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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听度老爷说过了,现在海外还有许多无人岛屿星罗棋布呢,只要有钱有心有能力,就能插杆旗子自立为王……度蓝桦确实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心,都很符合她的审美。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原则和理想,谁都不能。反正这辈子也是白捡来的,与其唯唯诺诺的活着,不如奋力一搏。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又不是没死过。肖明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度蓝桦咔嚓咔嚓啃完了一个梨。她不紧不慢地洗干净手上沾的梨汁,忽然噗嗤一笑,伸手挠了挠肖明成的掌心,托着下巴冲他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造/反?”“肖大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这世上没有永固的江山,我想要的,也只是一点点公平而已,别想太多。”这世上没有永固的江山……短短几个字如洪钟大吕,直接在肖明成脑海中炸开,好像有股清泉,将他整个人都涤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微微垂眸,忽低笑出声。先是几声,然后又是一阵,最后竟长痛痛快快地大笑起来。他的笑是从未见过的放肆张扬,看得度蓝桦都呆了。这人……该不会被她气疯了吧?也不知肖明成究竟笑了多久,反正吓得外头的阿德和孙青山等人都探头探脑,悄声询问莲叶等人的消息时,他才慢慢歇了。他笑得脸都红了,一双眼睛亮的吓人,“那我就看着,看夫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长路漫漫,还是有人相伴的感觉好一点。度蓝桦有些意外地望着他,啧啧称奇,“你分明是个书生,可没想到,心还挺野的嘛。”肖明成放平呼吸,抖了抖袖子,云淡风轻道:“忘了告诉夫人了,其实,我也是个赌徒。”或许他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从不肯墨守成规,一路走来,哪一回不是赌?分明是几代农民的儿子,却不肯安心种地;分明只是寒门出身,却不肯按部就班,一级级苦熬;分明没有任何依仗,却也总蠢蠢欲动,想与权贵掰一掰腕子……他从不肯安与贫穷和平庸,每一次也都赌赢了,但每次都是言语之难以形容的艰难和惊心动魄。但那又怎样呢?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想要什么,就要自己主动去争、去抢!他已经在沿着自己预想中的道路前行,现在也十分好奇,这位每每行事都不同寻常的夫人,又会坚持多久?至于祖宗礼法、江山社稷?去他的吧。夫人有句话说得对极了,世上哪儿有什么永固的江山?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他只需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以后的?谁管他死后洪水滔天!反正又不是他的天下……八月二十一那天夜里,度蓝桦和肖明成进行了一次相当惊险刺激的谈话,但那之后,关系反倒比以前更亲近,或者说,更肆无忌惮了。次日一早,度蓝桦第一次在外出的随行人员中加了莲叶。她带莲叶去看了已经在收尾中的女院所在,然后语出惊人,“以后,你也一并连这儿的内务都管了吧。”莲叶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回过神后连说不能。度蓝桦笑笑,“你能。”这几年下来,莲叶的胆大心细她看在眼里,既然后院都能被她打理得清清爽爽,不过一所女学的内务,也没什么需要耍心眼、玩心计的地方,必然手到擒来。在这一刻,莲叶的野心疯狂膨胀,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激动地双颊泛红,呼吸都粗重了,“可,可家里的事儿?奴婢,奴婢还想帮您料理呢。”不心动是假的,但她既担心自己管不好书院,又怕反而把以前的活儿也撂了挑子。“不是还有李嬷嬷她们吗?”度蓝桦倒不在意,“统共就我跟老肖、肖知谨三个主子,不怕管不过来。你隔三差五过问一下就成了。”除了莲叶之外,下面还有四个分管衣食住行的二等丫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再说,如今李嬷嬷也被扭过来,事事以度蓝桦为准,有她老人家约束着,还有肖明成那头的管家周伯、管事阿武帮衬着,出不了大错。“你若真想帮我,”度蓝桦拍拍她的肩膀,朝女学一努嘴儿,“就来这儿帮吧。光窝在后宅,也只能看着我越走越远啦!”如今女学的框架已经起来,几处职位上都有了人选,唯独缺一个总揽全局的,包括并不仅限于把控学院开销。这个位置上必须是度蓝桦了解、相信,并且能够完全支配的人。流云等人固然值得钦佩,但毕竟刚认识不久,度蓝桦并不敢完全相信。而莲叶有勇有谋忠心不二,难得思想已经觉醒,当真最合适不过。见莲叶还在踟躇,度蓝桦直接将她的身体掰过来,硬拉着往里走,“来来来,看看,先熟悉下自己以后的办公场所……”一直到从女学参观回来,莲叶还处在一种近乎梦游的状态下,毕竟从一个家生子的小丫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女院的……内务院长?夫人是这么说的吧?跨度太大了,大到她不敢相信。今儿晚上不该她轮值,但莲叶也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大半夜抱着被子跑去敲李嬷嬷的门,“嬷嬷,我能跟您说几句话吗?”李嬷嬷上了年纪,觉少,这会儿也还没睡,听见动静后披衣下地,点了灯,“进来吧。”莲叶一缩头钻进去,定了定神,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白天的事儿说了,又带点征求意见似的看向李嬷嬷,“嬷嬷,您经历的事情多,您说,我该不该应?”李嬷嬷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把这事儿跟自己说,“夫人这样器重你,难不成你还不高兴?”同在一个屋檐下,李嬷嬷跟莲叶共事的时间可比度蓝桦多多了,自然清楚这小妮子的心性。如今听说度蓝桦要让她管一个书院,固然惊讶,但细细想来,却也好像在情理之中,又没什么好惊讶的。莲叶扭了扭手指,心情复杂道:“嗨,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想法了。”夫人器重,她固然高兴,高兴地要了命了。可,可她从没干过,能干好吗?夫人对书院多么上心,她作为贴身大丫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万一……万一自己给弄砸了呢?李嬷嬷看着她各种挣扎,神情有点古怪。本来呢,度蓝桦身边就她们两个拿一等份例的,天然一段竞争关系,这个得宠,那个就失宠些。因当初平山县的事儿,李嬷嬷这几年一直隐约被莲叶压着,只能管日常生活,心里难免疙疙瘩瘩的。可这会儿见莲叶这样,她心底憋了几年的那点儿郁气,好像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