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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听不下去了,故意阴阳怪气道:“算了吧九妹,人家不稀罕,何必勉强呢?强扭的瓜不甜,咱不勉强。在我看来啊,有的人不光嘴硬,眼睛还长到了头顶上。”“许嘉庆你说谁呢?我眼睛好好长着呢!”许嘉庆瞟了她一眼,接着说:“说有的人呢。我可没指着你说,你不能赖上我。”他说着,竟然挪了挪凳子,离许诗琳距离远一点,“有的人不识货,九妹你也别伤心。在我看来,九妹你这儿的菜哪怕是个腌萝卜,也好吃百倍,我就没见过不好的。”说完,他余光瞥见福禄拎着兔笼子小跑进了院子,接道:“至于有的人啊,矫情娇气得不得了,嫌弃这里,那赶紧带着你的雪团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话音刚落,福禄已是气喘吁吁地进了厅堂,把手里的笼子放在地上,行礼回话:“禀二殿下,小的把雪团带来了。”许嘉恒烦得不行,好好的一顿饭让老七搅和得不成样子,当机立断道:“赶快给老七吧。”得了吩咐的福禄朝许诗琳行礼,小心翼翼地询问:“七公主,请问这雪团如何安置?”许诗琳低头,看见雪团怯生生地窝在笼子里,红彤彤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它的腿上还绑着一块洗得很干净的旧布,应了刚才许念说的“受伤较重”。她连忙蹲下来,抬手想摸一摸雪团的毛绒脑袋,却不想,雪团在她手伸来的刹那,竟然躲开了,而是跳到笼子边,前面的两只小爪子搭在笼子框边上,眼巴巴地望着别处。许诗琳不解,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发现它眼巴巴看的是许念?“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辛辛苦苦找你,你倒好,眼巴巴看着别人!”许诗琳脸上明摆着不高兴,“小心,把你也吃了!”许诗琳凶完雪团,又吩咐青梅:“还不快提上雪团!”青梅连忙手忙脚落地提着雪团,而雪团在被提起来的那一刻,小小的前爪子紧紧扒着笼子框,一瞬不瞬地看着许念。许诗琳见状,更是没好气地骂了雪团一句。“我们走!”许诗琳压着怒气,挤出一句话。结果,青梅拎着雪团往外走的那一刻,它一边回头,嘴里一边发出不满的咕咕声。许诗琳气得五官皱在一起,生气地拍了下雪团的脑袋,直接把它拍回笼子里躺着了:“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吃了!”她径自往前走,走到厅堂门口时,脑子里突然闪过桌上的那几道菜,恍然想起她居然遗漏那般重要的事,急匆匆折返回来,直接跑到饭桌前,眼睛紧盯着桌上的菜肴,连带着剩了个汤底的盘子也不放过,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林璟实在忍不了她这个样子,皱着眉道:“七公主,你这个样子怕是不太合适吧?嫌弃的是你,捣乱的也是你,三番五次的,你是觉着我们都没资格和你对话吗?”林璟可还记得,她刚刚口口声声说小糯米团没资格跟她说话。是以,这会儿说话他不由带了几分情绪。她和小糯米团都是公主,怎么就她能?她也不过就是个公主。他可不怕她。然而,许诗琳沉浸在自己的巨大发现中,对他的话恍若未觉,站直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极为怪异的笑容,眼睛盯着许念,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盘中这些红的、绿的,你是不是在饮梅园附近的一个地方得的?”许念一头雾水。“快回答!”许诗琳急急催促。“算是吧。”许念回道,有点好奇许诗琳想干嘛。而得了确定回答的许诗琳,突然笑了起来。片刻后,她收敛笑容,看着许念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你完了。”然后,竟头也不回地走了。许念站在原地,一脸问号。她是不是有猫病?其他三个人也是不明所以,自以为许诗琳不知又发什么疯,完全没放在心上。等她走后,许嘉恒回味了下方才的鲜椒兔,斟酌着说道:“其实方才七妹一问,我正好想问问九妹,盘中那些绿的、红的是什么东西?”“这个味道很新奇,与茱萸油的味道略微相似,但又比它更直接纯正,也很刺激,味蕾像被点燃了一样,舌头处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灼烧感,与此同时,从心底冒出一种难言的愉悦感吸引着人一口一口接着吃。”“二哥,你说的是辣椒吗?”许念有点诧异,她在宫里发现居然有种着的辣椒,以为他们定然是认识的,结果许诗琳不认得,许嘉恒也不认得。那辣椒是怎么冒出来的?许念压下心中的疑问,解释道:“二哥说的这些,是我昨日在宫里无意捡的,它们的名字叫作辣椒,也符合它的那个味道。今日做菜,刚好派上用场。”解释完,许念怕有什么事,谨慎问:“请问这个东西是有什么不对吗?”许嘉恒笑着回:“这倒是应该没有,是我一时起了好奇心,想探个究竟罢了。”许念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总感觉,刚才离开的许诗琳有点点说不出的奇怪。许嘉庆看着对面还要开口问话的许嘉恒,发出抗议声:“哎呀二哥,快吃吧,七妹好不容易走了,你又开始了,这菜都凉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吃上rou。”许嘉恒:“。。。。”说得你好像一年没吃过rou似的。不过,被他这样一说,他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连忙专心准备吃菜。倒是许念,在一旁打圆场:“没事的,小庆。冷吃兔嘛,冷了吃刚刚好,味道别有不同,你尝尝吧。”许嘉庆赶忙举筷子夹rou,许嘉恒也不再犹豫,与许嘉庆同时伸出筷子。相比鲜椒兔的鲜嫩滑口,冷吃兔的表皮微硬,更富有有嚼劲。经过热油煎至,rou粒中大部分水分被逼出来,只留下纯粹的rou质。与此同时,辣椒、糖、盐、花椒等佐料与之烹饪,在长时间的小火煎煮下,佐料的味道逐渐渗入rou粒紧实的外表中,与之融为一体,不可分离。是以,焦黄的rou粒收拢着身子,需要牙齿咀嚼方才能破开rou粒,探寻里面的rou质纤维。而当许嘉庆和许嘉恒这样做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咸香和辣香达成和谐后的滋味,香辣却不逼人,开胃但不过火,与rou粒合在一起刚刚好。而破开外皮后,再发现里面的rou居然又嫩又香,是完全意外的口感,没有丝毫烂柴的废弃感,着着实实令味蕾惊艳了一把。更何况,浅淡到了极致却忽视不了的甜意自舌根处小心翼翼地冒了头,与着那香辣、咸香、麻香和焦香混在一起,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分离感和别扭感。好像,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