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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翘浓密的睫毛慢慢下落,童桐半阖着美眸,轻语呢喃:“嗯,然后呢?”冼默彦咬上她的唇,蒙上水雾的眼睛黑亮幽深:“我会吞了你。”“怎么吞?”童桐夺回自己的唇,侧头在他腮边大力吸了一口,不正经地调笑道:“像这样吗?”幽深的眸里卷起大浪,冼默彦一拗翻身,摇椅剧烈晃动……………………第二天下午一点,童桐抵达海市,陈韵接到她,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先去警局。因为提前打过招呼,裘韧和墨明午后都没往外跑。这童律师神通广大,他们也想从她手里讨点消息过来。下了车,童桐就不禁蹙眉,加大步子走向警局。昨夜太嗨了,冼先生一时忘形在她身上上种了不少草莓。为了形象,她今天只得赶一回时尚,炎炎夏日穿件高领的无袖针织衫。太热了!进入警局,童桐长舒一口气,坐电梯到刑侦队。小邱领着她和陈韵去会议室。墨明有点不能理解有钱人的时尚,还傻愣愣地问了一句:“童律师,你不热吗?”今天海市的地表温度可是过了40℃了,外面就是蒸炉。热,但她不好意思这么回,坐到两人对面:“我们来谈谈案子吧。”“好,”裘韧看了一眼墨明。“汪晴案在前,你先来,”童颖案目前遇到的问题比较大,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他可能要耗费点时间。裘韧翻开记事本:“你传给我的那段与齐舒谈话的录音很及时,对案件的侦查非常有帮助。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孟婷、韩志杀汪晴的灵感是来自齐舒割.腕。”“韩志应该会将杀人的罪名推给孟婷,”这是童桐在跟齐舒聊过之后,将录音传给警方的目的,就是要借此破局。果然是在她的算计之内,裘韧勾唇轻笑:“童律师,你觉得这个案子接下来会怎么走?”童桐没想过:“不管怎么走,韩志、孟婷意欲杀我当事人汪晴谋夺巨额财产是事实。法律不会罔顾事实,轻判罪犯。”说得好!裘韧这两天查了海市YNJS特殊疾病医院,发现一件事:“韩志跟YNJS签了一份秘密协议,以家属的身份同意医院给汪晴治疗抑郁症时采用新药。那个新药还没面世,在试药阶段。”不意外,5月29号,童桐是亲身经历了那场抢人事件。如果没有韩志签的协议,YNJS特殊疾病医院不会跟韩邦一行上门对汪晴实施强制行为。裘韧翻着记事本:“YNJS要试验的那款新药,在今年年初澳洲试验时,病人中就有出现强烈不良反应的,其中两人死亡。医院说在签协议前,他们有跟家属切实地反映过这个情况。但家属的意思是要给太太用最先进的药治疗。”童桐嗤笑:“韩志就没想让我的当事人活着出特殊疾病医院。”“再有几天,我们这里就会结束侦查,总结案件,整理证据链提交检察院,”裘韧看向童桐:“在这之前,我还想见一面汪晴,问她一些事情。”童桐没意见:“汪晴第二阶段的治疗25号结束,我会跟她沟通一下。”“好,”裘韧没别的事要说了。墨明一上来就叹气:“我们没有证据指向李伯科,所以不能强行限制他的行为。他昨天就已经带着他母亲的骨灰离开了海市,去往安省。”意料之中,童桐问:“季名姝呢,她跟着一块去了吗?”“季名姝中暑了,上吐下泻,现在她爸妈家养着,”墨明上午去了季子理家,问了几句话,她就哼哼啊啊跟要断气似的,很明显她不想配合警方调查,“李伯科过两天还要回海市一趟。”皱眉沉思,童桐舌顶了顶右边的腮帮子:“五月中旬,我在肯尼迪国际机场见过李伯科和他的母亲张桂兰。”墨明闻言立时精神了,脱口问道:“那时的张桂兰身体情况怎么样?”“还不错,”童桐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掏出手机调出保存的视频,推向对面:“李伯科和他的母亲一起送许雲琛。我正好在给我姐拍视频,无意间拍到他们,认出了许雲琛。”“他们在说什么?”墨明调大声音,耳朵几乎贴着手机:“腊月……什么呀?”裘韧注视着童桐,直觉她还有话没说。童桐没让他们久等:“张桂兰说84年的那个冬天太冷了,谭娟一个人在津市生下许雲琛,没出月子就下水洗尿布……”“等等,”墨明抬起头:“许雲琛不是83年生的吗?”他查童颖的案子,顺便摸查了谭娟、许雲琛母子,记得非常清楚许雲琛是83年出生,谭娟是59年生,“这么说老太太那个时候就生病了?”童桐弯唇,没有再发表意见。从警局出来,她们回了酒店。十多天没见,陈雯比之前胖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阳光了。“感觉怎么样?”陈雯不好意思地笑了,跟着童桐进了总套:“韵姐帮我找了个工作,就在楼上的SPA馆。”童桐将手包扔在沙发上,转身接过陈韵递来的水:“做什么?”“给客人做美甲,”陈雯挠了挠头:“为了省钱,我的美甲都是自己买了材料,照着网上的那些教材视频做的。两年下来,手艺也练出来了。昨晚上工,一个客人还给了我一百块小费。”“不错,”童桐让她坐下说话:“好好干,等有了钱可以考虑自己开店。”她姐早前就有意开家高端美甲店,只是一直挪不出空。陈雯用力点下头:“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韵姐给我的新生,”鼻间刺痛,眼泪渗出,慌忙站起,“我请你们吃哈根达斯,算是庆祝我有正当工作了,”不给她们拒绝的机会,跑了出去。童桐没有阻止,笑看着她出门。“也就这个时候才像20岁,”陈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她现在很好,希望不要再回头了,”童桐转眼看向陈韵:“你呢,能坦然面对过去了吗?”陈韵一愣,后抿唇笑了:“在努力。”童桐端杯举向她:“加油。”“我会的,”陈韵与她碰杯:“以水代酒,我们一起敬阳光和正义。”“干杯,”童桐拉了拉紧紧裹着脖子的高领,仰首将杯中的水灌下肚,一阵凉意袭上心头,瞬间舒爽。陈韵瞥见她脖子上露出的一点红,笑言:“在酒店里你就不用再遮掩了,我和陈雯都不是什么干净人。”“不要这么说自己,”童桐起身走向卧室,换了件居家的半袖T恤。陈韵瞧着她脖子上的斑斑点点,笑得更欢了:“你昨晚填鸭啊,一次塞饱冼总?”童桐脸上泛起红晕:“昨晚喝了酒。”“懂了懂了,”陈韵十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