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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之邀去了三王府?虽然应斐心里明白三王府想要叫去的人,敢拒绝的没有几个,但不知为何,他看到戴轩名字之时只觉心中烦闷气恼的紧。甚至隐隐还生出些许委屈的,这人怎能就去了三王府呢?跪在下首的暗卫自将名册呈递之后便退后两步跪下,只不过这半晌都未有听到皇帝说话,他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陛下莫不是被气的狠了,说不出话来?这暗卫正想偷偷抬头看看应斐脸色,谁知这头刚抬一下,就听到啪的的一声脆响,放在御书房案桌上的茶盅被陛下扔了下去。这下子,暗卫当真是不敢动了,额头之上隐隐冒出不少冷汗来,生怕应斐心中一个不爽,直接让人将他拉下去砍喽。当然,应斐虽说脾气不甚很好,但也没到胡乱杀人的地步,他此时当真觉得心中烦闷的紧,干脆出声让暗卫退了下去,自个紧皱眉头在御书房内来回渡步。那暗卫出去之后顿时松了口气,他们忠于陛下没错,为陛下而死自然也毫无怨言,但若是能活着,那自是最好的。更何况,他总觉今儿陛下突然发火,就跟这位新科状元有点关系。能没关系么?这关系大了去了,应斐此时说不出心里究竟哪里不对,就莫名的有些烦躁之感,他将戴轩的名字看了又看,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应当是很熟悉这个人的,甚至会觉得他应当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心里莫名冒出这个想法的应斐直接黑了脸色,他啪的一声将名册丢回案桌之上,眼睛就这么盯着名册之上的戴轩二字心中烦闷异常。眼看着天色已晚,他亦是没有处理政务的心思,干脆回寝宫歇息歇息亦是不错。不过吧,眼瞅着这陛下都快走到门口了,又突然返回来看了眼戴轩名字,最后干脆将名册合起放入袖中离开御书房。回了寝宫的应斐直接挥退宫人洗漱一番,而后将那本名册放入枕头下面,呼吸逐渐缓慢下来。只不过,这一夜应斐睡的并不舒坦,反倒被一夜光怪陆离的梦境折腾的没什么精神。他,似乎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不着寸缕的男人躺在光圈之内,看着光圈内的男人,他心中莫名的便有真真酸楚,眼睛更是隐隐有些湿润。他总觉着男人应当与自己有很大的关联,但不知为何自己就看不清楚他的脸,那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光圈并不算亮,但偏偏让他有种刺眼的错觉,甚至连男人的脸上也模糊一片,让人难以看清楚那人究竟何等模样。应斐有些焦急的靠近男人,他想看清楚这男人究竟是谁,更想知道这些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光圈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就在应斐的手碰触到光圈之时,耳边猛然一道声音炸开,将他从奇妙的梦境之中惊醒过来。在脱离梦境的前一刻,应斐看着光圈随着他的手指被扯开了少许,而就在此时,他也看清了男人的侧脸。醒过来的应斐黑着一张脸坐起身来,他眼刀子刷刷的射在负责唤他早朝的太监身上。这几眼当真是吓得小太监满身的冷汗,不知自个何处做错,让陛下大清早的便放出这般骇人气势。这厢应斐梳洗穿衣,而远处的邵谦也哈欠连天的起了身,天知道他究竟靠着多大的毅力才将自己从床榻之上挖起来。这小状元的床虽说硬邦邦的不甚舒坦,但睡起来也并非完全不能忍受的。所以,倘若能够选择,他定然是不愿意这么早便爬起来早朝。邵谦动作够快,不过盏茶功夫便将衣衫穿戴整齐。只不过吧,这眼瞅着出门之时,头发却是让他烦心的紧。自认为无所不能的邵小谦偏生就被这一头乌发给难住了,他一手拿起牛角梳,一手攥着发丝想要梳理整齐固定起来,偏生那些头发好似专门跟他作对一般,无论他从什么方位梳理,都无法将之全部固定起来。良久之后,邵谦有些急了,直接把手中牛角梳一丢,而后用两只爪子巴拉巴拉头发都固定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梳理的头发,后面留了两缕未有固定上去。好不容易打理好自己的邵谦着着急忙慌的便朝着皇宫方向赶去,他算计好了时间,在众臣进入金殿之前赶到,自己凑到队伍最后面跟着一起进了金殿。站在邵谦旁边的两位大臣,看着邵谦略显邋遢的扮相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后稍稍退了半步。这小状元当真是小家子出身,好好的一身官服被他……被他穿的……站在邵谦左边的大人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又挪了少许,他前两日未曾发现,这状元郎倒是面相不错,并非男生女相的好看,而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气度,加之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儿……这小状元应当是一路奔跑过来,下摆之上带着些许尘土不说,衣衫上襟以及里衣皆是有点错了位,隐约可看到小状元少许胸膛……邵谦左边之人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而后凑过去对邵谦小声道:“状元郎,你衣襟……乱了。”这人适才一直瞄自己,邵谦自然是知晓的,他原以为这人仅仅是在审视自个罢了,谁知居然是看他衣衫?不知为何,邵谦只觉脸上有些火辣,他干笑一声对那人道了声谢,而后赶忙将衣襟拢好。他这厢刚将衣衫扯好,那边便有太监唱词:“皇上驾到。”邵谦一听赶忙跟着众臣跪地行礼,只不过,这一双眼睛却是忍不住朝着上方瞄了过去。这一看不打紧,他却是发现昨于上方的男人一双锐利视线紧紧盯着自个不放,那视线带着好似要将人燃烧般的灼热。有那么一瞬间,邵谦只觉此处只有自个跟坐与龙椅上的那人,看着那人脸庞,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便有些酸楚,甚至还还觉有些委屈,就好似漂流很久的游子,终于回到家中的那种释然。应斐此时眼中也仅有邵谦一人罢了,适才他出了内殿,便下意识的去寻找小状元,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他身侧之人凑到他耳边说话,就是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小状元顿时红了一张脸,有些手忙脚乱的捏住自个衣领。看到那番景象,应斐当真是气的脸色更为难看,那人莫不是调戏了小状元?才会让他受到这般惊吓?倘若那提醒邵谦的官员知道皇帝此时想法,一定五体投地爬跪喊冤,他就好心给小状元提了个醒,怎地就变成了调戏?而跪在殿上的众臣亦是有些不解,往日陛下早就让人起身,怎地今儿跪了这般久都未有听到陛下言语?这一时之间,心中有鬼之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这陛下莫不是知晓了什么,这才未有让他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