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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碎星山落脚,打算稍作休整后,再去寻觅。他没有管宗门里那些什么‘魔物’,也没有管朝婉清那些传言。实际上,自从那一日闹掰后,沈漓安已经许久不曾与朝婉清有联络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师妹,间接害死了自己另一个……师妹。沈漓安不曾想过,就是这么一个轻易的决定,反倒让自己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瑶瑶……”沈漓安心神震荡,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让自己的嗓音不至于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半天却也只能低低吐出了两个字。“……师妹。”盛鸣瑶静静地站在原地,那小二见势不妙早已离开,此时不大的客栈偏厅内,只剩下了两人。时机不好,又冷又干,空气中除却潮湿之外,还弥漫着一股干涩的霉味儿。通常情况,是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时节出门的。“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盛鸣瑶顶着自己心中幻化而成的路人脸,丝毫没有骗人的内疚,平静地开口,“我不是公子口中的‘瑶瑶’,也没有公子这样光风霁月的师兄。”她在骗人。她只是不想认我罢了。长路漫漫,长夜迢迢,所有经历的倦怠,以及长达二十多年的心魔之苦,都比不过盛鸣瑶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公子恐怕是认错人了。“没有认错,也不会认错。”沈漓安固执地上前,终究不敢伸手触碰盛鸣瑶,像是怕打碎什么幻象,喉咙发涩,被尘封的情感汹涌而来。“……我不会认错你。”他翻来覆去地重复这一句话,从来八面玲珑,光风霁月的‘仙府第一公子’,在见到了故人的刹那,却仿佛被秘法封闭了口舌,翻来覆去,再也说不出别的辩驳。往日任凭沈漓安如何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惹人称赞,此时面对盛鸣瑶,表现得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苍白无力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不会认错……你就是瑶瑶,就是我的师妹。”沈漓安惶然地开口,他拦在了盛鸣瑶的面前,语气似是哀求,“你要是不想回到般若仙府,我们就不回去。师兄带你去别的地方——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或者你愿意呆在别的师门也不要紧,只要你、只要你……”只要你别不认我。我的师妹,为什么会不认我。“这可真是奇了。公子一口一个‘师妹’,难不成公子的师妹长得与我一般模样?”盛鸣瑶嘴里漫不经心地说这话,同样用眼睛打量着沈漓安。一开始她都并未察觉到不对,后来才发现,沈漓安并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如常人一般行走。这样的他,更像是一位偏偏浊世佳公子了。只是这位公子的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妙。沈漓安温润隽秀的眉眼写满了疲惫,身形也比以往削瘦许多,莫名竟是有几分落魄的味道。“模样确实不一样。”沈漓安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暮春笛,“但你的身形,你的神态……”沈漓安越说越肯定,到了最后,他苦笑道,“你就是瑶瑶,做不得假。”盛鸣瑶短暂地沉默了一瞬。这间客栈虽小,可因为风景独好,盛名在外,若不是桂阿与这老板有几分交情,恐怕也无法顺利入住。之前因着是清晨的缘故,人不多,可如今随着天光大亮,前来此处打探的旅人也越来越多起来。纵使她和沈漓安站立在偏厅,不算惹眼,但时间一长,难免惹人好奇。尤其在两人容貌都这么出色的情况下。“说了这么半天,公子还未告诉我,你师妹叫什么名字?”盛鸣瑶静静地看向了沈漓安,“即便不是我,日后若是遇见,我也好帮公子留意。”她说得这般笃定,就连沈漓安也开始迷茫。“她叫盛鸣瑶。”“——这名字到是有几分耳熟。”一道慵懒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谈话,还不等盛鸣瑶转头看去,腰间就被苍柏的手揽住。对方熟稔地将下巴搁在了盛鸣瑶的肩膀上,盛鸣瑶早已习惯了这般亲昵的做派,也就任由他去了。殊不知,落在沈漓安眼中,这又是另一番滋味。此时此刻,他忽然也开始祈求,这一次真的只是一场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认。苍柏嗤笑一声,转而对着盛鸣瑶耳语:“……jiejie觉得呢?”这样的苍柏有些陌生,与平日里不同,不再像是一个小少年,反倒像是一只领地被人侵犯后、浑身炸毛、发出低沉警告的——猫。盛鸣瑶被自己脑中的想法逗笑,捏了捏苍柏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转而对着沈漓安平淡道:“盛鸣瑶?我知道她,她早死了。”有了这句作为开头,剩下的话,就很好胡说八道了。“公子可有听闻过画皮妖?”盛鸣瑶眼珠子一转,随口扯道,“我原本的容貌被人毁去,所以不得不向人购买皮囊掩饰,我家先生又恰好遇见有人在售卖制作好的人皮,于是就挑了身形最漂亮的一个为我买来。”盛鸣瑶充分调动了自己的天赋,情真意切时又不免带出了几分同情。“这位公子不知道吗?之前村民在碎星山脚下捕猎时,捡到过一个面容被野兽啃得身形破碎的女尸,本着逝者为安的良善之心,那几个村民就将她带回去了葬了。”“若是公子真的觉得我身形眼熟的话,也许……”“也许你的师妹早就死了。”苍柏不咸不淡地接口,他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警告什么:“这位公子若是不信,那无名坟离这儿不远,你大可以去亲自确认。”如何亲自确认?那片乱葬林的碑文又不齐全,何况人都埋在下面,若要确认,难不成要把人一个个挖出来吗?“是啊。你若不信,就亲自去挖挖看好了。也许你心够诚,你的瑶瑶就会愿意出来见你呢?”苍柏的口气愈发嘲弄,“若换做是我,定然不见尸骨,决不罢休。”盛鸣瑶睨了苍柏一眼,得到了对方的无辜浅笑后,叹了口气,转而对沈漓安道:“逝者已矣,公子还是不要强求。”沈漓安从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被盛鸣瑶和苍柏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他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连告辞都未说。苍柏见他走后,笑得活像是一只偷腥的猫。他牵着盛鸣瑶一路到了两人的住所,又黏在盛鸣瑶的身上死活不撒手。“之前桂阿长老在,阿鸣jiejie又和他有话说,凭白把我支出去,现在又要用什么借口?”嘴里似真似假地说着撒娇似的抱怨,苍柏话语一转,提起了别的事:“今夜有场烟火,名为‘焚花祭’,格外盛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