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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面前,“你何必如此,闹成这样两家脸面都不好看,绵绵是个男子,你如此这般置他脸面于何地?”尚安觉得这种私事不该搬上众人的视线,就如男子家的月事女人不该知道一样。路长歌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实际上她的确笑出了声,看着尚安越发冷峻的脸,她道,“脸面?尚府还有脸面吗?我家少爷行事清白,如今不过是讨回自己的东西罢了,哪里丢了脸面?”“我知道了,人越是没有什么越在乎什么。”路长歌抬手摸了摸脸,轻轻拍了拍,语气轻蔑眼里带恨,“你们若是要脸,何至于有今天这出?”易峰书院金字学堂里的禀生,口才岂是尚安这个要“脸面”的人能说的过的。她冷着脸,将锦盒拿过来递给路长歌,“希望这事绵绵知情。”听着她话里隐含的威胁之意,路长歌微微挑眉。绵绵何止知道,她临出门的时候林绵绵眼睛晶亮的站在门口送她,就差跟着过来呐喊助威了。路长歌接过锦盒,打开仔细检查了一番,见真是绵绵的庚帖,她头微微偏了偏,身后捧着红托盘的下人上前一步,将托盘上的盒子递到尚安面前。两家在众人的注视下,更还了彼此的庚帖。尚安让人收下,抬头扫了眼围在门口的众人,垂眸跟路长歌说,“能回去了吧?”路长歌站起来,挑唇带笑看着尚安,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她俯身轻声在尚安耳边说,“告诉你娘,这事没完。”路长歌说完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模样,尚安愣在原地,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路长歌却是不管她,先是转身朝众人拱手作揖,“今日之事谢过大家了,有大家在,我家少爷饶是一人支撑着林府,心里也是不怕的。”她这话放低姿态,听的众人热血沸腾,就差拍着胸脯告诉路长歌,林少爷她们寿眉县的百姓护着了!林府的人将太师椅抬走,路长歌垂眸将庚帖拿出来仔细的收进怀里,至于锦盒,则是嫌弃的随手往后扔在尚安脚边。得了庚帖,路长歌头都没回直接走了。尚安看着路长歌的背影,眉头越拧越深,想着她附耳说的那句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路长歌回来的时候,林绵绵跟路盏茶一大一小并肩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瞧见她回来,两双四只眼睛齐齐亮了起来,看的她心头一软,眼里带笑,“少爷。”林绵绵站起来朝路长歌小跑过来,停在她面前,抬着头水灵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拿回来了。”路长歌低头从怀里掏出庚帖。若不是顾忌着形象,林绵绵险些欢呼着蹦起来。他从得知要害他的人也在寿眉县后,脸上就没怎么有过笑容,今日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两眼弯弯带着光亮,脸颊上的酒窝深深的陷了进去。林绵绵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软,让人想欺负他。路长歌手指动了动,觉得阳光下仰头看她眼里带光的林绵绵真是太好看了,好看的路长歌想当众亲他。路长歌喉咙紧了紧,别开视线,在林绵绵伸手要从自己手里拿庚帖的时候,故意将手臂举高,让他够不着。林绵绵:“?”林绵绵不解的看着路长歌。路长歌花瓣似的眼尾上挑,嘴角抿出笑意,轻咳两声清清嗓音,说道,“这东西我替少爷保管着,绝对不会落入旁人之手,少爷放心就是。”林绵绵眼睛睁圆,难以置信的看着路长歌,“???”她还真就当着林绵绵的面把庚帖又塞回怀里,手捂在胸口,笑的勾人,“若是少爷觉得不公平,我可以把我的庚帖抵押给你。”“……”林绵绵抿唇瞪她,脸蛋气鼓鼓的。路长歌笑的更开心了,招呼上路盏茶,“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中午阿姐下厨咱们吃顿好的庆祝一下。”路盏茶欢呼一声,蹦蹦跳跳的去牵林绵绵的手,仰头问他,“绵绵哥哥想吃什么,让阿姐做。”路长歌闻声也回头看他。林绵绵瞪着眼前的女人,用轻软的语气说着阴恻恻的话,“不如吃顿红烧狐狸,或者清蒸大灰狼也行?”他这庚帖才刚从狼窝出来,就又掉进了虎口,当真是命苦啊。作者:路长歌:(一脸认真义正言辞)少爷,不能吃野味林绵绵:……————☆、养不起从六安回来后,路长歌明显忙了起来。从替林绵绵讨了庚帖后,仔细数数,他都快将近两天没见着她了。说没见着也不贴切,大家都住在一个府里,总能碰到的。奈何每次路长歌都行色匆匆,林绵绵有心拦她说话都不成。他闷在屋里吃糕点,想着两人何至于此?路长歌就是怕自己问她讨要庚帖,也不必这般躲着吧。这事林绵绵还真冤枉了路长歌。路长歌哪里舍得躲他,只是讨完庚帖后便处理了一下各地茶庄的事宜,她跟张管事联手,以林绵绵的名义对各地茶庄恩威并施,替他好生拢了把人心,免得下面真出什么乱子。年后时间过得飞快,眼见着就开了春,林家夫妇的事情至今还没有进展,尚母那边也没露出丝毫马脚,路长歌还要应付几个月后的秋闱,以及自己赶考后这府里的诸多杂事交给谁来管……这些全都成了问题朝着她压了过来。路长歌从这堆事里挑挑捡捡,选了个最容易解决的,那便是给府里重新招个账房。众人只当路长歌贪了林绵绵的家财,将林府财库把握在自己手里,莫说不会分给别人一星半点,怕就是林绵绵也别想从她手里随意支钱。如今路长歌竟要招账房了,这是做给别人看吗?路长歌拟了个招人的纸,写完后递给林绵绵看,问他,“少爷看看,可有需要改动的。”林绵绵目光从白纸黑字上抬头,狐疑的看了眼路长歌,指着其中一条问她,“招个账房为何要有年龄限制?”听他问到这个问题,路长歌丝毫不慌,甚至还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水润唇,显然早有说辞,“账房,自然是年纪越长越有经验。”“……那也没必要长到五十岁吧?”林绵绵疑惑的很,黑白的眸子看着路长歌,觉得她奇怪的很,“若是她糊涂了,把账算错了可怎么办?”路长歌端茶的动作一僵,显然也觉得自己这条件属实苛责了些,“那少爷觉得呢?”林绵绵当真认真想了想,“十几岁太毛糙自然不妥,可也不用请个五十岁的过来。”他顿了一下,指尖点着年龄限制那条,“不如找个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呢?”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