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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为戚柒是寡妇,不就是看不上他们裴家吗?他想到了梦里他的意气风发,对比现在的弱小,心中生起了一股子烦躁。“对了,你之前不是让我找人盯着那陈文吗?”贺子贤突然想起,“派去的人说,那吴家前段时间去了陈家,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动作鬼鬼祟祟的。”贺子贤脸上有些忧虑:“那些人怕是有什么密谋。”之前陈文那事,便是裴靖精心策划的。只是他如今势单力薄,还是借了贺家的势才成了事,因此贺子贤也知道这事儿。他想起表妹说的陈文与戚柒的事情,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裴靖。“有话就说。”裴靖直接斜了他一眼。贺子贤便斟酌着道:“你如此恨那陈文,难道是听了那些传闻吗?”裴靖皱起了眉:“什么传闻?”“就是……你嫂子与陈文的那些传闻。”贺子贤见他面色黑沉的模样,不由有些后悔提起这茬,忙道,“你可不要多想啊,传闻八成都是假的,我们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些是听谁说的?”裴靖目光阴沉的盯着贺子贤,“别骗我。”陈文与戚氏的事情做得隐秘,在他亲眼见到之前,他也是从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龌龊,所以外面怎会有传闻?陈文若是想科考,也是不会让这丑事传出去的。裴靖眉峰变得锐利。明明还比他小了几岁,可当他沉着脸皱着眉,身上却有一股矛盾的气势。贺子贤不由着实说道:“是……表妹。不过,她也不是故意多嘴的,她就是关心你,所以才告诉我的,让我私底下查一下,就怕影响了你。”想着表妹对裴靖的心思,贺子贤便好好解释了一番。“是师妹?”“嗯。”贺子贤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后悔了,“表妹没有坏心思的,你可不要误会啊。”裴靖垂眸道:“自然不会。不过这传闻是假的,我嫂嫂与陈文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恨陈文,不过是因为他和他母亲给我下药,差点毒死我。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贺子贤一听便怒了:“竟还有这事儿?!裴兄你怎么不报官?这等心思恶毒之人,就该送他进牢房!”裴靖苦笑道:“我何尝不想,只是没有证据,报官也无用。”而且,坐牢也太便宜他们了。贺子贤又义愤填膺的骂了陈文一会儿,才道:“裴兄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有用得着我和我们贺家的,你尽管开口。”裴靖面色渐温道:“多谢贺兄。”其他的话也不多说了,恩情他会谨记在心,来日他裴靖飞黄腾达了,必还!“对了,那合集一事,我已弄好了,裴兄觉得什么时候开始卖?”贺子贤说起了正事。裴靖虽还只是一介白身,但是学问却不低。这些日子,贺子贤在他的□□下,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水平的提高。他已经考了三次县试,但次次落榜,旁人都觉得他继续读下去也没用了。只是他自己不甘心,他不奢求考上秀才举人,只要能考个童生,他便心满意足了。不然总觉得对不起父亲的期望,也对不起他这十年苦读。这一次有了裴靖的帮助,是他觉得自己距离过县试最近的一次了。因此之前裴靖提出要出一本有关于科考的书,哪怕还没考,但是陈文也对裴靖有迷之自信。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裴兄的学问已经不下于他姨父了。裴靖回道:“不急,等放榜之后。”陈文不算朽木,又刻苦,只要不出意外,此科必过。到时候有了陈文这个活广告,效果必然更好。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做得那些预知未来的梦。虽然那梦时断时续,但是他依然从里面看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有时候,就连裴靖自己都很佩服梦里的那个他。他觉得那是他,可有时候却又觉得那不是他。只是梦里的那个裴靖,让他拥有了更多的信心和勇气,让他从失去至亲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他不再只是一个无所依靠、迷茫无措的十五岁少年了。如今裴家吃穿花用皆是用得戚柒的银钱,虽然裴靖觉得这是戚柒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做得努力,但是裴靖的自尊心到底是不允许自己要靠女人来养。尤其那人还是戚氏。他如今才是裴家的顶梁柱,该是他撑起裴家的时候了。只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如果唯一能用来挣银钱的,竟只有他这一身学问。******再说何家这头。是夜,何举人夫妻躺下之后,温氏便突然出声道:“老爷觉得这裴靖如何?”何举人回道:“才智绝佳,心性沉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老爷对他评价竟这般高?”何举人笑道:“老夫教了这么多年书,裴靖是我遇到最有天分的学生了。若不是家世拖累,许是早就是秀才了。”裴靖九岁丧父丧母,守了整整三年的孝,去年又遇上裴大郎逝世,裴靖重病,便又错过了一年。如此,才拖到今年科考。何举人道:“若是去年裴靖去考,不敢说头名,但一个廪生的名额是定能得到的。不过,如今虽晚了一年,但裴靖学问有长,许是头名也能取得!”温氏听罢,心中一动,须臾,突然道:“裴靖既然这般好,那若是做姑爷呢?”“……夫人这是何意?”何举人微顿。温氏道:“我想着若裴靖真不错,不若招他做我们何家的姑爷,老爷觉得如何?”裴靖做他的女婿?何举人微微心动,他之前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是他也知道他夫人的脾性,怕是看不上裴家的家境。没想到,如今夫人竟主动提了。何举人便道:“自然不错,若是做了女婿,便是我半个儿子了。”儿子。这两个字砸在了温氏的心里,内心泛起了阵阵苦涩。“既然如此,那老爷何不抽个时间问问他?”温氏压下内心的涩意,“只是我们就曼儿一个孩子,我是舍不得她受苦的。你也知道裴家家境不好,我担心曼儿嫁了过去受苦。不若,我们招裴靖上门如何?”何举人开口就要拒绝,温氏却又道:“我也不是那恶人,只要之后他们有一个儿子姓何,我便知足了。”“这……”何举人有些为难。温氏低泣道:“老爷,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伤心的事,便是没为你生一个儿子,继承何家门楣。我就这一个愿望了,若是事成了,就是死也瞑目了!”“夫人可别说死啊死的。”何举人立刻打断了她,终究是对妻子的心疼压下了内心的愧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