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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甲狼奋力往床上爬。痛楚太过清晰,温柳年咬住枕头,手指不自觉便抓住身下的床单。于是好不容易才爬到一半的红甲狼,被他一拽一拉,就又咕噜噜滚了下去。更晕。赵越从身后将人整个拥入怀,耐心让他慢慢适应。漫长而又缓慢的煎熬后,温柳年终于低低“嗯”了一声,后背一片绯红。赵越只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骨子中。掠夺如同暴雨疾风,温柳年无力趴在床被间,视线已经被水雾染到一片模糊,却还是紧紧握着他撑在枕边的右手。一眼就喜欢上的人,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想放开。红甲狼趴在衣服上,抬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小触须蔫蔫耷拉下来。都不过来玩,到底在干什么呐……火光在石洞上映出一对纠缠身影,干柴不断炸裂发出细碎噼啵声响,间或间杂着低低呻吟,直到许久之后,才逐渐归于平静。红甲狼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赵越下床生了一堆新的篝火,以免把人冻坏,又烧了些热水,细细帮他把身子擦干净。温柳年陷在厚厚的被窝中,只露出一张脸看他。“还难不难受?”赵越问。温柳年摇摇头。“好好休息。”赵越低头,在他唇边温柔印下一个亲吻。温柳年往里挪了挪,却不自觉就皱了下眉。“别乱动。”赵越按住他。温柳年耳朵愈发guntang,索性便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片刻后,赵越掀开被子,也躺在了他身边。温柳年睫毛有些颤抖。赵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右手在腰肢轻按。温柳年又往小缩了缩,却被他抱得更紧。怀抱坚实又温暖,如同这世间最避风的港湾。洞外风雨潇潇,沙沙雨声传入耳中,却丝毫也不觉凉意。唇上触感湿热,是最熟悉的亲吻。温柳年在梦中扬扬嘴角,而后便睡得更加香甜。手腕红绳相缠,解不掉也扔不开。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就觉得脸颊有些痒痒,费了许久的力气睁开眼睛,扭头就见一团红艳艳的小东西。红甲狼欢快竖起触须,醒了呐!“怎么是你。”温柳年笑出声,手指蹭蹭那光亮背壳。山洞里安安静静,身边也没有人,温柳年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一阵酸痛又拉了回去。“怎么了?”赵越刚好拎着一桶水进来,见到后赶忙丢下东西坐到床边。温柳年往被窝里缩了缩,半晌才道:“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越问。温柳年心想,有。“我煮了粥。”赵越帮他整整头发,“等会吃一点,然后我们就回府衙。”温柳年小声道:“要是干爹问起来呢。”赵越握住他的手:“你想不想说实话?”温柳年拼命摇头,傻子才想说!“交给我便好。”赵越吻吻他的指尖。“当真?”温柳年不相信,“说谎这种事,难道不该我来做。”赵越失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没对你说过谎,是我不想说,不是不会说。”“当真不会对我说谎?温柳年嗓子有些哑。赵越点头:“这辈子都不会。”温柳年笑嘻嘻,伸手拉拉他的头发。红甲狼趴在一边,一边啃rou末一边紧张看两人。不要又丢一件衣服过来呐……府衙里头,周顶天正在发脾气,跑哪里去了,居然一夜都没回来。“爹。”周慕白着实无奈。周顶天怒道:“你这叫什么表情。”简直不孝顺!早知如此,当初在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该送给街头炸油条的王二狗,也好过现在天天看着烦。“子初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还事事管着他。”周慕白倒了杯茶递过去,“剿匪之事已经结束,我们何时回孔雀门?”“这个……”周顶天摸摸下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周慕白道:“莫非爹还打算一道去王城?”“你这个提议甚好!”周顶天点头,“就这么决定了。”周慕白:……我并未提议如此。“一道去王城看看你舅父,而后便回孔雀门。”周顶天拍板决定。周慕白晃晃手中茶杯:“也好。”“不过这趟回去,大概有的头疼。”周顶天道,“我算是见过些世面也好说话,但小柳子的爹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若是知道自家宝贝儿子跟这个男人跑了,估摸着不昏迷三天不会醒,还有弟妹若是絮叨起来,那叫一个魔音贯耳啊,江湖妖姬也比不过。周慕白笑笑,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两人有情有意,旁人除了道声喜,又能如何?”况且即便是有阻挠,按照他从小到大的性子,只怕也没人能压住。“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外头传来家丁诧异的声音。“无妨。”温柳年趴在赵越背上,表情很是淡定,“不小心扭了一下。”“去哪了?”周顶天从院门出来。“干爹。”温柳年挠挠脸蛋,“我们昨晚去了苍茫山。”“在山里待了一整晚?”周顶天瞪大眼睛。“是啊。”温柳年点点头,“那里有处山洞,平时我若是心里烦了,就会过去住一夜。”“扭伤严不严重?”周慕白问。“不怎么严重。”温柳年哼哼道,“回去休息一阵就会好。”“伤哪了,给干爹看看。”周顶天不放心。“不行!”温柳年抱紧赵越的脖子,“不给看。”“摔伤有什么不给看的。”周顶天拍他的脑袋,厉声道,“到底伤哪了!”“爬坡的时候脚滑,不小心坐到了地上。”赵越将人往上托了托,“没什么事,前辈不必担心。”周慕白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温柳年怒瞪他,你再笑,我去干娘面前告状!周顶天也哭笑不得:“没事吧?”“没事。”赵越道,“我先带他回房。”周顶天终于点头放行。“有什么好笑的!”直到回了房,温柳年还在生气。赵越帮他脱掉鞋子,“好好躺着,我去帮你找点药。”“要去找谁?”温柳年警惕,千万不要说是左护法,这种事情怎么好开口!赵越道:“陆追。”温柳年放心躺回去:“快些回来。”赵越替他掖好被角,转身去了对面尚府。陆追正在桌上晒虫子。赵越一脸嫌恶:“你是打算接手虎头帮吗?”陆追胸闷道:“我在给你儿子做虫饼。”红甲狼欢快从赵越怀中爬出来,亲昵用触须蹭蹭陆追。赵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