的话都说了让她安了心,就不至于这样。是,骆烬在后悔,很悔。在他朝外面那些人动手泄愤的时候,他其实也把自己的那份算了进去。见骆烬看着手背陷入了沉思,南弥也想问问他在想什么。恰时,骆烬抬了头,看向她,开口却是把那句承诺又重复了一遍,更加郑重的:“昨晚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作者有话要说: 走个仪式感,评论送红包哇,眼熟的姐妹送双份,嘻嘻。☆、狗。南弥在医院躺着的这些天里,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么就是看无聊的电视剧,她觉得人都要养成菌类植物了。骆烬每天大多都在晚上来,有的时候近凌晨才来,她白天没事也在睡觉,晚上反倒睡眠浅,所以骆烬一开门,她就醒了。骆烬进来也没开灯,看到她的头动了。“没睡?”他关上门。南弥睡了一觉,但她还是嗯了一声。骆烬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看着她的脸,气色有在一天比一天好,看来新来的家政没少花功夫。骆烬每天来医院都像是回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