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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最听话的盛王放在手里。”说道这里,他讥讽地笑着。“先皇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重疾之时也信不过别人,只让齐贵妃一人守着,朝中请立太子的呼声极高,先皇玩得一手好制衡,今日夸赞老二,明日赏赐老四,朕与盛王在母后与齐贵妃的支撑之下分庭抗礼,迟迟不明确太子的人选。。”“先皇走后,齐贵妃自尽随之而去,没了齐贵妃的支撑,盛王只是个软柿子罢了,朕登上大宝,龙袍加身的那一刻便想着,我成了天子,定不会让我的孩子如同曾经的自己一般,等登基大典完毕,就册封了皇后与太子。”“可不知何时起,看着太子的心性不定,功课也不能让人满意,老二天资聪颖,似乎更有朕的风范,便朕亲自教导起老二,也放纵了她们母子。朕似乎领会到了先皇当初如此做的想法,太子也好,皇子也罢,朕一日未死,便是这天下的主人,朝臣们早早向太子示好,更是惹得我不耐烦,干脆把老二扶起来,朕的心思,由你们猜去吧。”“二十年前他们二人兄友弟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成了这副剑拔弩张,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样子,连棋,你说这都是朕的错吗?”连棋公公的头低的更深了,没有回答老皇帝的话。“咳咳,嗬。”老皇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嗽一下,身子也大幅度的晃动起来,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寸地方都在疼。“罢了,让太子他们都回去吧,叫平西侯,左丞相他们几人过来。”......第二日,搁置数日的朝会恢复正常,朝臣们也在暗中打量陛下的面色,也不知这身体状况究竟如何。大魏帝周昱高坐在龙椅之上,听着众位卿家的奏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臣有本启奏。”秦飞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了出来。“爱卿有何事禀报?”“启禀陛下,永宁郡主洛颜已被押于刑部大牢一月有余,不知陛下有何指示?”秦飞这话提醒了老皇帝几件事,他梦中之景历历在目,而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天的罪魁祸首似乎就是她。若不是那日洛颜在金銮殿上的声声控诉与质问,老皇帝也不会接连噩梦,夜不能寐,引发接连的病症,身子衰败至此。“此事日后再议。”老皇帝只说了这一句,秦飞自讨个没趣。退朝之后,京兆府尹崔弘来到秦飞身边,使了个眼色,秦飞会意随其上了马车。马车轮滚动,京兆府尹崔弘再度与秦飞提前半年之前的那桩刺客案。“自去岁秋日的赏菊宴之后,郡主便回了镇北,刺客案也不了了之,但崔弘难以安心,便排了人始终盯着,各种消息皆不放过,如今,也算是有了些微收获。还请秦大人随我回府再谈。”京兆府中,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在此等候。“叶侯爷?”看到这人,秦飞也是一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京中禁军的武安侯叶昊。“秦大人不必忧心,叶侯爷亦是受鄙人之邀前来的。”京兆府尹崔弘安抚了秦飞一句。“近些日子,京城似乎来了不少生面孔,这个时节,接连几家胡商入京,很是古怪。”崔弘率先开口,讲了一下手下发现的怪事。“因着陛下如今的身子,数日未去京畿大营,昨日去了,也觉得军营之中气氛有些古怪,几位副将在一起闲谈,见了我又马上分开,既非训练时间,便是闲谈又有什么可避着我的,咄咄怪事,不由让人多想。”紧接着京兆府尹崔弘开口说道:“并非崔弘多事,近日发现,当初刺客案藏匿刻印镇北侯府兵器的那处宅院主人,与平西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秦飞讶然,当初永宁郡主还与他们两人猜测,那刺客案确实给郡主带来一些麻烦,还以为只是障眼法,如今看来,那时候真是平西侯想要对永宁郡主下手?“崔大人,消息可是属实无误?”秦飞肃起了脸。“我那几位下属探查多日,中间的曲折不再细说,但确实如此无误,老夫也不必平白构陷平西侯。”崔弘语气肯定。“如此说来,便说得通了。”武安侯若有所思地接了一句。“侯爷这是何意?”两人齐齐看向他。“前些时日,我儿叶瑾与景阳公主去刑部探望了几次永宁郡主,郡主以炭笔写了几封家书托我儿带出,其中一封却指向给我,颇为让老夫意外。”“信中提及,平西侯年少之时,极为洁身自好,从不去花间柳巷,一介武家子弟却热衷参与诗会花会文会,但成婚后却开始寻花问柳,妻妾成群,家事不净,连陛下让其嫡子去做二皇子伴读都没有答应。他曾英雄救美,与一貌美小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家世也是相当,只差告知父母上门提亲了。”“当年的那位小姐,正是如今的当朝皇后,朱青韵。”洛颜那日在刑部大牢之中,意外的得到了这个秘密,也是惊骇半天,如果,再大胆的想上一想,很多事情就更能解释清楚了。这...…这,今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一个比一个劲爆,炸的人都晕晕乎乎的。而眼下,三人能够信任的人不多,细细商议起来。大魏帝周昱强撑着上了一日的朝会,回到寝宫,奏折也搬了过来,才展开一份奏报,密密麻麻的字在他眼中确实朦胧一片,翻了两页,一个字没看进去,反倒觉得头晕眼花,而手持朱笔的右手,颤颤歪歪地,画了一道,便拿不稳跌落地下。连棋公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神色莫名。自己怎么突然到了如此地步,老皇帝试图像往常一样发怒,想要将这东西都散于地上,宣泄自己的情绪,可他的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他仿佛放弃了这一举动,良久过后,半是颓然地开口道:“连棋,朕准备让太子监国理政,你觉得如何?”“陛下说什么,老奴做什么。”老皇帝走向床榻,脚步也有些虚而不实,殿内再度香气袅袅。他强行睁着眼睛,因为一但闭上眼睛,脑中尽是陈年旧事浮现,也不知是梦,还是他的臆想。可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