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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跑起来,动作太急白安平向右一歪,五体投地,又立刻爬起来朝邱道跑。夜游火遇光瞬间温度升高,绿色火焰刺啦作响,燃烧成黄色,小了一大圈却更为迅速。邱道来不及后退,夜游火已经咬上了他伸出的食指。冰冷的触感由指尖迅速蔓延全身,邱道如坠冰窖,冷汗低落,心脏像是暂停了几秒。此时夜游火马上便要燃到白色灵气,夜游火像是受了莫大惊吓,瞬间缩回阴暗处,薄薄一层仅存绿焰波动着将体积十倍的白色灵气困在当中,看起来灵气马上便要撑破绿焰。白安平终于赶到,一把抱住邱道的腰,去势未减,噗通两人层叠着扑倒在地。邱道立刻推开白安平拉着他倒退着远离阴影处。白安平摔的红了眼眶,邱道瞪着白安平好一会,最终只能憋出两个字:“笨蛋!”休息了有半个时辰,邱道观察了一会,继续瘸着腿近近远远逗弄够了夜游火,太阳西行,阳光金色渐浓,白安平看看天色喊邱道:“咱们走吧。”“走。”邱道捏捏自己的左脚腕,肿了。走了几米的距离,邱道转头,林边,那抹绿色火焰还在阴暗中窥探着两人。邱道嗤笑:“也不知该说执着还是愚蠢。”“夜游——”一声似鸟鸣般清冽悠长的声音响起,邱道睁大眼睛看向身后的夜游火。曾听人说夜游火得名实际来自于它的叫声而不是夜出的习性,邱道不信,当年还同自家小白花中的魂魄打了个赌,只是这东西太难出声,两人捉了不下百只,怎么逗弄都没听到它们叫一声,这赌局只能作罢,没曾想今日却听到了。待复活了他,便少骂他两句好了。白安平压着速度,带着邱道往溪边去,邱道控制着步伐,却还是一瘸一拐的,看得白安平忧心他又摔倒了,要上前扶他。邱道用眼神将他定在原地,加速走到白安平前面,白安平赶忙跟上。到了溪边,白安平从大口袋中拿出条洗干净的灰色布巾递给邱道,自己也拿了一条蹲在地上上下搓洗起来。邱道脱了上衣,将肿起的脚腕伸进小溪,舒服地悄悄呼出一口气,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擦洗自己。白安平看见邱道动作,学着他的样子找了块附近的石头坐着,脚伸进小溪踢着水继续擦洗,太阳晒了一天的石头热热的烘着屁股,白安平满足的微笑脸。白安平洗的很快,从大灰布袋中掏出两套衣服,跑到邱道身边放下一套,在他背后穿起干净衣服来。邱道瞄了眼白安平白花花的皮肤,嗤笑一声移开视线,低头看见自己洗干净的手皮肤白皙,当即眼角一抽,匆匆洗完换上衣服。白安平已将两人的脏衣服洗完收起来了,顺道挖了些野菜洗干净放进包里,邱道将宝贝重新藏在胸口的,邱道才看到,是一株不足百年的人参。哈,想他堂堂仙界帝君,东帝之位亦是唾手可得,如今竟险些因一株入药亦嫌年份少的人参送命,传到仙界怕能让那群帝君笑掉几层修为!装着小白花的玉莲净水瓶在邱道识海滴溜溜转着,这仙界排名第三的天级仙器,因着融入邱道神魂带下界,生生降为天级灵宝,但依旧是一株小人参拍马比不上的。还有他左手小指的铜色储物戒,青阳找遍全身才摸出一枚非仙器,那也是顶级的天级灵宝,邱道翘起嘴角,抬手摸了摸,脸色一变。空的……“老朽正有一戒赠与帝君,可躲天界探视带入人间,望助仙君一臂之力。”青阳是这么说的,原来送的真是戒指。他一时激动将自己带了多年的天级仙器碧竹玉箫送了去!他邱道还是第一次做如此亏本的生意!邱道瞪天,咬牙挤出两个字:“青阳!!”忽然想到下界之事全靠青阳促成,邱道愤怒哽到喉咙不上不下,试图说服自己继续愤怒失败,邱道叹气,终是对青阳的感激占了上风。心里不大痛快。邱道眯眼,对白安平的人参觊觎起来。“娘!”白安平喊一声,将邱道喊回了神,朝不远处灰衣女子奔了过去。女子弱不胜衣,名为白明熙,是白安平的母亲。“怎么才回?”邱道背着手,控制着瘸腿慢慢跟着。走到近前,白明熙一手牵着查看完毕的白安平,一手抓住邱道的手,笑道:“快回屋,我做了红薯粥。”“哇!”白安平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女子往一间茅草屋去。邱道不防被拉住,蹙眉,忍着没有挣脱,拉他的手手指纤长却粗糙,看样子做惯了粗活,五指落茧,位置,该是苦练剑道留下的,想来女子原先也是修习剑术之人。掌纹突出,掌心干枯,手指僵硬,是命不久矣之相。☆、第5章第五章进了屋,白安平没有去看那粥,先是将人参拿了出来:“娘你瞧,我们今日挖到了什么?”白明熙正倒着粥,放下碗脸色严肃起来:“娘不是说过不许去深山!”白安平笑嘻嘻:“怎会,我们只是在山脚挖菜时挖到的,不信娘问邱道。”邱道看白安平一眼,停了一会,在白安平快要哭唧唧之前大发慈悲,慢慢点了点头。白安平立刻眼泪回收:“娘你瞧我们这么干净,定然是听话的!”白明熙上下打量二人,信了七分,眼睛瞄到白安平脖子中的红绳,将它拿了出来,绳下自然是空的。白明熙又惊又怒,一巴掌拍在白安平肩膀上,不住咳嗽起来:“你……咳……你爹给的……咳咳……护身符呢?还想骗我!”白安平见此吓了一跳,不顾白明熙的捶打将她扶到床上,又泪眼汪汪将剩下的半张灵符递给白明熙:“娘我错了,爹的符用了,只剩这个了。”说罢已经开始哭唧唧抹眼泪。白明熙一手摸着符纸,一手蹭了下眼角,咳嗽渐渐停歇,递还给白安平:“你收着吧。”白安平觑着白明熙的脸色,见她发呆不再动怒,趁着没提起去深山这茬,忙抹抹眼泪笑道:“娘我去熬药!吃了人参,娘定能好起来!”白明熙正出神,被他的声音唤回,看他跑远了便不再说什么,只朝邱道说:“你们可真是大胆,那林里都是野兽也敢去,可有受伤?”“不碍事。”邱道脑中回忆着自己的住处,随口应了一声。白明熙拉他到床边坐着,上下检查:“怎么不喊我娘了?”邱道立时如遭雷击,“娘”这个字,他三岁起就不再叫了,等他大了,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爹妈双双飞升失败的消息,又是快意又是难过,便更无人去叫这个字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