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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呢,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却偏偏说那么美好的话语。让我更痛苦的活着。戚珂守在她病床边,伸手抚上她的脸,那里冰凉的吓人。只有死人才会有这种温度。医生站在旁边说着冷冰冰的话语,“病人求生意识不强,身体过于虚弱,你多陪陪她。”戚珂坐在她床边,双眼无神,“她是怎么了?”“中毒,药里含有堕胎的成分,流产导致大出血,再加上身子本来就虚,不过抢救及时,按理说应该能醒过来了。”戚珂从听到流产就呆愣住,“她怀孕了?”没等医生回话又问,“能醒过来,为什么不醒?”“这……可能时间不到吧,你在等等,多陪陪她,说不定就醒过来了。”医生交代完就出去了。戚珂坐在床边盯着余棠看了许久,缓慢的附身轻吻她的朱唇。睡美人被王子吻醒,从来只会在童话里出现。余棠的小店开业的时候,他也去了。小姑娘面若桃花喜气洋洋,和后来苍白到死气沉沉完全是两种样子。余父在身旁揉揉她的小脑袋,“为什么要叫七颗糖?”小姑娘似乎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一周七天,每天都要一颗糖,每天都要甜甜的呀。”“糖糖起的名字真好。”余父夸奖道。余棠笑了,眉眼弯弯的。她后来很少会这么开心了。戚珂不得不承认,是他亲手毁了那份纯真。开业典礼结束后,戚珂待到最后把余棠推出来的特色都尝了一遍,后来回头看了眼站在余父身边眉眼弯弯的少女,悄悄的离开。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衣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拉力,戚珂回头有些愣神。是余棠。细白的小手还拽着他西装外套的衣角。戚珂喉中灼热的发烫,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余棠歪着头眨眨眼,“你眼睛怎么红了?”“沙子迷眼了。”“哦。”余棠松开手,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抬眸,眼睛亮晶晶的,“手伸出来,我给你点东西。”“我不喜欢吃糖。”如果他不去招惹余棠,余棠后来就不会出事,她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这样的好姑娘会遇到一个宠她爱她把她放在心尖儿,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要掌控她的一切的男人。她会过得更轻松更快乐。余棠眼中的光暗了些,“那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戚珂半条腿都迈进车内了,猛的又下车关上车门,对着余棠伸出手,“给我吧。”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余棠面色一怔,笑着将糖一颗一颗的放在他手心,“总共七颗,一天一颗哦。”戚珂愣了好久。“你怎么了?”小姑娘面若桃花,眉眼弯弯的,戚珂握着手里的糖硌手的疼,想抱抱她,眼前的人儿却像入定一般,一动不动。戚珂伸手轻轻碰了她一下,整个世界开始崩塌,慢慢化成碎片,灵魂和身体逐渐剥离。陆川淮收到消息马不停蹄的朝医院赶过去,找到戚珂的时候,他正抱着余棠睡在病床上。喊了好久都没喊醒他,要不是后来看到戚珂眼睫颤抖了两下,陆川淮都以为他跟着余棠走了。用力推了推他,戚珂睁眼的那一刻他还是被吓着了。地狱烈鬼。陆川淮只能想要这一个词去形容,“你没事吧?”戚珂没有理会陆川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面印着几个印子。视线模糊的他有点分不清是那七颗糖的红印还是指甲陷进rou里的红印,是梦还是真实?七颗糖。戚珂·棠。第26章Chapter26“她怎么了?自杀吗?”戚珂听到陆川淮的话回过神,眼眶红的吓人,唇角抑制不住的颤抖,“不是。”“我要那晚所有的监控。”婚礼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极致,更别提饮食这种东西。那晚余棠所有的酒都是他代喝的,她只喝了半杯橙汁。陆川淮和戚珂一起看清楚了给余棠递橙汁的服务员,是个女人。“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像宋茜?”戚珂扯扯领带,摘了下来,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出门下楼。陆川淮见他那副样子明显不放心,跟着跑下去的时候戚珂已经开着车走了,陆川淮马不停蹄的在后面追。中途还接了一个电话。徐誉的,那个说戚珂只是太爱一个女人的心理医生,庸医!“戚珂呢?我听说那个女孩出事了。”陆川淮听徐誉语气挺焦急的,直觉戚珂和徐誉之间有什么事他是不知道的,但也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计较,“我也不知道戚珂要去哪里,我给你共享位置。”陆川淮和徐誉是一起赶到的,孟倩缩在角落里已经被吓得不成样子,浑身颤抖。戚珂握着一把水果刀,骨节分明的手指,以前陆川淮觉得那双手白皙如玉,和女孩的肌肤有的一比,如今只觉得病态。“戚珂,你别激动,这些事情有法律的制裁,犯不着因为这个坐牢。”戚珂垂眸,视线落在孟倩身上,像俯视蝼蚁般,手上的刀甚至还娴熟的挽了个剑花,“你知道流产有多疼吗?”“你不知道,但你可以体验剖腹产的感觉。”戚珂一步一步走到孟倩面前,孟倩吓的一开始还有力气尖叫,随着他走近像是失声了一样。如果知道戚珂会疯成这个样子,她再怎么恨余棠也不会听那个人的建议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余棠。徐誉看戚珂的神情就知道他现在处于犯病的状态,不能硬来只能慢慢的哄着,“戚珂,你想想余棠,她还有机会醒过来,你为她想想,别做傻事。”陆川淮也在旁边劝,“对啊,犯法的人有法律制裁,你别冲动,如果你出事了,余棠又刚好醒过来,那她岂不是真的可以一月三十天,一天换一个?”“你愿意看着余棠去和别的男人一起卿卿我我,然而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吗?”徐誉说完见戚珂眉梢有些松动,慢慢开口,唱了一首歌。英文版小星星。这是戚珂心理治疗时听的歌,唯一有用的音乐疗法。“闭嘴!”戚珂呵斥,眼角的红色隐隐有退下去的迹象。徐誉给陆川淮使了个眼色,陆川淮立马冲上去躲走戚珂手里的刀,徐誉上前和陆川淮一起按着戚珂。“你给他打的什么?”陆川淮问他。徐誉收了针管,“镇静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