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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而父皇对他也再无他话可说,便想去御医院问问父皇的具体情况,可父皇并未让他离开。这对皇家父子就这样相顾无言,呆了近一个时辰。景昭帝方才挥手:“下去吧。”半个月后,北漠大王子和二王子带着北漠使臣来朝,原本其父李连浩也要过来,但是临行之日突然病倒不宜长途跋涉便没来京城。李承胤到了京城,并未第一时间想着去见自己的胞妹,而是事先打探了陆燕尔的住处,趁夜摸了过去,不期料刚看见陆燕尔仙姿袅袅的倩影,就被她身侧约莫四五岁的小鬼发现了。“来人,有刺客。”砚台护在陆燕尔前面,扯着嗓子吼了一通,暗影中随即便有人朝李承胤刺来,他只得一边抵御攻击,一边匆忙再看了一眼陆燕尔。粉面桃花,身姿纤细,并未因为生过孩子便有任何变化,依旧如最美最纯的少女般。陆燕尔蹙眉看向李承胤,心里蓦地一惊,这人怎么跑到府上来了,想到以前于北漠那些不好的经历,面色微微有些沉,知他是北漠的大王子,也假作不知他的身份,任由他被当作刺客围攻。砚台甚至在旁边小大人似的叫嚣道:“来者何人?速速就擒,若是负隅顽抗,就地正法!”李承胤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只觉得楼君炎的孩子果然如他父亲一般不讨喜,讨厌的很。越来越多的人攻向他,李承胤愈发力不从心,又不经意瞥见不远处踱步而来的楼君炎,不想就此狼狈地对上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只得仓皇逃离。楼君炎眼尖,自然老远就瞧见了李承胤,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而李承胤****离去的时候,正好瞧见这抹讥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旋即脚跟似乎被什么击中,疼的他直接从墙上栽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李承胤冷毒地瞥了一眼楼府的方向,一瘸一拐地继续往驿馆的方向跑去。砚台眼瞧着贼人摔下去,小手一挥,颇有气势地便要带人去捉拿贼子,却被楼君炎一把拎住后衣领,像小鸡崽一样。砚台:“……”好没面子,他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好吧?楼君炎不顾他的挣扎,小胳膊小腿儿的弹动于楼君炎毫无任何杀伤力,“别追了,一个偷东西未遂的贼而已!”砚台不满道:“这次未遂,若我们不将他扭送见官,万一他下次又来府里偷东西,偷成功了呢,我们岂不是损失严重?”砚台自觉自己的话说的没有问题,可楼君炎却骤然变脸,毫不客气地将砚台扔到了地上,摔的他胳膊不是胳膊,屁/股不是屁/股,砚台也不知哪根筋儿没搭对,倔脾气上来,随手cao起一根木棍就朝楼君炎打去,结果就被楼君炎一脚踹飞了。他又捡起石子扔过去,结果毫无例外全被楼君炎提飞了,最后还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楼君炎冷笑地看着他,眉梢一挑:”怎么,还来?““来就来,谁怕谁?”砚台直愣愣地吼了回去,挽袖子撸胳膊,但他却没站起来的力气,更遑论做其他。“夫君,砚台只是个小孩,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眼见两父子杠的越来越厉害,陆燕尔柔声细语宽慰楼君炎,砚台洋洋得意地瞪了一眼楼君炎,委屈巴巴地看向陆燕尔道,“娘亲,抱。”“都多大人了,抱不动!”陆燕尔直接朝旁边的晚晴使了个眼色,晚晴会意地上前准备抱起砚台,“小公子,奴婢带你去洗澡吧。”砚台岂是真的想要人抱,只是想让楼君炎吃憋而已,他再次抬头准备向陆燕尔寻求安慰时,结果楼君炎直接搂着陆燕尔这个美人娘亲的小蛮腰走了。砚台:“……”美人娘亲似乎没以前那么爱他了。屋内,楼君炎搂着陆燕尔坐在软榻上,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柔滑的长发,饶有兴趣地把玩着缠绕到自己指尖上,眉眼含笑,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陈年老醋的酸味。“夫人的魅力更胜往昔,都是孩儿他娘,这李承胤对你可真是念念不忘?”陆燕尔黑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难说人家是来寻仇的。”楼君炎挽唇,轻飘飘道:“可我看那李承胤的架势可不像是来寻仇的。”陆燕尔扬手,一个粉拳落在楼君炎胸膛上,似嗔非嗔:“讨打,是不是?”楼君炎反手握住她的手,理直气壮道:“是。”说着,便低头朝陆燕尔吻了下去。陆燕尔娇笑着躲开,双手撑在两人中间,不允许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打住,我有正经事要说。”“我要做的也是正经事!”楼君炎低笑着再次倾身,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旋即眸光轻瞥,竟发现窗棂上破了个小洞,而隐藏在洞外的似乎是一双眼睛。他眸色微沉,起身,伸手慢条斯理地帮陆燕尔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什么正经事?”陆燕尔一本正经道:“子不教父之过!”“什么?”楼君炎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燕尔,微微愣了一瞬,便下意识地反问道,“砚台犯了何错?”窗外偷听的正主儿也相当诧异,自己勤学好问,待人礼貌,没做什么坏事啊,砚台方才本想偷听关于今晚刺客的事情,方才见楼君炎似乎想同陆燕尔亲热,便犹疑着准备离开,哪曾想竟吃到自己的瓜。继续侧耳细听。陆燕尔看着楼君炎,说:“你是砚台的父亲,可他今天对你动手了。”楼君炎以为她要说多大的事情,一笑道:“小孩子闹闹脾气,无伤大雅。”陆燕尔严肃道:“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砚台绝不是像一般的小孩子因为生父亲的气随便发泄两下,他是抱着极大的胜负心只想着打败你,砚台若非太小,体力不足,他非得将你打倒认输不可,而父子之间不应该有输赢之争。”楼君炎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陆燕尔顿了顿,继续道:“夫君经常忙着朝廷的事情,早出晚归,有时回来的晚,砚台都睡了,而你天不亮又要出门,砚台有时会好几天都见不到你这个父亲的人影,等到你休沐在家时,你总是……总是缠着我的时候较多,却忽略了砚台。砚台自出生起,就非常的粘我,却不怎么同你亲近,可砚台始终是个男孩子,男儿家的胸襟气魄和担当应该跟着父亲学习才对,我能将他养的白白胖胖,能教他读书习字,可女子就是女子,有的东西是我教不了的,而我有时单看着砚台心就软的一塌糊涂,难免会不自觉溺爱。”“夫君,你不能让我又当慈母,又当严母。我就觉得砚台小的时候,我可以负担全部的教养之责,但他已经快五岁了,不能一直只让身处后宅的娘亲督促教导他,不管是送他去学堂,或者请个先生到府上专门教他,你这个当爹的勤加管教,我这个做娘的就可以只当个慈母。”想了想,陆燕尔又补充道,只是言语间颇有些委屈。楼君炎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