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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对方的脖子,如玉般的脸颊轻轻贴在对方的脸上,眸光微闪,一股湿热的气流便打在了陆虎的耳畔,软软的近似呢喃。“陆公子可听清楚了,奴家可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您了呢,您可记得一定要来救奴家啊,奴家的希望……都在官人的身上了!”退后两步,胭脂眨巴着眼睛,洁白的帕子在手里不安的搅动着,那副楚楚可怜,仿佛看着救星的模样,只要是男人,怕没有哪个能不心生怜惜。可屋内的这两人,一个常年习武,洁身自好的跟和尚都快没有区别了。另一个刚刚被面前这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给耍了一道,哪里还有心思去怜惜,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最应该被怜惜。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正在做戏的胭脂,饶是陆虎一向沉稳,这时也有些稳不住了,他苦笑着看向一旁目光冷厉的何文远,语气透着些许无奈:“何兄,若是在下说,刚刚这位胭脂姑娘,其实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可会信?”对此,何文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陆虎一眼,便上前一步抓住了胭脂的胳膊,要将其强行带离此地,显然是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了。胭脂倒是也很配合,顺着何文远的力道便出了屋子,只是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却一直都望着陆虎,左手更是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不断伸着,似乎期盼着对方能拉住她似得。眼见着陆虎只是干站在那里不动,眼角甚至落下了几滴泪珠,那模样就跟浓情蜜意的小情侣,被坏人给强行分开似得,一份生离死别的悲伤架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心机女在这里做戏,陆虎心中却是有苦难言,何文远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对方的动作却是摆明了不相信他。他现在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似乎被牵扯进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中,而原本……他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因为面子的关系,在别人没打算利用他的时候,他竟然一脚主动的踩了进去,让别人陷害。果然,好奇心害死猫,古人真是诚不欺我啊。默默哀叹了一声,陆虎却也没闲着,眼见着楼下的官兵都被何文远给带走了之后,他便把红娘给叫了上来。让对方安抚一下那些客人,顺带收拾这被弄得一团糟的乱摊子,陆虎自己则是快速的下楼,骑着马往陆家大宅赶去。今天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虽然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但父亲应该还没睡,这件事还是得告诉父亲,让其查一查才对。要不然,万一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他们很容易被打个措手不及。就像是今天,他就被何文远弄得可以说是无比被动,不管怎么做都拿不回主动权来,这种感觉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不提陆虎这边的抱怨,何文远在把胭脂带到府衙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对方给关进了大牢,并且带到了审讯室中。牢房本就阴暗,审讯室在大牢的最里面,常年不见阳光,只点着几根白色的蜡烛,火光摇曳之中,那些带着血腥的刑具便映入人的眼帘。一踏入这里,就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刚刚审讯过犯人的缘故,这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息,让人更添了三分惧意。往往犯人被拉到这里,还没用刑的时候,就会被这可怕的地方给吓到,降低了自己的意志力。能面无惧色,毫不在乎的不是没有,但大多都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可出乎何文远的预料,胭脂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瞅那模样,若不是何文远就站在旁边,她似乎还想上去用手摸摸那些闪烁着点点寒光的刑具。皱了皱眉,何文远一把扯过这好奇心旺盛,让他怎么看都不太顺眼的女人,让手下的两个官兵把她绑到了刑架上,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这衙门那可是他的地盘,这女子在红坊的时候,一点也不怕他就算了,在这里若是还如此,那他这个总捕头的脸往哪搁啊。望着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的女人,何文远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狱卒都下去,为了保密起见,接下来的审讯必须由他亲自来。环视了眼四周,何文远走到墙边,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那些鞭子,挑了个拇指粗细的取下来,缠绕在手中,刻意放慢脚步,慢慢的走到了胭脂的面前。本以为这样可以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的何文远,瞅着到现在脸上竟然还带着笑容的胭脂,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怕是有些难办了。就算那些江洋大盗,杀人不见血的汉子,可以不怕任何酷刑,但却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面带微笑,这胭脂要不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要不就是极度难缠的角色。而显然,能够以一己之力搞出这么大风波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个傻子。看来只是单纯用刑的话是收不到什么良好的效果了,**的疼痛会冲破人的意志,可总有些人的意志是无比顽强的,不过这也不要紧,是人就会有破绽。只要他耐下心来总会找到的。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千娇百媚的女子,何文远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他退后两步,一向平稳不带起伏的语调忽然透出了些鄙夷:“真不知道胭脂姑娘现在这幅模样,若是让已故的令尊大人看到,会是何等的痛心,当年的贺家……那可是门风清贵的大族……”几日的功夫,背靠着官府的力量,何文远又不是个无能的人,自然早早就查清楚了这位胭脂姑娘的身份。与原先所想的是昔日被分出去的族人不同,这位胭脂姑娘乃是当年贺家家主的私生女。因为其母亲乃是朝廷的罪臣之后,被打入官妓的缘故,不能接回府中,一直养在外面,过得甚是辛苦,不过也恰恰是因为如此,却也躲过了贺家灭门的那一劫。“贺家?贺家如何,与小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小女子名叫胭脂,乃是红坊的头牌姑娘,可不姓贺,也攀不起堂堂贺家的高门……”没有在意何文远那略显鄙夷的语气,胭脂轻笑了两声,眼神中透出些嘲讽的意味,显然对何文远口中的贺家不但不感冒,反而带着些恨意。闻弦歌而知雅意,何文远常年与各种罪犯打交道,早就习惯从他们的语气神态中得出信息,胭脂这一开口,他就听出了对方这话并不是作假。可正是因为听出来了,他才感到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这胭脂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对林家和何家动手,是因为想要报仇,但现在看来却似乎不是如此。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能说得通。毕竟据他的调查,当年胭脂与她母亲生活的颇为艰难,明明有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