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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好几条街。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发现石榴回答的头头是道,她转头对着端敏满意的说道:“不错,到底是老牌的贵族出身,这孩子你们教育的很好。”端敏站起来答道:“这还要感谢太皇太后送来的教养嬷嬷,她们一直很用心,奴才等并没有做什么。”庄静附和:“是啊,这孩子是个孝顺的,每次来家书都会给您问安。这不,知道您身体不太好,还特意寻了百年老参。”太皇太后看向苏嘛,苏嘛点头,她附在太皇太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这宫外想要往宫里送东西都是要经过严格检查的,石家带来的两根人参虽然刚刚百年,可药效甚好,堪比三百年的野生老山参。石家人有心不只是送来了人参,还有灵芝、何首乌等珍贵药材。比起人参,灵芝的药效要温和很多。身为太皇太后,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自然是不缺这点药材的,难得的是石家的这份心意。太皇太后可不管是不是石榴准备的,她就当做是了。“好好好,苏嘛,快把我给咱小姝瑗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她脸上的神情更加慈和。拍了拍石榴的小手,“你这两年没来看老祖宗,老祖宗可一直想着你,老祖宗这的好东西谁都没给,就专门给你留着。”“谢太皇太后,那姝瑗就不客气了。”石榴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爽快,老祖宗就喜欢咱们姝瑗不做作的样子。”这次来的贵妇不少,还都是她叫来的,可除了石榴一家,还有另外两家会被偶尔问话,其他人家,她是看都没看。别看她面上和气,随着时间的流失,心里却着急不已。这个保成怎么回事,昨日说好的,怎么到这个点还没来。女人聊天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个话题,她身体是真不好,撑到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可为了这个曾孙,她还不得不硬撑着。苏嘛在一旁看的担心不已,她笑着说道:“瞧奴婢这记性,把格格您让小厨房专门做的点心给忘记了。奴婢这就去瞧瞧。”太皇太后跟苏嘛几十年早就有了默契,明白她这是打算出去巡一巡太子。苏嘛出去不久,就在慈宁宫前面的花园子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太子,她心疼的走过去。“哎呦,殿下,大冷的天您怎么不进去,坐在这干什么?冻坏了吧?”说着就要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太子披上。太子抬手阻止,他犹豫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姑姑,您出来的正好,烦请您进去跟老祖宗说一声,就说保成多谢老祖宗cao心,保成还有事儿就不过去了。”昨天说的好好地,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呢。苏嘛有些不解。“殿下,这石家的格格就在屋里头,您真的不去瞧上一瞧?奴婢可是见了,石格格别看年龄小,长的那是真好,跟她在一个屋哪怕不说话都觉得心情好,要是她能对奴婢笑一笑,奴婢怕是能想法子把你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她。”“石格格确实像太皇太后说的那样,跟其他您见过的格格不一样。您是不知道,这次石家进宫,还专门给太皇太后带了不少珍贵药材。您说这大冬天的,蔬菜水果都少,石家啊,还给送来几个石榴一篮子红枣呢。”为了能让太子去见见人,苏嘛是什么好听说什么。太皇太后毕竟尊贵,事情又多,太子与其说她带大的,不如说都是苏嘛在照顾,两人感情自然深。见太子有松动的迹象,苏嘛加了一把火,“您也知道太皇太后身体不太好,为了您,她现在一直硬撑着跟那些福晋们说话,您就忍心?”胤礽不忍心,可他实在是不愿意牵连一个无辜的姑娘进来。今年九月他因为汗阿玛跟六弟的事情心里难过,随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给一颗巨大的石榴树浇水,然后那石榴树居然化成一个漂亮的姑娘,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跟那姑娘说话,她就不见了。原本他以为是梦,醒来发现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摊开手一看,居然跟梦里那个仙子姑娘扔给他的佩饰一样。虽然只有一眼,可他却牢牢记住了那姑娘的样貌。他懂,自己这是生出了爱慕的心思。他小时候听了很多阿玛和额娘的故事,阿玛说他有很多身不由己,可他并不愿意像阿玛那样。或许是日有所思,昨日他竟然又做了个怪异的梦。梦里面,六弟博学多才深的汗阿玛和大臣们喜爱。都说他自幼聪慧过人,却比不过六弟过目不忘能举一反三。跟六弟比他就是个无能平庸的人,平庸到给六弟提鞋都不配。梦里的他确实娶了瓜尔佳氏为太子妃,可她这个太子妃做了还没两年就因为自己被废紧跟着倒了霉,年纪轻轻便早逝了。当然梦里的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太子妃死了没多久也跟着没了。汗阿玛对他大概是失望透顶,临死一个贝子都舍不得给他。虽说梦醒了就好,可胤礽觉得,这就是无比真实的、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此,他更不愿意去连累瓜尔佳氏。只是老祖宗那里?罢了,大不了到时候他表现的凶一点,反正他名声不好,石家只要不是卖女儿的,看到自己这样,肯定会不愿意。那姑娘最后不论嫁给谁总好过跟着自己。想通了,保成就跟在苏嘛身后往正殿走去。苏嘛可不知太子的想法,她就知道太子是孝顺的,只要抬出太皇太后,保准妥协。“哟,保成来了。快过来。”石榴明显感觉到看到太子,太皇太后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她趁着太皇太后松手的功夫推到一边,跟随众人给太子行礼,然后用余光打量太子。太子身穿杏黄色的四爪蟒袍,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貂皮大氅还未来得及脱下,那大氅一看就是做工精良用料上等。只是她眼睛毒辣,那大氅虽说贵重总觉得不像是今年新做的,倒像是去年穿过的旧衣服一样。倒不是说穿旧衣服不对,对她们这样的人家来讲,在家或许会穿几件旧衣裳,出门都是现做或者穿没上过身的新衣服。太子可是储君,她记得前两年也偶遇过太子,那时候的太子可不是会穿旧衣服的主。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只听婉柔轻咦一声,“殿下这件大氅,奴才好似去年见过。”说完还一副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懊悔样子。“婉柔,瞎说什么呢,还不快跟太子殿下道歉。太子是储君,怎么会穿去年的旧衣。”婉柔生在十七年十二月,满打满算六周岁,还是孩童。所谓童言无忌,她这个样子别人还真不能说什么。人家不是故意的,只是比较直接,跟一个孩子计较成什么了。再有嘉阳明为斥责实则落井下石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