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1
书迷正在阅读:古穿今之奉你为王、穿书后我和男主HE了、倒刺、偏执柔情、初恋逆袭系统、异香、全世界都想让我喊爸爸、选妃记、我开杂货铺那些年、帅哥,你通知书到了
躁,性情大变,不似从前了。”荣妃放下剪子,笑容更深,浑身似浸润着佛香。她慢条斯理地道:“是纳喇氏自讨苦吃,与本宫又有何关联?”第123章磋磨儿媳是真的,暗谋夺嫡也是真的,遵从欲望罢了,又如何算得上性情大变?荣妃笑容一淡,眼神愈发悠远。“娘娘说的是,惠妃娘娘,不,惠嫔娘娘实乃自作孽,怨不得他人。”贴身宫婢恭谨说罢,犹豫片刻道,“只是皇上命之佛堂祈福,吃住不离,那香便没了效用。”娘娘筹划多年,费尽多时得来的一味香料,将其混入助眠香中,千辛万苦送进惠妃屋里,每每安置的时候点燃,日复一日,足有五年潜移默化。可佛堂则不然,她们暂且插不进手,若惠妃恢复清明之态,岂不是功亏一篑……“停了它,如今倒也用不着了。”荣妃垂眼,抚了抚褶皱的宽袖,还有腕间缠绕的念珠,念珠油光华亮,沁着檀香。她道:“大势已去,纳喇氏遭了皇上厌弃,大阿哥亦然,不必多此一举。”宫女低低应了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荣妃侧脸望向半掩着的窗外,天色有些灰蒙,席卷着刺骨寒风。出神许久,她喃喃道:“本宫的承瑞,才是真正的皇长子。胤禔又算什么东西?”早年间,惠妃与她前后脚地怀上龙胎,谁都想要诞下皇上登基至今的头一个孩子。她先一步生下健康的承瑞,惠妃的承庆却病歪歪的,不出两月便夭折了。健康的皇长子,多少人的眼中钉rou中刺。元后暗里打压,纳喇氏同样推了一手,她不用查就能明白!如影子一般,侍奉在旁的奶嬷嬷鼻尖一酸,“娘娘……”这么多年了,娘娘依然没有走出来。荣妃不过三十五六,瞧着却横生老态。眼尾爬上浅浅的皱纹,一笑便会加深,她拍了拍嬷嬷的手,平静道:“好了,都过去了。胤祉下学没有?”“三阿哥回院温书去了,就到了用膳的时辰,”嬷嬷压下心间感伤,笑道,“一会来给娘娘请安。”“他只喜温书,对骑射半点不上心。”荣妃捻起念珠,无奈道,“成日钻进字眼里了,可还会听本宫的劝?”嬷嬷哎了一声,“三阿哥自小孝顺,听从娘娘的话亲近太子爷,老奴瞧着再懂事不过。”荣妃不过说上一句,提起胤祉的时候,眉梢却是带上了笑意。“现如今,唯有对太子马首是瞻。来日……”她停了下来,轻声道,“大阿哥不成气候,只剩太子一家独大了。”只是想到翊坤宫的那位,想到皇上对太子的爱重,荣妃抿了抿唇,眼眸暗了暗。谁人没有过幻想?总要留两手准备的,她等得起。要说惩治惠嫔与大阿哥的谕旨在后宫掀起风浪,传到前朝,就是一场狂风骤雨。对于明珠来说,对于大阿哥的拥趸来说,皇上突然下旨,不啻于晴天霹雳,生生弹压下了他们蠢动的希冀。大福晋诞下次女,皇长孙的渴盼再次落了空,这突然的生产,听说与惠嫔不无关联。直至那句“受制于妇人”的评语传出,他们的神情无一不是灰败至极,心想,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是啊,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胤禔尚未出宫开府,如今又被革去协理兵部之职,早朝也见不到人影,那些个官员顿时慌了。想要拜见,没门;想要偶遇,也没门。他们只得私下聚聚,请来从前叱咤风云的明相,满面愁容地合计要怎么办。年关就在眼前,惠嫔娘娘竟被禁足,大阿哥也被勒令反省。思来想去没什么法子,难不成要上奏求情?有了几年前弹劾宜贵妃那一出,都察院的御史不论是何立场,再不敢梗起脖子议论万岁爷的后宫事。说到底,皇上教训妃嫔阿哥,不过家务而已,御史尚且不敢,更何况他们这些无劝谏之责的大臣。他们的希望骤然破碎,还不知有没有拼凑的时候,霎时一片凄风苦雨,只得按捺住慌乱,等大阿哥归朝之日再做打算。与之相反,赫舍里一族弹冠相庆,就连笼罩多日的阴云也去了些。只因索额图再一次成了白身,为筹措银两,不得不舍下老脸四处求借。如今他不再是威风赫赫的索相,又有谁会卖面?不出几日,平日往来的家族冷淡了许多,再这样下去,结亲便要成了结仇。思及昔日搜集的各家把柄,索额图止不住的心凉,万岁爷是想让他众叛亲离,人人喊打啊。可他别无选择。藏匿的银子,是有大用的!咬了咬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主君不义……好容易补上了内务府的空缺,索额图几乎磨干了嘴皮子,耗尽了累积的人情,京城之中人人退避,往日威势消磨得半点不剩。赫舍里一族更是元气大伤,家里姑娘无人求娶,可谁也没有料到,突然之间,竟是柳暗花明。太子爷登基路上最大的拦路就这么倒下了,惠嫔再也无法蹦跶,唯一的障碍,只剩……当今圣上。明眼人都能看出,再也无人能与太子相争,至少现在,下面的阿哥还未长成。赫舍里氏的地位隐隐又超然起来。不论外头如何风云涌动,都驱散不了正月里nongnong的年味。紫禁城里,宫女换上新衣戴了红绸,掌事面上多了真切的笑容;大福晋终是出了月子,二格格满月后,却依旧留在慈宁宫偏殿休养。除夕这日,太皇太后特许大阿哥同福晋一块守岁,不必赴宴献贺了。毕竟惠嫔还在禁足,皇帝令他反省,若是没有想明白,陪媳妇清净清净也好。胤禔胡子拉渣,眼神却亮得惊人,听此安排没有不满,也不敢不满。他的心底唯有一个念头,终于能够撤下屏风,同福晋好好说说话了。可福晋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对他也冷了许多。她抱着孩子,淡淡地叫人上锅子来,见了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能给额娘请安,实乃妾的过错。”胤禔的满腔思念卡在了喉咙里,歉疚、羞愧如海般席卷而来。张张嘴不知说些什么,而后苦笑一声,心道,是爷对不住你。紧接着,福晋朝他说了第二句话,神色蓦然柔和:“九弟十弟说是要看小侄女,近日来得很勤,满月添礼亦是贵重,爷当好好遣人回礼。”六七岁的小屁孩,回什么礼?胤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九弟十弟哪有这么好心!难不成捉弄惯了老四,改为捉弄他了?他满心不愿,表面诚恳万分:“爷都听你的。”你从前劝说爷的,爷也听。然而还是没有得到好脸色。大年初一,皇帝于太和殿接见文武百官,领着太子祭拜先祖,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