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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光是未接来电就有几十条,其中大部分是一个“xxx”的,另外一些则是孟游还有白浮星,以及其他工作上的人打过来的。楚茗对此早有预料,他先给柏汤打了一个电话以示感谢,而后给一些人回了消息。回完后,一个新闻刚好弹出,标题赫然是“承影总裁刘皓涉嫌吸毒女票女昌等多项罪名,今早已被警方带走调查”。楚茗轻轻舒了口气,放松下身体在沙发上靠了一会。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孟游打来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皓怎么就被抓了。”电话才刚刚接通,那头的孟游就急切道,“发生了什么?太突然了吧!”楚茗淡淡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有什么好说的。”“这倒也是,可你以后怎么办?我记得你的合同快到期了吧。”孟游道,“你还打算待在承影吗?”“不打算了,”楚茗道,“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去外面转一转,在这里憋了太久了。”“那也行,反正你高兴就好了。”孟游迟疑了一下,又道,“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我还是想先提醒你一声——你还记得季泽吗?”楚茗花了几秒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哦”了一声:“记得。”季泽——白轶高中时期的旧情人,三年前去了国外的白月光。孟游低声道:“他回国了。”楚茗指尖微紧,而后平静道:“嗯,然后呢?”“……你倒是给点反应啊!”孟游嚎了一声,接着飞快道,“我跟你讲,他赶在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有问题,虽然你就要摆脱白轶了,但这个人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知道了,”楚茗微微笑了一下,笑中的黯然被掩下了,“其实不管他怎么样,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他指谁?”一道沉沉的男声突兀插入,楚茗一顿,猛的抬起了头。——楼梯上,白轶刚从二楼走下,正立在扶手边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楚茗:“……之后再聊吧。”最后一句是对孟游说的,紧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客厅陷入沉默,白轶迈步向这边走来,楚茗刚想起身,就被他摁住手腕强行压了回去。楚茗:“放开!”薄唇抿出一道冰冷的弧度,白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扯开他的外衣,又把手探入衬衣之下。两个人靠的很近,不住的挣扎中楚茗从白轶的西装上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是女人独有的香水小调。一阵极端的厌恶从心底浮出,他突然爆出一股巨力,直接把白轶从自己身上踹了下来!白轶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后背踉跄着撞上茶几,男人抬首,目光中还有些微微的愕然。楚茗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尖锐地冷笑一声:“去找你的杨玫吧。”抛下这句话,他就从沙发上站起,径直从白轶身边跨了过去。“……”在他身后,白轶的目光恍惚了一瞬,眼底神色几变,最后定定地落到了正要出门的楚茗身上。他立刻追了上去,手臂从背后紧紧环住楚茗的腰,另一只手“砰”的一声关上被打开了一条缝的大门。楚茗:“……”他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正要发怒,就听见白轶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我和她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放手!”“不放,”白轶道,“今天家庭聚会,和我一起去。”楚茗冷嗤一声:“我可不算白家人。”——这句话还是三年前他刚入白家参加第一次家庭聚会的时候,白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白轶默了几秒,道:“对不起。”说完,他低头在楚茗耳垂亲了一下。楚茗:“……”他猛的挣开白轶,接连后退三步,直到后背抵上大门。玄关处的气氛僵到极点,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白轶几次想要靠近楚茗,都被他眼中的戒备拦住了动作,只能就这么立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不曾移开分毫。不知是不是楚茗的错觉,他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像一只被人嫌弃的可怜巴巴的大狗。什么乱七八糟的!楚茗抛开了这个想法,转身按下门把手。白轶立刻上前拽住他的手,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臂,一拽之下楚茗听见他闷哼一声,可能是伤口崩裂了。这只手毕竟还是为了自己伤的,想到这里,楚茗强行压下了满腔怒火,回身抓住白轶的手腕。“你到底想做什么?”“别走,”白轶道,“我向你道歉。”“道歉又怎么样,”楚茗冷冷道,“反正我和你的婚姻也只有一个月了,到时候白总想找多少个人都可以——哦,我忘了你现在也可以。”白轶低低地道:“我们不会离婚。”他的声音太低,楚茗没怎么听清,也没有在意。“就这样吧,我在这里待了三年,你要的也都从我这拿走了。”他道,“等下个月一到,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白轶张口,无声地说了什么。楚茗:“你说什么?”“伤口裂了,”白轶道,“流血了。”楚茗:“……”他深吸一口气,重重按住了额头。第6章白月光三分钟后,楚茗把一个家用医药箱丢到沙发上,给白轶受伤的手臂换药。鲜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的纱布,楚茗蹙着眉头给他慢慢揭下来,又涂上了新药。白轶低头看着他,隔了几秒道:“去家庭聚餐。”“不去。”“去家庭聚餐。”“不去。”“去——”楚茗面无表情地把一卷纱布塞进男人嘴里。白轶:“……”他把纱布拿出来,道:“妈想见你。”楚茗嗤笑道:“想要我亲自告诉她协议的事情?”他和白轶的婚姻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情,而这份协议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他人或许能猜出这个婚姻有内情,但也仅仅是猜测罢了。白轶道:“她的确说了想见你。”楚茗不说话了,虽然这几年他和白轶貌合神离,但白母却把他当亲子看待。现在老人既然开了口,那他也没有不去的理由。最后楚茗还是和白轶去赴了那场聚餐,是楚茗开的车。车库里依然停着前几天多出来的新车,车钥匙待在原来的位置,并未被人拿起过。白轶坐在副驾驶座上,道:“你不喜欢那件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