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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小少爷呢。“哪个大学?”“清华。”舒望北呆呆的看了他好半天,轻轻点点头,好半天没说话。原来就连看起来最不着调的周犁,都跟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今天是周六,上班的上学的都是下午放假,供销社里人不少。舒望北称了几样水果,又挑了两盒糕点,正犹豫要不要再买几瓶水果罐头,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头看过去,就见他大伯家的舒龙和舒丽兄妹两正站在他身后。舒丽穿了件浅粉色的小夹袄,肤色是村里人少见的白,中等个头,身材匀称,眉眼清秀,在镇里也算得上出挑的。她看见舒望北转头看过来,就露出个笑容来,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舒龙则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其实样貌不差,但是表情总是很凶狠,长期下来,脸上的肌rou定了型,从脑门儿到下巴,脸上像画了个大大的X,一副打架不要命的样子。此时,他正双臂抱胸扬着下巴瞪着舒望北,眼神在舒望北手上的东西上扫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嫁个有钱的就是不一样,吃得起这么高档的东西了。”舒丽在旁边用手肘撞了他哥一下,眼睛往舒望北身边的周犁扫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声音轻轻柔柔道,“望北,好久没见你了,你结婚那天好热闹啊,村子里的人都去了,我们听说了也想去的,可惜......。”舒丽皱紧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这上一代的事我也弄不清楚,还把咱们做小辈的给连累了,望北,他们的恩怨是他们的事,咱们的关系可不能断了啊。”话说得挺好听,可是当年舒望北挨舒龙欺负的时候,还有后来他大伯和舒龙一起暴打他的时候,这位舒丽jiejie可只是看着,根本没出面阻止的。舒望北对这一家人厌恶到了极点,不提那欠了不还的一万块钱,就说他妈去世那段时间,他落魄到了极点,街坊邻居还知道可怜他,偶尔给他送个饭添件旧衣服,他大伯家呢,过来砸了两次牌位,连个米粒都没给过他。舒望北冷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叫售货员拿了四瓶罐头装进编织袋里,算账交了钱,转头跟周犁说,“咱们走吧。”他转身时,余光看到舒龙脸上勃然变色,似乎想要上前找他麻烦,被舒丽抓着袖子拽住了。“望北,”舒丽又开口叫他。舒望北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舒丽眼神又往周犁脸上瞟了一次,她弯起嘴角笑了笑,“这位就是周老师的弟弟吧,这以后就是亲戚了,望北,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舒望北顺着她的目光瞄了眼在他身边的周犁一眼,意外的发现这小子面上紧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舒望北头一次发现周犁跟他哥其实长得挺像的,只是两人气质不同,表情不一样,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供销社本来就不大,说话别人都听得见,舒望北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闹不愉快给人看笑话,就随意的指了指面前两人,对周犁说道,“这是我家以前的亲戚。”又指了指周犁道,“我丈夫的弟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了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拽了周犁就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两人上了车,周犁快速启动油门,大吉普冒了一股烟,蹭的一下蹿了出去。舒望北回头看周犁,这小子脸还绷着呢,一副“我很冷酷无情”的样子。“你干嘛?”舒望北不解问道。周犁转头看他,“怎么样,我给你长脸了吧?”“这话是从哪来的?”舒望北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他是真不想让他现在的生活跟过去有什么交集,也不想周家兄弟给大伯家的任何人好脸色看。周犁露出个极为夸张的震惊表情,这样子立刻和周犀那张冷淡脸完全不搭边了。“我看见美女都不动声色,冷面以对,不都是因为看出来你不待见他们了吗!”周犁控诉道。舒望北呲了一声,“我看美女对你很有意,你喜欢你就去追啊。”周犁谄笑,“其实也没多美,我还是最喜欢你......。”他还没说完,舒望北替他接话,“长得憨厚不招人烦。”周犁点头,一手松了方向盘竖了个大拇指,“没错,还是你最了解我。”第18章第十八章不会就学从供销社买完礼品,舒望北跟周犁一起去奋斗中学接周犀。舒望北是真的挺佩服周犀的,以前他上学那会儿,周老师就经常以校为家,现在每天复健后那么疲累,他还是坚持结束后去学校给学生上课,偶尔李老师会在他时间不允许时替他代几节课,大部分课程还是他自己顶下来的。大吉普在中学门口停了一会儿,就见周犀出来了,舒望北和周犁连忙下车搀扶着他上车。周犀这段时间的复健很有效果,现在他的腿要比前阵子有些力量了,在两人的搀扶下他的脚能着地起一些支撑的作用,不要小看这点儿力量,这让照顾他的人省下不少力气,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恢复的开端。周犁启动汽车,舒望北看了看在他旁边端坐得一丝不苟的周犀,拿手绢擦了擦手,从旁边编织袋里拿出来个桔子剥开了,撕下来一瓣递到他嘴边。周犀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舒望北不收手。周犀看了他一眼,又扫了驾驶座上的周犁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放在前方路面上,面无表情的张口把这瓣桔子给吃了。舒望北又撕下来一瓣递过去,这次周犀摇了摇头坚决不要了。周犁在前面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你们两偷吃桔子了?我也要。”说这话时他眼睛依然盯着前面,嘴巴却已经偏过来做好吃的准备了。舒望北没多想,顺手喂给他一瓣,等收回手时,就发现周犀在盯着他看,脸上是那副熟悉的别人欠了他钱不还的表情。完了,忘记了“分寸”!舒望北瘪了瘪嘴,前头周犁摇头晃脑的哼着歌,根本毫无所觉呢。舒望北双手抱拳冲着周犀拜了拜,脸上露出可怜巴巴求原谅的表情,周犀伸手竖起两根手指,当然不是在比“耶”,那意思是思想汇报两千字,舒望北万分憋屈的隐忍的点了点头。快到地方了,周犁从后视镜往后座看,发现了两人的动作,“你们两演哑剧呢怎么着?”......谢建业和周潋夫妇搬到镇上的时间不长,说是搬也不准确,两口子家还是在北京,女儿还在家上班呢,只不过因为在觅水镇建厂,人必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