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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首辅夫人又败家了作者:谁家团子==================☆、第1章开新文啦新婚夜,暴毙而死顾辞自此背上克妻的硬命,传言他的世子妃都活不过新婚夜,江州城无人再敢与他议亲,但他却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始终惦记着小时候的白月光表哥。一个江州,一个京城,却阻挡不了两颗相爱的心。顾辞为了向心上人靠拢,跑到京城去做官,正式进入朝堂权利中心,不靠父辈和家族,由一个没有实权的世子到手握实权的摄政王,他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官路顺的出奇。可他与表妹的情路却异常坎坷,他们的结合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两家本是亲戚关系的长辈反对的极为厉害,尤其是崇德侯夫人态度强硬的可怕,自杀,断绝母子关系,乃是用性命阻止两人相爱。最后,倒底是犟不过当了摄政王的儿子,一纸婚书求到皇上面前。你以为老夫人就此妥协了吗?错。荣身为婆婆的侯夫人继续坚定不移地破坏两人感情,制造误会,强塞妾室,各种手段齐活,可摄政王顾辞还是将小表妹宠上了天,丝毫不受其影响。书中各种女配炮灰轮番上阵,皆以惨淡收场。陆燕尔感叹主角爱情的坚贞时,也不禁为自己扼腕叹息,这个惊天动地的爱情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短暂的一生,仅是书中寥寥数语。连个炮灰都不如。暮色四合。室内稍显昏黄,灯座上的烛火摇曳,隐隐灭灭的光落在床头疲倦而睡的妇人身上,朦朦胧胧,似真似幻。陆燕尔精神恍惚的厉害,这一幕何其熟悉,是她两个月前突发高热,娘亲自守了她三天三夜累的睡着了时的场景,原以为会就此死去,再也无缘与亲人相见。分不清自己究竟真的死过一回,还是只做了场噩梦?“娘?”陆燕尔呢喃着,声音又沙又哑,纷繁思绪涌上心头,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新婚夜的死亡恍如梦境,让人不辨现实。郑氏惊醒,一把搂过陆燕尔的身子,喜不自禁道:“我儿,终于醒了,可吓死娘亲了。”说的话也一模一样,陆燕尔确定自己的死亡真不是一场梦,而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而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嫁入崇德侯府前。陆燕尔软绵绵地赖在郑氏怀里,瓮声瓮气地吸了吸鼻子,清润的眸子盈满雾气,委屈巴巴地说:“娘,燕尔好怕再也见不到你跟爹爹了,我不想嫁人了,我要永远陪在你们身边。”“胡闹!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郑氏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颇为无奈的样子,“不烫了啊,我儿怎么尽说胡话,你早前可是很满意崇德侯的世子,恨不得早日嫁过去。”陆燕尔扁扁嘴,很是颓然丧气,以前不知道当了世子妃会死啊,何况与顾辞携手一生的另有其人,自己就是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煞笔。“娘,你就让爹去崇德侯府把亲事退了,再留我两年,好不好嘛?”陆燕尔摇晃着郑氏的手臂,小脸因高热后显得有些苍白,无限委屈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郑氏向来最疼爱她,最受不了她娇气可怜兮兮的样子,恨不得将力所能及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可这次,郑氏态度异常坚决,没得任何商量的语气,说道:“人家聘礼都抬过来了,这个节骨眼儿退婚,不是下崇德侯府的脸面么?”何况,退了侯府的亲,以陆家目前的门楣,哪还有机会再给陆燕尔找份富贵良缘。陆燕尔苦着脸,秀眉凝成一团,前世,崇德侯府也是在她高热期间下的聘礼,照着既定的事件发展下去,真嫁到了侯府,必死无疑。没道理明知前方是死路,还往下跳。见软磨不过郑氏,陆燕尔索性拉起被子缩进被窝里,犟上了:“哼,要嫁你们嫁,我才不嫁。嫁过去,我就真死了。”“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郑氏气陆燕尔这般孩子气,但也只当婚期临近,即将嫁作新妇,又是那般的高门大户,心情难免紧张忐忑,萌生退意,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陆秉坤忙完县衙的事,归家已是月满梢头,听闻女儿苏醒,官服未脱便匆匆赶了过来,郑氏端着纹丝未动的药碗,正努力劝诫陆燕尔喝药,哪知陆燕尔就是不喝一口。陆秉坤狐疑地看了一眼蒙着脑袋的陆燕尔,转头问郑氏:“女儿怎么了?”郑氏气恼地将药碗扔到陆秉坤手里,“不退婚,就不喝药,这不是使小性子嘛,在家里也就罢了,到了侯府,哪儿还有人这般将就她。”郑氏既心疼女儿如此折腾自己,又担忧她未来的夫家生活受委屈,崇德侯府可不比他们这小小县令之家,规矩做派多的吓人,听说那侯府夫人也不是个简单好相与的婆婆。想到女儿可能被未来婆婆磋磨,郑氏不免有些心软,“老爷,要不就依了燕尔的意,侯府的门第,我们高攀不起。”陆秉坤吹胡子瞪眼道:“女儿胡闹,你这个做娘的,也跟着瞎闹不成?你忘了……”郑氏打断了陆秉坤未说完的话:“诶,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当年的道士还留下一言,若陆燕尔嫁不成命定的富缘,便会英年早逝,陆燕尔本身命格就不好,深受乡亲父老的歧视,不忍女儿再多受委屈,除了陆秉坤夫妇,无人知晓道士还有此一说。陆燕尔也不知道。“爹,娘,我真的不想嫁人。”陆燕尔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想了想,决定将前世经历过的死亡以噩梦的方式说出来,可郑氏听完,狠狠地剜她一眼,“死什么死,为了不嫁人,连死这种事情都能编排出来,你这是拿刀子狠戳为娘的心呐?”这回,郑氏真被气红了眼,本就忌讳死这件事,她倒好,句句不离死。陆秉坤皱眉,严肃道:“燕尔,不得再惹你娘伤心。退婚之事,休要再提,安心等着出嫁。”说完,又嘱咐了丫鬟几句,陆秉坤便安慰着郑氏出了门。陆燕尔垂头丧气,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辞,也不相信她真会死。晚晴看了看手中的汤药,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陆燕尔:“小姐,这药……”“给我。”陆燕尔一把端过药碗,闭着眼睛猛灌了下去,好苦好难喝。“小姐,你……”晚晴不解。陆燕尔眨眸,一个板栗敲在晚晴脑门上,“我可不想死,也不会拿身体开玩笑,你真当我傻啊。”晚晴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故意骗老爷夫人的,小姐依旧是往日的性子,可晚晴觉得陆燕尔似乎哪里有些不同,却也说不上来。陆燕尔侧眸,看到似乎苦苦思索什么的小丫鬟,忽然计上心头,勾勾手指:“小晴儿,帮我办件事。”这些日子,陆燕尔一面养精蓄锐调养身子,一面充分发挥无理取闹的娇蛮性子,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