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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驿昀一愣,有些挫败,他知晓她不是真正的苏澜,可相识数月,他竟然还不知她叫什么。可笑至极。可李驿昀却是不想开口说出“晋王侧妃”四字来,这四个字压得他心头有些烦闷,“拿着画像去寻,若是找着了……”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也不必将人抓归来,杀了便是,带着她的人头来见我,将另一块兵符也给我取回来。”敢杀他的人,胆子倒是不小。“是。”“殿下。”又有一侍卫快步上前,在李驿昀耳边低语了几句。“冤魂,复仇……”李驿昀冷笑一声,“那遇上我,也就只能魂飞魄散了。传令下去,街头巡视,若是发现有人谈及此事,一并抓起来审讯,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装神弄鬼。”“是。”“那件事查得如何了?”侍卫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还未查清。属下已将宫内所有宫人一并抓起来审讯,都说不曾做过此事,或是没瞧见过谁入宫。”“蠢货。”李驿昀一脚踹了上去,“哪个傻子会承认!等你查到了,人早就跑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宫内之人查遍了,那宫外的呢?那日入过宫的也给我仔仔细细查,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那侍卫抬起头来,“殿下,属下也查过,那日入宫的只有上朝的各三品大臣,还有苏家的老夫人与晋王侧妃,听说是为了去九龙山祈福,特来宫中见皇后娘娘,属下正要去查时,就发觉二人已出了京城,再要去追时已来不……”李驿昀突然一把拎起他的衣襟,“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那日谁入宫过了?”“诸位大臣与苏老夫人,还……”侍卫见李驿昀脸色愈来愈沉,咽了一口口水,“还有晋王侧妃。”“晋王侧妃——”李驿昀笑了,他一把松开,“给我滚。”“是,是。”那侍卫慌不择路地跑开了。李驿昀低着头,一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伤口,唇角的笑愈发阴鸷,“好,当真是好的很。”如此,所有事情似乎都能说通了,她借着身份入京,一来便有李承珺的庇护,而后李承珺想方设法从他身边将她夺走,便是想掩饰她的身份。那日王磐被杀,手中的木偶不仅刻着隗禹的名字,还有他的。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李承珺一人,那她知晓便也不奇怪了,明知他身份,却还能在他面前装作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当真是厉害啊。这个女人极不简单。可越是如此,李驿昀越觉得她不是李承珺的人,李承珺这人做事虽然阴险,但从不屑用女人,她初入京城时,李承珺对她也是清冷至极,两人应当也是后来才相识。什么样的人能走到一起,自是目的一致。李承珺的目的昭然若揭。杀他。一想到此,李驿昀笑出了声,这事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去告诉底下的人,若是找着她,不必杀了,看紧她别让她跑了。”李驿昀嘴角轻扬,眉眼流露平日里不常见的柔和,“我会亲自去寻她的,有些账还是得好好算算的。”知晓他身份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他的人……☆、想吃抹干净第5日别院西侧留芷苑内。“父亲,我不想嫁给晋王了。”陆清远坐在藤椅上,满面肃然,一眼不发。“父亲,你不是想让女人替你某得前程吗?为何不让女儿嫁给太子殿下,到时候女儿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陆若涵跪在陆清远座旁,虽是求着,可却见不着一丝低声下气的维诺。“你的婚是皇上所赐,哪能说废就废,你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可李承珺已经死了啊,父亲,你忍心让我嫁给一个死人吗!”陆若涵气得站起身,将一旁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有苏澜那个贱女人守寡还不够吗,非要将你女儿也推入深渊?”陆清远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依旧是厉声道,“你嫁过去就是正妃,整个晋王府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陆若涵冷笑了一声,“父亲这是让我这辈子都与一个死人过日子吗?”她要的是李承珺的人,要他那个空荡荡的府邸做什么!“父亲,这是女儿的一辈子啊,你可忍心就这么葬送?”陆若涵朝身后看了一眼,见无人,这才胆子大了起来,“父亲,你不想想皇上为何带着我们匆忙来别院?定是他察觉到宫中要出事了,你再瞧瞧他身子,他定是撑不过多久了,等他死了,太子便是新帝,若我做了太子妃,到时候便是皇后,父亲,那你就是国丈,你哪里还需看别人的眼色——”“啪——”这一掌掴将陆若涵都打蒙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敢胡乱说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非分之想吗?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是想让整个陆家给你陪葬吗?”陆若涵捂着脸抬起头来,目光甚是清冷,“父亲为官这么多年,胆子竟然还是这么小,如今还只是个三品堂上也不足为奇,既然父亲不帮我,那女儿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你——”陆清远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我可有说过不帮你?你何必在这儿说这些话刺我,既然你要退婚,父亲就替你退,但如此一来,太子妃之事还得晚几日,毕竟如今那蒋家女儿是准太子妃……”陆清远叹了一口气,“你这要强的性子,还真是跟你母亲一模一样。”陆若涵低着头不言语,眼眸深处尽是狠绝。太子能给她更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她为何要死守着晋王府不放。……别院向北三里。两个宫人提着桶走来,“别院中有井,为何非要来这么远地方取水?”“你有没有脑子,皇上许久未来别院了,难井中的水还能喝吗?若是出了事,你不想要脑袋了,我可是还想要的呢。”“可……可这井这么多人用着,万一谁在暗中下手,那……”“呸,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说些好的吗!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脑袋还要不要了,今日也是最后一回了,别院的井修缮好了应当也可以用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到了井旁,可今日不知为何,围了几十人在井边。“让让,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呢!”略高些的宫人一把推开堵在外头的人,捏着细嗓赶着人,“皇上等着饮茶呢,你们若是耽误了,担待得起吗?”可众人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自顾朝着井里瞧。两个宫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