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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清楚自己也如你一般喜欢的今生,不是因为今生的官路比前世顺畅,而是,因为有你,只是因为有你!”“夫君。”陆燕尔痴痴地唤他,得父如此,何所求。看着这双饱满深情的明眸,楼君炎胸腹间满是翻滚的热血,仿若初次陷入情/潮的楞头小子,低头,猛地攫住了那一抹樱红的朱唇,清香淡雅,比这夜色更撩人。直到怀中的人儿娇喘息息,他才堪堪放过她,炙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背,声音粗哑道:“前世,我活到多少岁?”陆燕尔神情怔忪,迷离的眸光逐渐恢复清明。她笑着说:“夫君娇妻美妾在怀,左拥右抱,过得好不恣意,活到七老八十。”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臣建议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驻守官兵,并大力围剿不愿归顺之人进行严惩,震慑那些意图反抗的人,减赋税轻徭役,以减轻北漠普通人的重担安抚他们,积极有效的推行中原文字,而不是流于表面,所有举措皆在恩威并施。自古以来,确实有活人祭桩的说法,但一般只需要两名便可,而几十民无异于罔顾人命,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不仅要忍着亲人离世的痛苦,还要任劳任怨地被奴役干苦力修水利,日出便要开出,日落都无法正常归家,辛苦干到半夜都是常事,简直不把他们当人看,很多人体力不支累倒了,甚至不乏累死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暗无天日,劳工们唯一的期待就是能够早日完工,早日解脱。可这跟楼君炎所知的情况截然相反,范仲当初的确遇到过打桩困难,但他不甚相信这种活人祭桩的荒诞之说,反而积极想办法解决,甚至想出牡蛎筑基的办法,但就打桩之事上水流湍急确实不太容易打桩,他尝试过多种办法皆以失败告终,恰巧工地上有三位劳工失足坠亡,他便抱着试试的心态用那三人的尸体再次打桩,这次居然成功了,但绝对算不上草菅人命。至于不要命的压榨劳工更是无稽之谈,据楼君炎所知,只有碰到赶工期的时候,范仲才会要求他们晚收工,并给予一定的钱粮补助。☆、第125章第125章重提旧事小女孩的话很奇怪,但太子见她不过一个半大的小女孩,便带着她去了林间最深处,这才发现此地竟是一处深不可测的悬崖,烟雾缭绕,根本就看不清悬崖下面的样子,可小女孩却指着悬崖底下说:“大哥哥,我家就在下面,你能送我下去吗?”太子一愣,反问:“你如何上来的?”小女孩指了指峭壁上的藤曼,脆生生道:“爬上来的,可我怕高,不敢下去了。”太子:“……”住在悬崖底下,谁信?可这小女孩又不像是撒谎,犹豫不定时,太子隐约听到悬崖下面有呼喊声传来,听不太真切,似乎觉得很近。当即,他便抱着小女孩顺着藤曼下去,没多久就到底了,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隐匿于世外的山谷,并非万丈深渊,只是因着朦胧的雾气迷惑视线,才显得深刻不测。谷底风光旖/旎,花红草绿,炊烟袅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穿着粗布衣裳的村民忙碌着,看起来烟火气甚浓。而村民得知小女孩是被眼前的好心人送回来的,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走了过来,热情地邀请太子到家中喝水,太子本就追了许久的白虎,正巧口渴了,便拱手道:“老伯,叨扰了!”一路往村子最里面走去,太子发现这里的村民对他的戒备多于探究,走着走着,突然出现一个拎着斧头的壮汉,气势冲冲地朝太子走来,太子能够清晰地看见壮汉握斧头的手背攥的青筋凸起,濒临暴发的边缘。太子暗道不好,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弯弓。“李哥,去砍柴阿,走,一起去。”旁边忽地窜出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按着刚才的壮汉笑着朝村外走去。太子直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心中警铃大作,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大意,不该多管闲事,正思索着如何脱身,老人的家便到了。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开心道:“大哥哥,我阿婆做的栗子酥可好吃了,你也尝尝。”太子硬着头皮道:“好!”老人招呼他河水,可太子恐水中有毒,只端起碗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并未真喝,老人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小女孩拿了些栗子酥交给太子。“年轻人,我们村子不准外人留宿,本想留你吃一顿粗饭再走,可眼下天色快暗了,就不留你了,老朽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就带着这些栗子酥果果腹。”“多谢老伯!”这正合太子意,遂起身告辞。老人笑得甚是慈祥:“村子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出去之后便是官道,你回京城也方便。”太子诧异:“你怎知我要回京城?”老人奇怪地反问他:“你不是京城口音么?”太子疑虑重重,只得将满腹疑问咽下,然后老人便领着太子去了村庄后面的小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太子竟发现村庄里随处可见废弃的兵器器械,刀戟斧钺等,这分明是战场军营才会用到的东西,可这个村庄却有,也不知这个村庄究竟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老人指着眼前的小路道:“你顺着走下去,便能出去。”说着,又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年轻人,你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以后定是有一番大作为!”“承老伯吉言!”太子只想赶快出村子,总感觉呆得越久,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甚。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他发现离村庄不远的小路旁竟然有一座小庙,庙门上悬着一柄锋利的宝剑,这柄剑太子认识。竟是、是、是当年定国大将军沈祁傲的贴身佩剑!鬼使神差的,他推开了庙堂的门,映入眼帘的竟是漫天的白幡,每一个白幡上皆书写着八个鲜红的大字:”比干剖心,鬼神同泣!”字迹的颜色红得鲜艳欲滴,仿若鲜血铸就,令人心生诡异。比干剖心,鬼神同泣!这是隐射什么?白幡之后,佛龛之间,供奉的并非菩萨佛像,而是一个身披铠甲上阵杀敌的将军,手中长戟直指苍穹,面目威严,即使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像,浑身也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可他炯目中隐隐有血泪,又似在控诉什么,使得这正气中又显出了几分悲凉。“沈祁傲!”太子终于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之所以对沈祁傲这个人留有印象,不只是因为当年轰动天下的沈家谋逆案,而是沈祁傲也算得上是太子的武学老师,曾教过东宫一年武艺,他所教皆是实战之术,并没因害怕太子吃苦而教些花架子。赵乾自出生就是太子,虽聪明伶俐,却是养尊处优,心高气傲,从不知挫折为何物。直到六岁那年,沈祁傲来东宫教他,他才第一次体会到了挫折,而他除了传授武艺,更教会了他一件事,让他至今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