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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提炼出靛蓝给布染色，这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一个经济来源。“嫂子，这个已经老了，不能吃了。”戚满现在对沈素商没有那么排斥，也愿意叫她一声嫂子了，就像她哥的，毕竟现在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个不是吃的，这是菘蓝，可以当染料。”沈素商看着戚满“等把买的素布染色了，就给你做新衣服。”“这？”戚满意外“染上了会不会掉？”“会有点，不过比你现在的好看。”沈素商点头。两个人半拔了满满两大缸的菘蓝，加水泡的缸里。沈素商没做过这个，也不知道能出多少靛蓝，先试试看，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东西。姜氏上午没事做，觉得有些愧疚，这些年没停下一，就算是眼瞎了，她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儿，突然停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大囡，要冷了，你弄个鞋样，我给你们纳点儿鞋底做鞋。”姜氏听到沈素商过来慌忙。沈素商看戚名哲和戚满穿的草鞋：“行，回头我准备点儿。”她知道她娘不做事会过意不去。下午戚满去摘蓖麻了，她现在对蓖麻兴致最高。沈素商继续收拾院子，还有一边的荒地。她发现戚家就是一个宝藏，收拾收拾什么都能收拾出来。以前戚名哲一心读书，并不了解农事和家务，戚满那个时候还，也不懂这些，再这些东西都很大，她也动不了，所以就全烂在这里了。后院有几棵很大的梧桐树，熟透的梧桐籽掉了一地，她随便捡捡就捡了一大碗，放在那里让戚名哲和姜氏吃。一下午戚满摘了好几筐蓖麻子回来，整整齐齐的晒在院子里。“好像要变了。”戚名哲看戚满在院子里亮那么多东西。戚满听她哥这样瞬间就担心了：“那怎么办。”“你哥要变就会变啊？”沈素商觉得戚名哲怎么变神棍了，戚满还很相信的样子。“我哥会变，就是会变。”戚满很自信的。沈素商正要反驳，突然想到戚名哲的腿：“是不是你的腿有变化？”戚名哲没想到沈素商会猜到：“每次要变，腿就会有点疼。”沈素商恍然，果真是这样，这样的症状和风湿差不多，不过戚名哲应该不是风湿：“晚上给你热敷一下。”姜氏听他们这样话，满意的笑了起来，她还担心两个人会过不到一起，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吃了晚饭，沈素商做了一个热敷袋子，把粗盐炒热了，放在戚名哲膝盖上。“里面装的什么？”戚名哲有些狐疑的问沈素商。“盐。”“你……”戚名哲想她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想想这些东西都是沈素商买的，就没。“没事，这没什么消耗，反正回头要丢到盐缸里。”沈素商直接。“盐缸？”戚名哲想他家只有一个盐罐子。“你不知道吗？”沈素商以为这是常识“把粗盐丢到水里溶化，水蒸发之后表面就析出精盐，顺便可以去掉里面的杂质。”戚名哲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之前还好奇饭的味道比以前好了很多。第三十一章：安心一点这把沈素商难住了，她一直以为这是常识。戚名哲打量着沈素商，他发现沈素商不光知道很多东西，为人处世也异于常人。她好像一点也不事故，却又非常圆滑，对家人极好，但是又不是那种完全顾念亲情的人。“忘了在哪儿听的，就试了一下，挺好用。”沈素商觉得这个解释比较中规中矩。“能把粗盐提成精盐，可比你折腾那些东西赚钱。”戚名哲狐疑的看着沈素商。“我们没盐引，做这生意就是贩卖私盐，又没有那么多银子去购置粗盐提炼，有些钱是让人眼热，但是也要考虑自己能承受什么样的风险。”沈素商不在意的分析着。她和这里有巨大的知识差，这知识差足以让她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她现在的情况，没有一点社会关系，钱要按文算着花，被人收拾的时候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不会那么傻。“你……”戚名哲更困惑了“想的很周到。”沈素商笑了一下，她告诉戚名哲这些，是想让自己在戚名哲眼里重要一点，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被休了。暂时她真需要这个身份。以往变的时候，戚名哲的腿会疼的彻夜难眠，今被沈素商热敷了一下，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早起果真变了，好歹没有下雨看这样就把晾晒的东西都收到房间里，和满去割喂鸡的草，回来看到有人在扔黄瓜架，架子上还有一些黄瓜。“满，那些是不要了吗？”沈素商也不认识对方。“恩。”戚满应了一声低头，她以前会偷偷的捡那些菜回去吃，不想让她嫂子知道。沈素商不知道这些，径直走了过去：“大婶，你这些菜都不要了吗？”曹氏抬头看到戚满，知道这人是戚名哲的新媳妇：“不要了，你要就捡回去吧。”“多谢了。”沈素商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东西丢了就是浪费。“嫂子。”戚满过去声叫到“我哥……”不吃嗟来之食。但是她没后面的，她嫂子给人打过招呼了，这就不算嗟来之食吧。戚名哲成亲鞭炮都是挑最的放，但是崖口村的人都知道沈素商嫁给戚名哲了。之前沈素商闹退婚的事儿，让崖口村的人挺丢饶，村正都去找戚名哲了，会为戚名哲做主，戚名哲最后没追究这事儿。再沈素商嫁到崖口村，先让村里的孩子捡水木耳，又让杨丰收媳妇吃瘪，别人还见她拉一牛车的东西回来，早就在崖口村传遍了。曹氏看沈素商长的水灵，做事很麻利：“戚家媳妇，听你家蜜饯都吃不完，你还在意这点儿黄瓜？”沈素商愣了一下，想她用蜜饯雇孩捡水木耳，竟然被别人成这样：“谁的？”“我听别人都这样。”曹氏圆滑的。“那蜜饯是村里孩子帮我捡水木耳，我特意给他们买的，满都不舍得吃一块，怎么就成了家里有吃不完的蜜饯，大婶给我是谁的，我找她理论理论，这不是捧杀吗。”沈素商生气的。曹氏立马赔笑，表情干干的：“别人瞎的，你也不用那么认真，孩子贪嘴，你这样给他们东西吃，要把他们惯坏了。”“做人最起码要有礼尚往来吧，也不能让孩子们白帮我捡东西。”沈素商一本真经的。“是，是，是，这里还有些茄子，你要不要？”曹氏慌忙换了话题，没想到戚名哲媳妇这么较真。“要。”沈素商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