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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他问。她收回视线,点头:“只可惜,工作上的事太难抽身,没有什么时间练琴。”想到这里,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短暂沉默后,换个话题:“你呢?和你jiejie见面开心吗?”Daniel正品尝着蟹腿,很快答道:“还是老样子。”简颂重新拆掉一只帝王蟹腿,轻轻笑了:“秦医生呢?她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愣了愣,手里的动作停下。餐厅里的灯光暗下去,快到八点,很快就是焰火燃放的时刻。对面,简颂将一份礼物递过来:“抱歉,今天太忙,没来得及给你。生日快乐。”Daniel迟迟未接,惊愕地看着她,说不出话。侍者刚好端上新鲜的法式千层蛋糕,插着二十五支蜡烛。看到他这副样子,简颂反倒笑了:“难道你以为我会不记得?”他的表情少有的尴尬,半晌,结结巴巴地开口:“当然……不是。”难得见他这么窘迫,简颂抿唇,眸子里带点笑意,她将礼物推过去,指指蛋糕:“该许愿了。”仓皇之间,他低下头,从酒杯里看到自己微醺的脸,和她的影子。这个世界上有时会有很多他也猜不透的事。他想,她就是其中一件。星火在这一瞬间从海平面上冉冉燃起。火光擦亮天际,童话里的孩子正屏息等待愿望降临。主啊。Daniel面对烛光,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愿望。如果祈祷有用……请你,让她停留在我身边吧。……香港,简氏旗下某家酒店。傅屿川迈进酒店大堂,里面的人全都停下动作,微低头,毕恭毕敬地打招呼:“董事长。”值班的经理立刻迎上来,领他去专用电梯,傅屿川看了眼手表:“人在哪?”“已经在上面了,半小时前到的。”电梯停在七十几层的套房。经理率先一步,已经替他打开房门。吧台里站着的男人正往杯里倒酒,听见响动,不经意地抬眼一望,见到傅屿川出现,脸色顿时翻然大变。相较之下,沙发上的赵明靳倒是表情泰然,不怎么意外。他悠闲地跷着腿,半是玩笑半是戏弄地开口:“阿诚,你的酒要洒了。”霍家诚愤怒至极,将高脚杯重重拍到桌面上:“你出卖我?!”他的宏升自从收购恒安后便被零和步步紧逼,今天他在这里约赵明靳私下见面,避人耳目,为的就是商议对策,扳倒傅屿川。想不到这个王八蛋竟然将他给卖了!赵明靳一手夹着烟,姿态放松地靠着沙发,笑容愉悦:“怎么能叫出卖?”他伸手弹弹烟灰:“阿诚,你背着我勾结郑越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傅屿川已经坐到沙发上,面色冷淡,黑眸漠然,天然带着压迫感极强的危险气息,他看了眼霍家诚,指指对面的位置:“坐。”霍家诚站着没动,调整情绪,平息了脸色,深呼一口气:“既然傅总今天亲自来一趟,那我就快话直说。宏升集团家大业大,几十年的产业,在香港也算是无人出其右。得罪了霍家,对你没好处!”傅屿川浮现一丝讥讽的冷笑,他伸手过去,拿起桌上的酒杯,不急不缓地开口:“从你开始打恒安的主意开始,这一年宏升集团的股价上涨近百分之五十,你就没想过原因?”霍家诚动作明显僵硬,额侧的青筋毕现,眼角殷红,仿佛被他的话震慑住。傅屿川语气平静:“现在我手里持有宏升百分之十四的股票,已经向证监会报备,消息明天就会放出来。”他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目光淡然,冷汗却密密麻麻地从霍家诚背后冒出,很快湿透了里外的衬衫。如果傅屿川所言非虚,后果不堪设想。他心里清楚,霍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宏升的股权分散在几十人手里,没有一人能超过这个数字,何况现在以他目前的资金实力,远远不能和简氏集团抗衡。见他这副样子,傅屿川轻笑:“华川集团拿你做挡箭牌,你倒没给自己留后路。回去告诉郑越行,让他亲自来见我。”……霍家诚急匆匆地去确认情况,踉踉跄跄地走了。傅屿川喝光了杯中的酒,起身准备离开。在旁边一直沉默的赵明靳这时突然开口,盯着他的背影,声音阴郁低沉:“这个忙我不是白帮你。姓傅的,我要知道她的消息。”傅屿川的身影一顿,停在门前,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推开。片刻后,他顿了顿,不带情绪地淡淡道:“她很好。”说完,门重重合上。回到车上。下个会议五十分钟后开始,有短暂的时间可以休息。车上放着的助眠药物已经见底,傅屿川按了下眉心,想到简颂,又想起赵明靳的话,眉心不由再度拧起。四周静得没有一丝声息。他闭上眼睛,仿佛又见到她在流泪。她说……她已经不想回到那样的生活了……以后他的事,都与她无关……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串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思绪。傅屿川猛地睁开眼。感觉到脸颊上的凉意,他伸手捻起,看着指腹上的湿润,微微恍神。电话铃仍响个不停。他迟迟回神,拿出手机接起:“什么事?”电话那边,周峥的声音响起:“傅总,刚刚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是需要通知你,有位姓林的女士,去世了。”第42章42下雨了。雨幕静默昏暗,将洛杉矶的夜色映得更深。傍晚时分,天色青黑,乌云集聚在一起。雨水源源不断,混入泥泞,流进下水道。简颂的别墅亮着灯,温暖安宁。昏暗的雨幕中,灯光晕出模糊的轮廓,明明灭灭。门铃轻轻响了一声,混着雨声,不甚清晰。傅屿川站在大门前,浑身被雨淋透,样子狼狈失落。他的手放在门铃上,停留很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第二次。外面的灯亮着,却无人开门。傅屿川额头抵住门,声音极轻的,仿佛怕惊扰了里面的人:“我母亲去世了。”等了很久,门内仍没有动静。雨水密集冰冷,一刻不停歇地砸在他身上,稠密的雨珠不断顺着脸颊、下颌和脖颈淌下,浸透衬衣,刺骨的寒意直侵肌肤。没有人可怜他。如今,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