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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扩大的情绪,缓了又缓才跟着出去。贴满厚厚棉布的门窗一隔,隔出窗外冰天雪地,隔出屋内温暖如春。人心上的寒凉暖意,最是较不得真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脚步声纷至沓来,脚印也呈现出纠缠的姿态。一会儿重合,一会儿分离,就好像在跳一曲双人的舞蹈,随着节拍黏缠到一起,又在某一刻藕断丝连。真真儿的揪心!太子长琴用力吐出一口郁气,白白的气体因为寒冷凝结成rou眼可见的冰霜,然后消失,他眼中一切景色都是那么陌生,不同于千百年前的榣山,也不同于焚寂剑中的景色,欧阳少恭倒是屡次目睹到相似的情景,但是没有那一次的心境会像是外面飘荡又落地的雪一般萧瑟。“长琴。”可是就在他即将一步踏入雪中之时,那个无论何时都语调含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太子长琴不想转身,若是转过身去,他将会再次万劫不复,他有这种预感。“长琴……”然而那道声线不依不饶的响起,唤得他动摇了。“什么事?”太子长琴转过身,发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带起一阵风声,吹散了飘进廊里的雪花。季闲珺收回注视他的目光,这个动作叫太子长琴眼神一暗,他无所觉的望向天空远方,雪下的大,空中的蓝色将要褪尽,呈现一种心旷神怡的干净。“我在想,你若是冷的话就走在我旁边。”太子长琴愣住,而季闲珺说完之后已经向前走去,这一次长琴注意到他身旁有个不大不小的空位,而他靠近外廊的位置确实能为那个位置遮风避雨。太子长琴面带复杂的追上去,不知该怎样对待来自季闲珺的玩弄了。只是这心跳……一直停不下来……打开待客室的大门,跟随风寒雪气一同冲进屋内的,还有屋外明亮的天光,以及两个相携而来的人。花满楼闻声侧头,不等季闲珺开口先是笑道:“闲珺,距离上次一别,久违再见,不会不欢迎我吧?”季闲珺愣了愣,同样笑道:“怎么会。”和太子长琴分别落座,他的眼神很好,不会错看花满楼一向平和的神情中呈现出来的积郁之色,“你来不会是为了叙旧吧?”花满楼轻轻点头,像是难以启齿似的说道:“我来是有事要麻烦闲珺你。”季闲珺对承认的友人从来大方,何况花满楼的来意不难猜。“是雪灾?”“嗯,”花满楼点点头,“今年大学不仅限于塞北苦寒之地,就连常年不见雪的江南居然也有雪灾之兆,以此可见,其他地方的光景定然不会好,所以我打算在朝廷赈灾之后,用花家的名义组织各地富户先行为受灾严重的地方送些财帛米粮过去。”“这是好事啊,我支持,”季闲珺笑笑,没有反对,“需要我帮的是什么吗?”花满楼抿抿唇角,无奈道:“其实我也想请江湖人加入赈灾的人员当中。”季闲珺略作考虑就懂了花满楼的忧虑。无论在何地都不差趁火打劫的人,何况花家大富之名由来已久,这次由他们领头组织起来的赈灾队伍定然有不少好东西,为此铤而走险的马贼强盗不会少。“不说金银细软,光是粮食在这各地受灾的情况下被灾民强抢的可能也不小,”季闲珺敲敲桌面,补充了几点花满楼没有想到的漏洞,“你其实可以找镖局。”花满楼苦笑:“找过了,但他们都拒绝了。”“为什么?”季闲珺倒是奇道:“哪里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花满楼:“闲珺在家多时,不知外面风起云涌。”季闲珺洗耳恭听。花满楼拿起太子长琴分别为三人准备好的茶水,向他低低道谢,然后道:“闲珺听过黑白双榜吗?”季闲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花满楼是瞎子,虽然他行动如常,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眼盲的迹象,但是表情上的变动却仍是一处盲点。他没看到季闲珺神情一下子扭转成哭笑不得的无奈,满心惆怅的说道:“过往每次双榜现身江湖,武林中都要掀起一阵好勇斗狠的风波。”季闲珺同花满楼一样端起茶杯,不过他这是用来掩饰的,嘴里含糊应道:“很正常,排名是小,名声是大,谁也不想做人下人,都想做人上人。”顾名思义,榜单上的名单别管发榜的人多么权威,但总有人不信邪,觉得自己的位置理当在更高的地方。然后这些人行动起来,就会变得不择手段,全力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扳倒,将对方的荣誉变成自己的风光。而且光是如此勉强能道一句良性竞争,真正麻烦的是本来很好的人因为名单上的距离好友反目,本来有仇的两人因此仇结的更大。预计整个江湖未来几年都会伴随一阵硝烟战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太子长琴淡淡道:“既然是江湖人,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花满楼苦笑不已,却又没有办法反驳,而且他也没有想去反驳。季闲珺想了想道:“双榜现迹江湖……还有别的动静吗?”花满楼神情凝重:“有,听说退隐南海多时的慈航静斋派出了新一代的传人,据说刚入世就位列白榜前十,魔门响应一样的派出一个神秘人。”“神秘人?”季闲珺和太子长琴不约而同的问道。花满楼:“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都有听到这个风声。传闻之中,此次入世的静斋弟子在某一天上街时,背后衣服上突然被人写下破解慈航剑典的招式。据当时目睹的人说,静斋弟子当时脸色大变,不管不顾的在大街上脱下外衣,飞身离去。”季闲珺:“这个反应,看来确实是真的没错。”花满楼心情沉重,说完之后就不再接口。季闲珺看他一阵,突然对太子长琴说道:“我们去看看怎么样?”花满楼惊讶的提起头。太子长琴无可无不可。“你想去那就去。”花满楼:“……闲珺……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出门走走,”季闲珺好脾气的笑道,有一句话他没说,自己折腾出的事,总要亲眼去看看效果。不知其意的花满楼放松了紧绷的双肩,表情变得十分柔软。“多谢你了。”季闲珺等到花满楼被婢女带下去接风洗尘,回头和太子长就着两杯凉茶淡定互怼。太子长琴:“怎么又该主意了?”季闲珺仔细思考一下,道:“我心软。”太子长琴:“谁信啊。”季闲珺:“别说,我对你可不就心软了吗?”太子长琴一哽,拂袖离去,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