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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喉头被梗得生疼,嘶声道:“轮不着你管,滚!”“哟,动气了?”朱欣抬起一只手,摩挲过他的脸,激起他一阵恶心,“她不疼你,我来疼啊,虽然你当不了我的夫郎,但我的本事……”她低低地笑着,满脸自得,“我府中那些小侍,可都是轻易消受不了的。”“阿凉……”她埋下头,抵在他颈边厮磨着,“这些年我见过的男子,一个也及不上你的姿容,我还当真挺想你的……啊!”她正说着混账话,忽然一声痛呼,龇牙咧嘴,滚倒在地。趁着她忘乎所以,挣脱开束缚一脚踢在她腰间的季凉,接连退开数步,忍着像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冷眼看着她。假如他方才不留情,便该一个鹞子翻身,顺势将她从栏杆上丢下去才对。他季凉,竟曾与这样的人缔结过婚约,便是人生中最大的奇耻大辱。他对自己的出手有数,知道朱欣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不管她在身后嚎叫怒骂,转身就要离开是非之地,然而刚走出两步,便听前方阴恻恻一声笑。“让老奴好找,原来季君是在此处与故人相见。”季凉浑身一紧,就见前方廊下的阴影里,缓步走出一名老侍人,衣饰富贵,面容板正,他不记得姓名,只知是在太凤君身边的。他也不知对方在那里听了多久,虽然心下已经知道不好,仍外表镇定道:“称不上故人,不过是偶然碰见的陌路人。”那老侍人皮笑rou不笑,轻轻击了击掌,便从更远处走出一队壮硕宫女来,宽肩厚背,面目不善。“此话同老奴讲无用,还是回去与陛下和太凤君细细分说,必能予您公道。季君是要这些奴婢请您呢,还是您自己随老奴走?”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昨天清一色选B啊哈哈哈哈,果然都好信任阿凉(抹泪)好的恭喜大家全体猜对,阿凉是个很好的人,先不说其实他对郁瑶是有感觉的,就算没有,品行也不允许他做背叛妻主的事啦~然后,我又要欺负他一下了,轻点打轻点打。关于反抗太凤君的事,莫急在酝酿了,太凤君越苛待阿凉,郁瑶越接近爆发。☆、仁寿宫夜审“不劳你们动手,”季凉极轻地勾了一下唇角,“我自己会走。”老侍人点了点头,示意那些宫女押上已经吓瘫在地的朱欣,一队人避开前面的灯火喧闹,从小路离开,前往仁寿宫的方向。季凉一路极其安静,身姿笔挺,昂首而行,不像是让人擒住了,反倒像是战场上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模样。只是当月色落在他脸上的时候,才能看见他直视前方的双眼里,有一丝强自支撑的意味。“回去与陛下和太凤君细细分说”,那老侍人方才是这样说的。世间哪有这样巧的事,凤阙台后本就少有人行,他刚在那里遇见了朱欣,太凤君的人偏就带足了人手,在一旁候着他。这一定是奔着寻他错处来的,他甚至疑心,就连朱欣,或许也是他们刻意引来的。太凤君憎恶他,处处想要给他颜色,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是这一遭,也总有另外的事由,他并不惊慌。唯独……郁瑶。他广袖下的手默默握拳,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假如太凤君执意要坐实他与人私通,“jian妇”在旁,与他的过往纠葛确实无可辩驳,郁瑶会信他吗?天下女子,无不视夫侍不忠为奇耻大辱,何况自古帝王多疑。他随着那些人一路来到仁寿宫,被带进正殿,朱欣约莫是被带往偏殿去了,临分开前犹自在喊:“饶命!是他不守夫德,蓄意勾引我,我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糊涂……”季凉闭了闭眼,轻蔑地笑了一下。“季君,请吧。”老侍人脸上的皱纹堆叠得像朵绢花,看似是笑着的,却透着沉沉暮气,“也别让老奴们为难了。”他伸手一引,指向地上。高大健壮的宫女肃立两旁,看样子是担心季凉有功夫在身上,以备他作抵抗,特意防着他的。在他们警惕的注视下,季凉面目从容,目不斜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直直跪在了地下,面向着空无一人的座椅。太凤君与郁瑶,此刻应当还在凤阙台,也不知几时才会赶来审他。他涉嫌与外女私会,此刻已是戴罪之身,要他静跪在此地等候问话,他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失当。却不知在他身后,老侍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冲一旁使了一个眼色。有一人会意地走上前来,单手化掌,向他后腰轻轻一拍。“啊……”季凉猝不及防,只觉腰间如被蚊虫叮咬一般,不过微微一疼,下一刻,却有一股难耐的酥麻迅速蔓延开来,像有千百只虫蚁在蚀骨吸髓,直令人酸软难当。他一时受不住,身子一软,便向前扑倒下去,跌在花叶错落有致的地毯上。身旁有人发出轻笑,仿佛嘲讽。他咬紧牙关,想要支撑起自己重新跪得端正,作了片刻尝试,却瞬间大骇——他的身子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尤其是双腿,几乎像融化在了那种怪异的酸痒里,完全感觉不到了。“你们!”他难掩内心惊惧,勉强支撑着上身,回头怒视诸人。那老侍人笑得波澜不惊,“季君莫怪,奴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身材干瘦,面目平板,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将一根银针,打入了你腰间xue位。”女子干巴巴道,“放心,暂且瘫不了。”老侍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才对季凉展开一个极圆融的笑容,“让季君受委屈,实非奴等所愿,但这不也是迫于无奈吗。”季凉伏在地上,忍着那股难捱的酸疼,只不愿去看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对方却吃准了他此刻手无缚鸡之力,慢条斯理,全不惧他。“季君也知道,您是舞刀弄剑的,与寻常名门公子多有不同,这要是万一伤着了太凤君,可怎么好。老奴只能出此下策,还劳您担待了。”季凉的唇边划过一丝苦笑,冷汗涔涔湿了衣衫。先不论他自知与朱欣相见,定然惹人误会,此番被人以私会之名扣押,并未想过半分抵抗,单论仁寿宫有这样多的健硕宫女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男子生来柔弱,无法与女子相抗衡,他只是受封了将军,又不是天赋异禀,任他在疆场上多敢于厮杀,手中无刀无剑时,这样十来个壮妇一同对付他,他哪里有半分胜算?别说只是制服他,便是真要杀他,也足够了。太凤君不惜用这种手段废他双腿,未免过于小题大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