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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是不是子良?”男人似乎颤了一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然而他的这个犹豫足以让苏文君认定他就是穆子良,苏文君不知何时已经泪流面目,冲到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嘴里呜咽着说道,“你真的是子良?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啊,我好想你啊……”“很遗憾呐,我不是穆子良。”沉默了良久的面具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是如此的陌生冰冷还夹带着些讽刺。苏文君怔了怔,这个声音确实和子良的声音差了很多,可是对方说话的这个口吻却和闹别扭时的子良很像啊。“你一定是子良,你骗不了我!”苏文君双臂缠住男人的腰,“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男人掰开苏文君的手臂,远离他。谁知苏文君像个虎皮膏药似的又贴了上来,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你把面具摘掉让我看看你的脸,你若不是穆子良还怕被我看到吗?”男人没有摘掉面具也没有回答他,反而把他那晒的半干的衣服扔还给他,意思似乎是要他分道扬镳了。苏文君匆匆把衣服穿好,紧紧追着对方的脚步,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在他看来男人不敢摘面具,那么这个男人就一定是穆子良了。“子良,你等等我,”苏文君扯住男人的一只胳膊,喘息两声着急的说道,“我不放你走。你听我说啊,我……”男人突然停住脚步,扭头过来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说了我不是什么穆子良,你缠着我做什么?”说着他逼近苏文君,用手捏住了他的脸,捏的苏文君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冷笑一声道,“还是你希望我像上次那样干了你之后再扔下你?”苏文君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他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你让我看你的脸,让我看了,我就死心。”“哼,做梦。”男人松开他,并顺势把他往后一推。苏文君脚下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他盯着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穆子良谁会这么傻,几次三番闯守卫森严的王爷行宫就只是为了把我抢出来然后再放掉?”他垂下头低声倾诉,“子良,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痛苦。你死了之后我多次寻短剑,我经常梦到你,想你想的我病了两年多……”然而等他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前方已经空无一人,面具男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苏文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呆了半日后轻声啜泣,穆子良一定恨透自己了,自己骗了他,害他送了命。这就是报应吗?自己以前因为身世和meimei所以对穆子良异常冷淡,几次三番想要逃离他……现在终于轮到他来尝尝对人冷漠对待时的感觉了。林间刮起一股凉风,苏文君僵硬地坐在地上发呆,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见到男人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对他冷淡,又为什么骗他。风吹草动,除了沙沙的树叶响动,还有三五个悄悄接近的影子。苏文君腿脚坐的麻了,他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好,他还在被人五皇子的侍卫追呢!这时,他听到悄悄靠近的脚步声,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难道是子良回来了?对方悄无声息的靠近,温柔的用一件薄披风包裹住他,把他从地上打横抱起。苏文君一惊,是子良又回来了?干涸的眼眶立即被泪水充盈,迷糊中他趴对方的胸前,把眼泪鼻涕蹭了对方一身,双手缠住对方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以为你丢下我了……我知道你恨我。你听听我解释啊,我以前对你冷淡是因为你父亲穆亲王他杀了我全家。我母亲是长平长公主……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所以知道你是穆亲王的儿子后我真的好想死……好不容易决定放弃这份世仇,你却又害了我meimei,你让我怎么原谅你?让我怎么接受你啊?”“我当时矛盾痛苦极了,离开你,我难受,不离开你,我更难受。我这么难受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啊……子良,咱们重新开始吧,我……嗯?!”迟钝的苏文君这才发现自己抱着倾诉衷肠的男人居然不是面具男,而是那个可恶的五皇子!顿时窘迫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五皇子似乎比他还要惊讶,抱着他的手臂微抖,眉毛都在颤,“你说什么,你是长公主的儿子?”第十四章:真相苏文君铜像般的僵在五皇子的怀里。夕阳缓缓而下,晚风徐徐吹来。风吹过他湿漉漉的头发,令他顿生一股寒意,不禁缩了缩脖子。五皇子收紧了手臂,再次逼问他道,“你真是长公主和苏驸马之子?”苏文君僵硬的收回搂住五皇子脖子的双臂,睁眼怔怔的看着他。回过味来之后,便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想跑。五皇子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又看死倔的苏文君不肯张口,心里一急,便摸到苏文君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掐住那处细嫩的皮rou,口气很冲的问道,“你快说!”苏文君痛的两腿蹬直,伸长了脖子,细长的眉毛幽怨的蹙向眉心。他多年不受皮rou之苦,大腿内侧又是他最为敏感之处,现在被五皇子这么猛掐,自是痛的他腿脚直抽筋。他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悔恨也晚了,不知道五皇子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子后又会如何折腾自己。心道,无论承认还是不承认自己八成都活不了,干脆老实招了算了。“是。”他咬着鲜红的唇,脸色惨白的轻轻点了点头。他点头的瞬间五皇子胸中好像突然闯入一群猛兽,将他心中的大坝给生生冲撞开了。原来苏文君竟然是十五年前将他咬哭的那个男孩、长他三岁的表哥!可是他那表哥不是早就死了吗?怪不得觉得苏文君的眼神很熟悉呐,怪不得老是下不了手杀了他啊。不过也幸亏没杀了他,不然以后就不能欺负他了,他在自己耳朵上留下的那个豁口,让他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他的手还放在苏文君两腿之间,隐约可以感到苏文君在他的手下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