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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清糯糯道:“人已经掉落悬崖了,而且……”“什么?”陆太后勃然大怒,“还有什么,一次性说清楚!”“楼君炎也落下去了。”“你!”陆太后颤抖着手,手里的紫檀佛珠差点扯断了,“一个四品官员和妻子竟被你逼的跳崖,简直就是胡闹,无法无天!”“母后,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母后一定要救救女儿啊。”德清长公主得知楼君炎夫妇落了崖,顿时便慌了,若人没死还好说,可人若死了,尤其是楼君炎,以他升官的速度便可看出,皇兄有多看重此人,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皇兄肯定会降罪于她。“你也知道慌?”陆太后讥笑。“母后说的哪里话,女儿平时只是掐死些阿猫阿狗,当然无伤大雅,可这次却是皇兄新提拔的臣子,女儿的确有些不知所措,还望母后一定要救女儿。”“哀家累了,出宫吧。”陆太后疲累地挥了挥手,被烦的脑门儿直疼,实在不想见德清,这分明就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怎会变得生性如此放荡,不知天高地厚?景昭帝是她的兄长,更是一国皇帝,兄妹之情早就磨灭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中。楼君炎是他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人才,委以重任,将来用于取缔王宥,可还未堪当大任,就被德清给逼的跳了崖,知道了,不气得够呛才怪。德清红着眼睛,看向陆太后,祈求道:“母后,你一定要帮德清。”“速去认罪。”陆太后闭上了眼睛。德清长公主出了寿康宫,抬起袖子擦掉眼里的泪,灰溜溜地去了御书房,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是没胆子踏进去,又坐着轿子出了宫。景昭帝皱了皱眉,问道:“方才何人在外面?”孙忠躬身上前,回禀道:“是德清长公主,本来想进来的,可后面又不知为何走了。”景昭帝哼了哼,也没放在心上:“估计又是惹了什么祸,怕朕责骂她。”翌日早朝,景昭帝发现楼君炎竟然无故缺席,询问之下,才知楼君炎家里出了事,而德清昨日之所以不敢来见他,就是与楼君炎有关。景昭帝震怒,当即就叫德清入宫,狠狠地批评了一番,令她将楼君炎夫人放了,德清满口应承了下来,却不敢说两人已经坠崖的事,直到第三天,景昭帝才从京兆尹的奏折中得知了此事,气的他恨不得当场将德清给斩杀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景昭帝拍案而起,责令京兆尹和大理寺同时出动,楼君炎还没用到刀刃上,竟被德清这个混账东西糟践了,景昭帝气的在御书房来回走动,浑身暴虐之气无处宣泄。“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孙忠胆战心惊地上前,劝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早晚都要被她气死。”景昭帝怒道,“去长公主府给朕传旨,楼君炎死了,她这个长公主也别想当了。”“是。”孙忠出宫,直奔长公主府宣了陛下口谕,德清惊的瘫软在地上,终于知道怕了,皇兄来真的。而京城百姓对德清长公主的风评愈演愈烈,怨声载道,已然到了强压不住的地步。一向夹着尾巴做人的谏议院也出动了,细数德清长公主十大罪状,当众弹劾,不定德清长公主的罪,难平民怨,且朝堂数百年轻臣子危矣,朝政危矣。而这份措辞严谨,字字犀利的谏书便是出自于默默无闻的海云帆。不过短短几日,京城朝堂都是德清长公主残害四品官员的热议,德清品行不端,得罪了不少人,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陆太后见事情演变到如此程度,也知道最终保不下德清,只对景昭帝说了一句,她是哀家的女儿,是你的meimei,不论你如何处置,哀家要她活着。而事件的另外主角,正躲在山洞里悠哉游哉地吃着果子,无聊地清点着前朝的财富。陆燕尔拿起金条碰了碰,听得金属叮当的响声,笑盈盈问道:“夫君,你说是楚国的财富多,还是我们楼家的银子多?”楼君炎手枕在脑后,吐道:“不知道。”陆燕尔蹲下身子,趴在他耳边说:“我觉得是我们楼家更有钱,夫君可知是何缘故?”楼君炎挑眉:“请夫人赐教!”“钱生钱啊。”陆燕尔眨巴着眼睛,说,“楚国的财富就这么多,马上便要用于流江水患,会变得越来越少,最后了胜于无,可我们楼家却在源源不断的变多。”楼君炎:“……”心想你还败家呢?陆燕尔撑着下巴,似乎一眼便看穿他的想法:“夫君可是觉得我太败家了?不过,我败家的速度可比不上楼家赚钱的速度!”楼君炎侧眸看向她,暧昧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夫人,有此觉悟,是为夫自愧不如了。”语落,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哐当。手里的金条落地,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晰。陆燕尔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他少许,手撑在他胸膛之间,尴尬地说道:“脏,好久没洗澡了。”“不怕,为夫不嫌弃。”说着,楼君炎再次欺身压了过来,不容她拒绝,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温情,缠缠绵绵地围绕着她。“唔,没刷牙。”“没事,为夫已经帮你弄干净了。”转瞬间,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呼吸急促地埋首在她颈窝。待到一切即将失控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呀,没眼看了。我们累的马不停蹄的找人,你们可倒好,竟还有闲情办事儿。”☆、第64章第64章万字更楼君炎微抬眸,便见陆宗兼略显热切的目光落在陆燕尔身上,恼怒挥手,一道排山倒海似的掌风径直击了过去,陆宗兼一时没防备,整个人瞬间呈抛物线朝洞外飞去。“楼君炎,你太卑鄙了。”陆燕尔张了张嘴,呐呐的:“这样不太好吧?外面可是悬崖。”楼君炎眸光微暗:“你在担心其他男人的安危?”陆燕尔执起楼君炎的手,晃了晃,眯着眼睛说:“我担心夫君手会疼。”楼君炎扯了扯嘴角:“夫人真是越来越会‘阿谀奉承’了,恐怕宫里的太监都不及你!”陆燕尔:“……”京兆府尹陈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有些肥胖,大腹便便的,体力自然比不上陆宗兼这种常年习武之人,累得嘿哧嘿哧,一路好不容易从崖底顺着藤曼爬上来,还没喘上一口气,结果就看见一个庞然大物突然朝他砸了过来,直接将他撞下了悬崖。小命休矣。陈慎吓得惨叫一声,三魂丢了六魄,两眼一黑,顿时昏死了过去。“大人。”京兆府的手下大喊。陆宗兼眼明手快,刚稳住身体,一把就将陈慎拽了回来,纵身跃起,重新站到了山洞口。“喂,醒醒,别装死了。”陆宗兼嫌弃地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