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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够荒唐,不由失笑了起来。可是一会儿之后,笑容就凝滞在了脸上,心里却为言子非担心不已。他如今到底在哪儿?是生是死呢?明日的登基大典能举行么?若是言子非没能及时参加登基仪式对他继承皇位会不会有影响呢?若他正受着苦难,此刻在心中惦念的人是玄夏还是她呢……安若甩了甩头,自嘲的苦笑起来,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想这些?如今比她更挂念言子非的应该是玄夏,她已没有资格再去为他担心了。还是尽早赶回云京向玄夏寻问言子非失踪的事吧,她应该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人了。安若把身体整个浸泡在了热水之中,头顶被水淹没,发丝一缕缕的飘浮在水面之上。直到感觉身体里的氧气被消耗殆尽,胸口的闷痛再也无法忍受,她才猛得从水里坐起。恍惚的发了一会儿呆,安若才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擦干身子,穿妥衣服,她出了浴室靠坐在了卧室窗边的软榻上。刚把窗子打开一丝缝隙,就迎来一阵冷风,安若紧了紧身上的衣襟,把头靠在窗框上,等待头发自然风干。此刻院外的灯火已熄,从窗子的缝隙看向外面,只有漆黑一片。安若靠在窗边,将头倚在窗框上,思绪在脑中胡乱的游走。辰和熙应该都睡了吧?后天就能和他俩一同回云京了,很快就能见到皎月见到爹娘。安若笑了起来,皎月现在有半岁了,有没有长牙呢?会不会爬了呢?爹娘还从未见过皎月,这次云和凌峥带着她回云京,爹娘见到孙女一定很开心……不知不觉间,安若沉沉睡去。窗子被风吹的大开,安若被冷醒了过来。发现连屋里的蜡烛都被吹熄了,一片漆黑。她揉了揉有些冰凉的手臂,又摸了摸已干爽的头发,才抬手将窗户关牢,准备回到床上去睡。刚一转身却看到屋子里站着两个黑影,安若心里一颤,还未尖叫出声,其中一人就闪身来到她身前点了她的xue道。正文第243章错过的终是错过第243章错过的终是错过安若被点了xue道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音,看着身前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她在心里不停的思索着,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查找到她的下落了呢?怎么才能通知辰和熙来救她呢?点了安若xue道的那个蒙面人轻声问道:“你可是程安若?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安若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不明白他们的意图,硬是睁着眼睛没有眨。问话的那人见安若这般不配合,才又说了句:“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程安若?”安若思索了许久,不知为何,她能感觉到这两人似乎与之前追杀她的那些人有些不同,最后她还是选择眨了一下眼睛。可那两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却没再说什么,问话的蒙面人将她扛在了肩头,另一个人则轻轻打开了房门,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跃出了房间。安若头朝下的被人扛在肩上,只觉头晕眼花脑袋充血,不由在心里愤愤的想着,不是说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程安若么,现在这样扛着她满房顶的蹿又是为了什么?她忍着眩晕勉强睁开眼睛,只能从倒置的景象中,看到那两人踏着院中的花草跃上了屋顶,随后跃出了莫彻辰的宅院。他们在城中的屋顶上飞蹿了好一阵子,来到了普通百姓居住的区域,又飞了一会儿,便跳落进一处普通的民居小院内。这户小院子正中的房间燃着灯,那两名黑衣人走到房门前,其中一人敲了敲门,向内禀道:“主子,人带来了。”安若此刻头晕沉的直想吐,恍惚听见房门迅速被人从里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就被屋内的人一把从扛着她的那黑衣人肩头抱了过去。安若好不容易头朝上了,只觉眼前发黑,耳边传来关门的声响,她抬眼朝抱着她的那人看去,却觉得这一眼仿佛隔了几世的时光。眼里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他多了几分沉稳的英俊相貌,模糊了他深情又喜悦的眼神,模糊了一直梗横在她心中的那条疤痕……“安若……”言子非将安若紧搂在怀,在她耳旁低喃轻唤。安若感觉到他声音中的轻颤,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脖子上传来了一滴滴温热的触感,在他的凌乱的呼吸间,滴落在她颈上的泪片刻间又有了丝丝凉意。安若想抬手回抱住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xue道并未解开。言子非似乎发现了安若的僵硬,轻轻将她放置地上,抬手解了她的xue道,又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安若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纠住他背后的衣服,把头抵在他的肩上哭出了声响。两人不知这样相抱了多久,才渐渐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安若回归理智之后,便匆忙离开了言子非的怀抱,心中懊恼不已,不住的告诫自己,他已经跟玄夏成亲了,再不能这样亲密。言子非收了眼中的泪,便欣悦的牵起安若的手,想将她带到桌边坐下。安若却抽出了被他牵着的手,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道:“你为何会在这儿?”言子非却笑着一把抓握住安若的手,硬是牵着她走到了桌旁。安若轻叹一声,随着他一同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虽然这样说很不孝,可是自从父皇旧病复发,我便盼着他早日驾崩,这样我才能出宫来找你啊。”安若看着言子非喜悦的神色,他脸上的那条疤痕比几个月前淡了些,忍下了想去抚摸的冲动,安若尽量用平淡的语调对他说道:“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你怎么能到这儿来?你难道不想继承皇位了么?”言子非的神色变得错愕不解,看着安若淡漠的神态,他的眼神之中渐渐凝聚了悲愤,大声质问道:“你难道不高兴?我们整整七个月未见了,安若,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念我?”安若垂下了头,抬手擦掉眼中的泪,尽量控制住心中错乱复杂的心情,可是声音却仍是哽咽,“自从离开云京,我一直是想念你的。可你……自从知道皇上给你和玄夏赐了婚,我便不敢再想了。”言子非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暴怒的情绪,他颤声问着:“我给你寄的信里不是写明了我的处境么?所有的苦衷我都告诉你了啊!你为何不信我?竟一封信都未给我回过。