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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相信自己寥寥几语,就能改变人的观念。他错开话题,问道,“刚才说要开暖屋宴,需要我这边准备什么吗?你也知道,我上次卖药丸子,挣了不少,一会回去我拿给你,用什么直管买。”“先生……”“哎,”简直打断乌元琊的反驳,“你若是不要,我就直接给孟晓了,反正都是一样的。”乌元琊终是浅笑了一下,“是,我听先生的。定会给先生办的妥当。”“嗯,该买什么该办什么,咱们一会儿回去好好商量。”“不急的。”“嗯?”简直挑挑眉毛,“是谁刚才说急的很,这会儿又说不急了?”乌元琊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脸上一僵,微微垂头不说话。简直见他这难得的窘迫模样,哈哈大笑起来。马车外赶车的邱勇用力点头。看来简爷以后就是他的第二个主子了,回去后他得好好交代孟晓一遍,别看错了眼。……简直与乌元琊回了府商议宴会的事情。云鸿戏班里,楚繁袖关了屋门,正和小五商议着事情。“爹爹的意思是,咱们以后得好好和简子承攀好关系了?”“哪里是我的意思。”楚繁袖照着铜镜,细细描画清浅秀丽的眉毛,“是殿下的意思。那些黑衣人,沿路都该准备起来了。简直,简子承这边,自有我亲自出马。”小五眼中带着不忿,“终究是委屈了爹爹。”楚繁袖扔了眉笔,“这有什么?都是为了殿下。小初呢?”小五笑了笑,“正在屋里涂胎记呢。”楚繁袖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真以为长得好看了,就能……算了。”楚繁袖起身,“赶紧去准备准备。天长侯府的暖屋宴,戏班子也是不能缺的,你知道了吗?”“是,爹爹放心。”……办宴会的事情,简直和乌元琊拟了章程和日期,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人。为此,乌元琊又向阮老将军,借了一百仆人使用。简直的府里,总算是人气旺盛了一些。人多好办事,简直腾出时间,与乌元琊出了城,去看乌元琊的庄子。乌元琊的两个小庄子,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自然是不小。可是与周边动辄一两顷,甚至数十顷的庄子比起来,这两个加起来才八百亩地的庄子,确实小的不行。两个庄子中间只隔了一条小河,一个是坡地,一个平地。如今已是初秋,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一株株根茎扎在土地里。“我要是用了地,这些佃户岂不是没了生活来源?”“先生不如让他们去庄子上当个帮手,每月给些银钱,也能让佃户们有个温饱。”乌元琊建议道。简直点头,“是个办法。”瓜果蔬菜,毕竟不能当粮食吃。简直指着坡地,“我也不要太多,那块坡地,看着也有两百亩的样子,就把这个给我用用,若是情况好,再扩大生产也不迟。”乌元琊自然是没有不应的。看了田,简直心里也有了底。在这个世界上给自己找份事情干,仿佛人的双脚落到地面上一样,踏实。“现在已经天冷了,只能翻田,埋肥。树苗什么的,我准备在府里的花园里先养着,等明年春再移植到田里……”“只是瓜果什么的,种植期太长,也不知道我的秧苗,什么时候能结果……”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回到乌元琊身上。“等结了果子,你是要多吃一点的。不能只靠着丹药、蜂蜜什么的。你这身体亏空大,以后得好好养养。”“是。”乌元琊听到这里,笑着点了点头。他还没忘记简直“嘲讽”他相貌的事情。只是他又不是眼盲,自己照着铜镜,又如何看不出自己相貌不佳?心里的奢望终究是奢望,乌元琊也觉得自己该“死心”了。可是这几日与简直呆在一起,每每说话,最终总是会再次扯回到他身上。又是这般拳拳担忧关切之语……这叫他,如何死心?他一直眯眼笑着,一路聆听简直的计划,不时点头应和。等回到了景王府前,脸上的rou已经有些发酸。乌元琊摸了摸酸涩的脸颊,伸手勾住简直的脖颈,被简直一把抱下了马车。“简子承!”简直把人放到轮椅上,这才抬头去看,“是小五,你怎么在这儿?”小五一副惊奇的样子,“简子承,你怎么也在这儿?”简直咳了咳,把自己现如今的身份笼统说了一下。没想到小五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的拍拍简直的肩膀,“你不知道,我正是听说天长侯要办暖屋宴,想着肯定要请戏班子的吧,所以才来看看情况。简子承啊,你也知道,云鸿戏班初来乍到,特别需要一个机会,把路子给打出来。简子承……”简直点头,回拍了小五的肩膀,“行,自家的事还不好说?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章程,到时候我让孟晓去找你们。”“哎!”小五十分高兴,“那我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爹才行。”“哎?留下……吃个饭再走啊。”简直说的晚了,小五已经跑远了。跑到小巷子里的小五靠在墙上,不停的抚着胸口,悄悄伸头往外望了一眼,“乖乖,这五王君的眼神可真吓人。应该……没看出来吧?”简直既然应诺了小五,便和乌元琊商量起来,“就让他们来吧。都是认识的人。”乌元琊面上依旧是笑意融融,只是眼神却已冷了下来。他试探的开口道,“已经说了其他的戏班,这样的话……”简直豪气十足,“那推了吧,有什么损失,我这边来补。”看来是劝不动了。“这样啊,那我就让孟晓去商议此事。”“辛苦你了!”简直推着乌元琊,进了景王府。回府吃了晌午饭,两人凑在一个书桌前写帖子。乌元琊从小练字,字体飘逸中带着铁画银钩,甚是好看。简直就不行了,写一个字毁一张帖子。乌元琊失笑,扔了自己手里的笔,抓着简直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两个人凑在一起,越来越近,直到鬓角相贴,身体相拥。站在屋里侍奉的孟晓挥了挥手,悄悄退出了屋子,“刚才看到的,都给我把嘴闭紧了,谁也不许说,知道吗?”“是。”“是。”孟晓以为自己声音小,可屋里的两个,可是耳朵极其灵敏的。简直听到了孟晓的话,意识到自己和乌元琊的距离太近了。他慢慢直起身体,笑了笑,“算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好,还是你写吧。”乌元琊顿觉心中一阵乏味,他捏起自己的笔,一张张迅速写着帖子。简直找了个凳子,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