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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呜咽般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时大,时小,如珠玉落盘,自有几分精妙之处。楼君炎拎着酒壶斜卧在窗棂上,姿态慵懒,俊逸的面容却极度颓废,眼眶乌青凹陷,萎靡没有精气神儿,眼尾隐约带着丝阴翳之味,倒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鬼,只是世上恐怕没有他这么好看的鬼。他半边身子几乎探出窗外,引得雨丝打湿了他价值不菲的金丝线镶边暗红锦袍,汇聚而成的水珠顺着衣袍的边缘滑下,滴在楼下屋檐下蹲着的小姑娘头顶上。滴……答……越聚越多的水珠又顺着小姑娘的发梢,滴在地上,如同汇入汪洋大海,瞬息消失。楼君炎看的入神,连酒到忘了喝。滴水穿石。楼君炎恶趣味地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滴水穿脑,将小姑娘的脑袋穿个洞。看看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水?楼君炎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他这半个月以来醉生梦死的第一抹姑且算作是笑的弧度。他伸指,揉了揉宿醉后微疼的眉心,看向那团蜷缩成猫般的身影,拖长了语调:“喂,别哭了。”陆燕尔埋首膝间,双臂拢紧冷到发颤的身子,哭到无法自已时,突地听闻一声喑哑低语。喂,别哭了。这声别哭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陆燕尔哭的更伤心了,哭声由低啜转为痛哭,胸腔里憋着的难受压抑愈发不能宣泄舒展,痛哭流涕亦无法缓解半分。这是她由死到生,到孤身退婚,被羞辱,第一次哭的如此淋漓痛快,哭的如此肆意,哭的如此狼狈。仿佛刚才与侯夫人对峙的坚强小姑娘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委屈,可怜,无助。“孟姜女没有哭倒长城,你快哭倒我的客栈了?”这次,声音却带了丝揶揄促狭。陆燕尔哭声一哑。她慢慢仰起盈满泪水的小脸,红肿着兔子般的眼睛朝头顶望去,目露迷惘:“你……”☆、第4章上来抱了个小姑娘,放在了…………问:“再来一杯?”陆燕尔摇头如波浪,已然狼狈至极,掩着嘴唇,口齿不清的道:“水、水。”楼君炎煞有其事地看了一眼小姑娘,似乎真的很难受,对着门外的人吩咐:“烧壶水。”等喝了热水,陆燕尔才觉得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身子也似乎在烈酒和热水的双重作用下暖和了些,她瞪着对面的男人,狐疑道:“这真是梨花酒?”印象中,梨花酒清甜可口,最适宜于不善饮酒的人喝,没有这酒烈啊。小姑娘满脸一副你可别骗我的神情,楼君炎甚觉好笑,摇了摇头:“的确不是。”小姑娘猛地瞪圆了眼睛,惊:“你骗我?”这就算欺骗吗?楼君炎眸子沉沉,凤眼微挑:“烈酒暖身子。”陆燕尔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面男子的情绪起伏,是因为她刚刚说他骗人了吗,可这若不是梨花酒,确实是她欺骗了他。十几年的教养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与陌生男子在这里饮酒,虽然男子看似正派,可人心终究是长在rou底下,无法窥其好坏,陆燕尔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正待开口告辞时,楼君炎却拎起另一个雕花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这杯是梨花酒,真的。”眼窝深陷的眸子看着她,倦怠不堪,却带着令人奇异的信服力。陆燕尔怔然,眼前的男子若不是这般颓废,萎靡不振,而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又该是何等的青姿卓然,风华绝代。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竟然与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饮酒聊天,这是她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可重生后,她就这么做了,退了崇德侯的婚,又身处这个不知名的客栈。楼君炎继续自斟自饮,好似对面的小姑娘喝也不喝,都随她自己的意。可陆燕尔却如同被蛊惑了一样,伸手再次端起酒杯,却没像方才那般鲁莽,轻嘬了一口。是梨花酒。比她曾喝过的还要好喝。红通通的眼眸陡然一亮,陆燕尔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喝完,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不知为何,竟隐约觉得他有些熟悉,大概喝了酒的缘故,脑子有些混沌,一时又想不起来。陆燕尔撑起下巴,双眼迷蒙,看着周身散发着落寞颓废气息的男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不开心?”“呵。”楼君炎轻嗤一声,面上仿佛瞬间染上了深深的栖霜,那般宁静和谐的喝酒气氛,因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降至了冰点,空气中也似乎传来丝丝冷意。他看向她,凤眸中透射出扑朔迷离的寒光:“你又为何哭?”陆燕尔焉了。她尴尬地举了举空酒杯,扯出一抹笑:“你的梨花酒,很好喝。”楼君炎依旧冷着脸。这时,一个俏丽的丫鬟捧着套服饰,敲门进来,打破了凝滞的场面:“公子,衣服备好了。”“嗯。”楼君炎颔首,那丫鬟将衣服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换好衣服,你就离开。”楼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陆燕尔,转身出了门,并替她掩上了房门。陆燕尔这才感觉身上的衣服又湿又黏,穿着很不舒服,扫了一眼桌边的衣服,发现竟是上好的锦缎面料,裙摆的花纹全是用金丝线绣制,比她身上的衣服贵重多了。本来还纠结该不该换上,可不经意发现房间里摆放的铜镜折射出她的身影,湿漉漉的衣料早已羞/耻地贴在她身上,天哪,她方才就是这般与他对饮。脸,腾的一下臊起来。陆燕尔又羞又恼,摸着火辣辣发烫的脸颊,赶紧抱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今日做的出格之事,太多了。门外,楼君炎等了半晌,都没见人出来,正要推门而入,自觉有些冒失,敲了敲门:“姑娘?”无人应答。楼君炎皱眉,当即快步走入屋内,看到屏风后面酣然入睡全无防备心的小姑娘,笑了。娇娇小小的一团身着翡翠织锦云缎霓裳裙,软绵绵地歪倒在屏风脚座边,衣裳层层叠叠包裹着她稍显宽松,大小倒有些不合时宜,却越发衬的小姑娘如小猫儿般慵懒温顺而眠。只是——这只爱哭的小猫,却是醉了。他缓缓地走过去,将地上的小姑娘抱起来,转向床边。“公子,你你你……”门口,柳安犹如见鬼了似的表情紧盯着楼君炎怀中的姑娘,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楼君炎脸色阴沉:“出去。”柳安下意识拔腿就跑,可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飞快地说道:公子,夫人问您何时回府?”“没空。”柳安再不敢作停留,转身就离开,却隐约看见他家公子将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放在了床/上……☆、第5章非礼勿视你对我做了什么!晚晴被吓住了,哭着说:“小姐不是一个人,还有个车夫,是奴婢的远房表哥,他人很可靠,一定会把小姐平安带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