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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荒谬的事,不仅劳心劳力,更注定永远无法做到。”维持着完美假象的最后一层薄纸被盛鸣瑶撕下,纯洁完美的象牙塔轰然崩塌,沈漓安喉结上下滚动,终是缩在了轮椅的阴影里,远远看去好似在拥抱自己的影子。眼前的场景被笼罩上了一层血色,不堪的记忆纷至沓来,藏污纳垢的回忆向沈漓安展现着人间的至恶。盛鸣瑶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漓安此时情绪的不对。她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蹲下身,将手搭在了沈漓安的膝盖上,隐约还能察觉到青年身体的颤抖。“师兄。”女子独特的声线撕裂了黑暗,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鼻尖嗅到的血腥气。“瑶瑶……瑶瑶……”沈漓安温润的嗓音透着几分暗哑,像是困兽最后的嘶鸣。“……抱歉。”总是温润清朗的贵公子此刻荒谬地发现自己十分无力,他看着盛鸣瑶,宛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抓住。“是我没能够保护好你。”盛鸣瑶摇摇头,她能够感受到眼前人的无助,他身上的迷惘与悲伤,几乎快将盛鸣瑶这样敏锐地情绪感知选手压垮。“若是如今,让师兄再次回到当日,师兄会如何抉择?”沈漓安抬起头,迷茫地睁开眼:“我必然、必然会帮着瑶瑶——”“错了。”月光散在了盛鸣瑶精致艳丽的眉眼上,朦朦胧胧得竟让人产生了一种不可直视的神圣感。“我从来无需旁人的格外偏袒,也不愿倚靠那些特殊的帮助。”“我只求,一个公平。”“到是师兄,为什么总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盛鸣瑶轻声一叹,“很多事情,分明与师兄无关,可师兄偏偏要掺和进来。有些时候,事情反而会因此而变得复杂。”比如当日,游真真未尝没有要在沈漓安面前与盛鸣瑶一争高低的念头在。“我知道师兄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好,这本无错。可师兄也该知道,极致的温柔在某些时候,亦是利剑,同样会将人伤得鲜血淋漓。”因为很多人所求的不是那份‘均匀’,而是期望着另眼相待。神爱世人,世人非神。更何况,偶尔就连神明,也会对某个人有特殊的偏爱。如今想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偏颇,亦是作为人的乐趣之一。“我之前问师兄的问题,师兄不必告诉我答案了。”想通这些后,盛鸣瑶出豁然开朗,刚准备起身离开,不料却被沈漓安反扣住了手腕。“……师妹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得那个故事?”故事?从小到大,沈漓安与盛鸣瑶讲过很多很多故事,可盛鸣瑶莫名觉得,此时他指的,应该是那个富商的故事。果然,沈漓安低低说道:“我是小平。”听起来没头没尾,然而盛鸣瑶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什么。——沈漓安在求助。用盛鸣瑶略有几分现代的思维来看,沈漓安如今的情状,有些像是抑郁症的表现。他早已习惯于自己的温柔假面,也固执地将自己囚\\禁于象牙塔之中,一朝破碎后,恐怕连沈漓安自己对着镜子时,都认不出自己的脸了。镜中人,究竟是我,还是未被剥离的面具?亦或是,被温柔华贵的金玉包裹着的、最空洞的腐败与溃烂。盛鸣瑶早就不再对沈漓安抱有任何期待,只想了却恩怨,断了因果,可这不代表她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漓安就这样颓唐坍塌。“师兄知道我那天在惩戒堂里,一抬头,看到了什么吗?”沈漓安想起那昏暗无际的惩戒堂,狼狈地别开脸,不敢直视盛鸣瑶的灼灼目光:“惩戒堂里昏暗无光,并没什么好看的。”“非也。”回想起当日的场景,盛鸣瑶弯起眉眼,明亮的眼睛将泠泠月光都比了下去。“我在看满天星河流淌,我在寻日月暗辉光芒。”“我在想啊,再也没有生而为人,比活在这世上,更有趣的事情了。”盛鸣瑶伸出手,看着一片月色落在了她的掌心,随后飞来了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看上去似是想要停歇在她的手掌之上,盛鸣瑶却倏地将手掌收回。“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师兄为何总是执着耽于往昔?苍茫大道上,入目所及,有的是瑰丽风景。”沈漓安近乎着迷地看着这样明媚豁达的盛鸣瑶,他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如此神采飞扬。“我怕我……总是不够好。”“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就连圣人都有人批判其虚伪,又何况我们?”“无愧于心,无愧于行,不害人,不怨己——这就是我的浅薄之见。”盛鸣瑶耸了耸肩,温热的掌心落在了沈漓安的手背上,像是一壶被煮沸的月光,看着清冷,可肌肤接触之间,尤为guntang。借着夜幕掩盖,沈漓安没让任何人发现他耳根上顺着秋风悄悄爬上的嫣红。“对了,师兄的送我的安世剑,我先还给你。”盛鸣瑶将身上的配件解下,放在了沈漓安的腿上。沈漓安刚刚缓和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瑶瑶这是何意?”盛鸣瑶顿了顿,玩笑道:“光风霁月的沈漓安被罚去思过崖,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我虽不能亲眼所见,也该让我的配剑看看不是?”“可是……”“师兄在思过崖要待多久?”沈漓安抿了抿唇:“半年。”盛鸣瑶挑眉,到是真没想到玄宁罚了他这么久。“这样也好,让我的配剑陪着师兄,省得师兄出来后又将我忘了。”沈漓安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抚着安世剑银白色的剑鞘,指尖顺着上面的花纹划下,浅笑道:“怎么会呢?”“我还答应来年要给师妹做糖葫芦,里面还会加桂花蜜,怎么会忘呢?”盛鸣瑶也跟着浅浅地勾起了唇角,许久未见过盛鸣瑶这般情态的沈漓安被这笑容晃了下神,等他回过神来,就见盛鸣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她的木门旁。“师兄快些回去吧,否则在我门口若是受了风,反倒让旁人再有了机会搬弄我的是非。”同样是略带嘲讽的口吻,可如今沈漓安半点不觉得难堪,甚至反而心中莫名更添了几分亲昵。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样耀眼明媚的女子。“那我先走一步,瑶瑶……”很多话到了嘴边在舌尖上徘徊,可沈漓安到底什么也没说出口。原本沈漓安以为自己对盛鸣瑶不过是同门的师兄妹之谊,直到那日,盛鸣瑶冷着脸对他说“滚”时,那种天崩地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