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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皆是朋友,全忘了顾叔叔当年穷困潦倒时在他们那里处处碰壁。”“捧高踩低,世人本性。”江雨生道,“往好处想,这也能激发人更加发奋图墙,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敏真笑,又朝窗外望,“我刚才过来,看到对面公司连夜在张灯结彩,估计开业就这两天了。”江雨生松口气:“光是装修就折腾了半年,终于要开张了。好在就这么一个邻居。”江雨生的公司开在市郊的科技园区,是一栋宽敞的四层带地下车库的独立写字楼。左侧是园区小湖,右侧是园区食堂,可谓左手美景右手美食,地理环境极佳。公司对面有一栋占地面积更大一些的写字楼,常年空置,直到去年才有了新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造一座凡尔赛宫出来,这写字楼自半年前就开始紧锣密鼓地装修,成日敲打切割,冲击钻的声音虽远而必达,扰得江雨生公司上下不胜其烦。江雨生这次放假回来,才惊觉对面的装修居然完工了。连公司的招牌都已竖好,蒙了红布。如一位羞答答的新嫁娘,只待如意郎君前来揭了这红盖头。“回家吧。”江雨生合上笔记本,打算把剩下的工作带回家。两人搭乘地铁,在晚高峰中上演了一处人海求生,艰辛地返回家中。走出电梯门,发现隔壁邻居家大门敞开,灯火通明。正有家政人员进进出出地搬动家具,打扫卫生。江雨生看到公寓管理员也在,好奇地问:“张先生和夫人搬走了?”管理员说:“移民去新西兰了。之前不是去新西兰考察吗?现在干脆住下不回来了。房子挂出去,才半天就被买下来了。新房东明天就入住呢。”这时电梯门又打开,花木公司的人又嘿咻嘿咻地一口气搬出七八盆盆栽。除了滴水观音、凤尾竹等常见家居绿植外,还有三盆开得硕硕累累的欧月。一盆奥斯丁,一盆龙沙宝石,一盆慷慨的园丁。都修剪过,并未爬藤,但是长势极好,叶子如抹了油一般饱满,打满了花苞,花朵硕大繁密,香气扑鼻。工人们把花盆搬进了对面屋里。通过敞开的大门,可以一眼望到客厅大半面貌。新主人显然已迅速更换掉了上任留下的老气家具,连墙壁都粉刷一新。敏真好奇地问:“新房东是什么人?”管理员道:“只见过女主人,三十来岁,长得不错,就是不爱说笑。”江雨生对敏真道:“别打听了。回头等邻居搬进来,再上门拜访。”“也是。”敏真说,“反正可以问楼下的刘婆婆。”那刘老太太就住江雨生楼下,乃是本栋公寓楼的居委会委员长,兼楼道实际上的管理员,兼江湖百晓生。整栋楼几十号住户,工作上学,日常社交,夫妻感情,亲友关系,全在她的掌握之中。信息丰富且更新及时,令情报局都自愧弗如。江家自然逃不脱老太太的情报网。江雨生的性取向在刘老太那里想必不是秘密。好在老人家并不怎么歧视,只是碰了面有些疏离。她倒极喜欢敏真,因为敏真每次回国,都会给她带小礼物,还会陪她在家里烘培点心。***次日一早,江雨生正睡眼惺忪地在浴室里洗脸刷牙,敏真砰砰来敲门。“舅舅,邻居给咱们送了点小礼物!”江雨生抹了脸走出去:“没有请人家进来坐坐?”“没人。”敏真说,“东西摆在门口的,有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今日搬家繁忙,打搅佳邻,小小礼物,聊表歉意。没有落款,但是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女子之手。而礼物,竟然是一束怒放的龙沙宝石。这个邻居倒是个妙人。现在已是六月中,花季将近尾声,于是每一朵花都在怒放,好似在燃烧生命。娇嫩的花瓣还带着露水,如此新鲜,想来不是花店送来的。江雨生想起昨日才见过的那一株花,被剪了这么都去,都替主人家心疼。江雨生翻找出一个水晶玻璃瓶,盛上清水,将花插了进去。阳光下,花瓶晶莹透彻,鲜花娇嫩欲滴,背景是都市夏日碧蓝蓝的晴空。闻着那一股馥郁的芳香,令人心情不自觉地就轻快起来。下楼去上班的时候,碰到刘老太太也在大厅里同人大声赞着江雨生的这家新邻居。“楼上楼下都送了花,说是搬家动静大,怕吵着邻居。哎哟,现在的年轻人中,像这家这么懂事会做人的,可少见了。”也许是一早上有了好开头,江雨生一整日心情都很好。手下实习生弄错了一个数据被江雨生查出来,换在往日肯定要挨一顿批的,今天也责备几句就让人跪安了。中午,江雨生和敏真去公司隔壁的食堂吃饭,就见对面楼前人车繁忙。花木公司正把花篮盆栽一卡车一卡车地运过来,几乎都可以开个园艺世博展。“这又是一家新邻居。”敏真笑,“我才出国读了几年书,感觉现在国内大家都在拼命往T城挤。连我的同学都和我说,毕业了想来中国工作。外派的员工待遇好补贴高,天高老板远,很是逍遥呢。”T城是一座飞速发展的一线大都市,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几乎是集一国之力供养之处。不怪每天都有人为了梦想和机遇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想博取一个出身,或者出人头地。这两年T城发展及其飞速,让江雨生时常忍不住想。如果早几年环境有这么好,是不是顾元卓就不会走了?他留在本地,没有了许家的扶持,或许发展得会辛苦缓慢许多。但是至少他们还会在一起。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江雨生也没有一双能够洞穿上下五千年的眼睛。他连明日的股票走势都看不清,又怎么知道顾元卓留在本地,他们俩就能教科书般白头偕老?午饭后江雨生不想回办公室坐着增脂,便一个人在公司一侧湖边的林荫道下散步。郭信文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声音疲倦低沉,又透着一股松懈释然:“协议签好了。即时生效。我正式恢复单身。”他们夫妻都是华侨,不用像本国公民排队去民政局领证做题才能离婚。只要财产和监护权分割清楚,名字一签完,就结束了十来年的夫妻关系。江雨生安静地听郭信文诉说。多年朋友,他很清楚郭信文此刻只需要一双好耳朵而已。“在协议上签完字那一刻,我们俩竟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真是可笑,是不是?”江雨生反问:“那你还指望如何?提笔那一刻,镁光灯闪烁,众人鼓掌欢笑,你和于姐起身握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