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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石壁。他走到了石壁的面前,伸出手按上了其中一道痕迹。他用柔软的指腹划过尖锐的痕迹,最终停留在了某一处,感受着上面沾染着的气息。这是一道跨越了两万年的痕迹,留下它的是周思危手中的困龙剑。江容易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住了动作,缓慢地转过了头。他看见了一把剑。剑身暗沉乌黑,无论是什么光芒照耀其上都会被立刻吞噬。剑长二尺一寸,唯有剑柄中心一点鳞片散发着淡淡的乌光。剑刃上墨色流转,除此之外,这柄剑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至极的剑。江容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周思危的剑,名为困龙。江容易同为剑修,自然知道若无特殊情况,剑修的剑是不可能离身的。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只是现在困龙剑虽在,可周思危却不见身影。江容易看着困龙剑,过了片刻后,才走了过去。江容易伸手握住了剑柄,他身为周思危的道侣,困龙剑自然不会拒绝他,乖顺地任由他将它从地上拔了出来。困龙剑乌黑的剑身倒映出江容易的面容,眼尾泛着一抹湿润的红意。他伸手,食指与中指并起,轻轻地划过困龙剑的剑身,想要唤起其中的剑魂。但是,无论江容易怎么样,困龙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表现得就像是……一根较为锋利的烧火棍。江容易的嘴唇轻启,嘶哑地喊出了它的名字:“困龙!”还是没有反应。好似周思危的消失,一同带去了困龙的剑魂。是了……失去主人的剑,就是这样,与一般的烧火棍没什么不同。江容易放弃了。他手持困龙剑,环顾了一圈。其实深渊底下什么都不存在,没有灭世者,也没有周思危,除了这一面石壁与困龙剑,他都找不出其他周思危存在的痕迹。江容易温柔地看着手中的困龙剑,轻声说:“周思危,以前总是你找我,现在……轮到我找你了。”江容易又看了一圈深渊底部,随后身边泛起了一道道涟漪。他再次破开了空间,眼前的景色皆扭曲变形,等到平静了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北洲。北洲,上衍。或许是两万年前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北洲之境的主宰不再是白玉京神帝,而是上衍春风君。看样子,上衍已经恢复了昔日的荣华,不再是那个只有两个弟子的落魄门派。江容易走在上衍的街头,耳边传入的是旁人的讨论声。“你们听说了吗?”有人八卦道,“春风君唯一的一位弟子……将在未来继承北洲之境的主宰之位。”“那不是个女的吗?而且还年纪不大。”旁边一个女修愤愤不平地说道:“女的怎么了?你像徐师姐那样大的时候,怕是还在家里玩泥巴呢!”“就是,东洲主宰也是女子……”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吵起来了,旁边的一家书店里传出了“叮叮”的铃铛声,接着就是清脆的女声:“摘星楼主的最新话本——”那个女修立刻忘了这些人,提起裙子就朝着书店跑去,口中大喊:“给我留一本——”江容易越过了人群,朝着上衍中心的位置走去。一直未曾停留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身旁的一座三层楼,楼顶坐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江容易看见了她,她自然也看见了江容易。“江师兄——”徐贞英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杏眼,朝着江容易挥了挥手,她笑眯眯地说,“你回来了。”江容易轻轻一跃,落到了徐贞英的身边,说:“好久不见。”江容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贞英手中捧着的话本,话本的作者是摘星楼主,只是里面的主角却不再是他和周思危,而是变成了其他人。徐贞英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位可爱乖巧的小师妹,她软软地说:“江师兄,好久不见呀,师尊在等你。”江容易跟在她的身后,沉默了一路,在即将进入大殿的时候,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周思危吗?”徐贞英不解地歪了歪头,问:“周思危?谁啊?”江容易低低地说:“没什么。”徐贞英有些奇怪地问:“江师兄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江容易跨过了门槛,走入了大殿中,没有回头去回答徐贞英的这个问题。随着江容易的走入,两侧的提灯白玉美人烛台一一点燃,照亮了昏暗的大殿。最后一盏点燃的是大殿深处的那一盏,将隐入黑暗中的人显现了出来。“你来了。”徐清河背对着江容易,沉声道,“为了等这一天,我一直不敢死……”江容易说:“徐师祖。”徐清河转过了身,不复当初少年模样,但也是位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成熟稳重,只有眉目间可以窥见一抹少年意气。两人对视了片刻,徐清河嘿嘿一笑,将那些成熟稳重一扫而空,他说:“还是叫我徐清河好了,听你这么正经地叫我,我还怪不适应的。”江容易看着徐清河,喊出了他的名字:“徐清河。”徐清河应了一声:“哎。”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自从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等你们出现。但是,好像你们改变了历史,历史也改变了你们,我找不到你们,只能等你们上门来找我。”江容易问:“周思危告诉了你们什么?”徐清河咳嗽了一下,认真地说:“他说——他会来找你的。”江容易说:“我知道了。”徐清河又添上了一句:“你们走后,我找陈棋占卜了一卦,占卜了周思危的未来……你在仙界找不到他的。”江容易的双眸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盯着徐清河,急急问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徐清河像是害怕被江容易的眸子灼伤,他侧脸避开了江容易的目光,说:“其他的,陈棋没有多说,毕竟他这是窥探未来,容易遭受天谴的。”不在仙界,那就是在下界了!江容易的语调变得轻快了起来,说:“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要离去,在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他回过头,“徐清河,你知道怎么去下界吗?”徐清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他停顿了片刻,“去找龙渊君,他在东洲,他知道怎么做的。”江容易身影一颤,随即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一句话:“多谢。”徐清河叹了口气,说:“是我该多谢你们。”此时徐贞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疑惑地问:“怎么江师兄又走了?”这个问题刚问完,她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江师兄说的周思危是谁?”徐清河摸了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